杭州,坐落在钱塘江畔,河湖交错,是中国的一座旅游大都市。小到幽深曲折头尾交错的古巷,大到熙熙攘攘人流不息的西子湖,都是值得让人称道的绝佳美景。
此时正值盛夏时分,旭日初升,暖人的光线从山顶辐射出来,照射到城市的各个角落。
房宇间处处可见的荷塘花色,广场上早起晨练的老人,古朴典雅,安静祥和,无不衬托出这座城市的深厚底蕴。
在市中心的某宾馆,某一个房间内,一张两米宽的单人床上,交错的躺着三个男生,一胖一壮一瘦,赫然就是王少依一行三人。
“啊~”
突然,躺在正中间的王少依发出一声尖叫,下一秒眼睛猛地一下睁开,嘴巴里不停地往外喘着粗气,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
突然的声音把边上的廖总一下子吓醒,他“唰”的一下坐了起来,刚坐定就左顾右盼地大喊起来:“谁?谁?!”
赵杰也是跟着醒了过来,听到廖总的声音,也是直起身子,环顾了一下四周,赶忙伸手制止了他。
王少依醒来之后,看了看已经坐起身子的廖总和赵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摸着头连连说道:“恶梦,恶梦。”
原来只是虚惊一场,廖总和赵杰吁了一口气,又重新躺回到床上,拉拢眼皮又眯了一会,就被窗户里射进来的光线刺到,抬眼再看床头的挂钟,已经是上午八点多了,三人转头脑袋,你望我我望你的看了一会,忽然猛地相继惊呼起来,赶忙套裤子套衣服,跟着一阵手忙脚乱,他们果然睡过头了!
等他们洗漱完出到宾馆大厅的时候,还是惹来了吴恋橙的一顿白眼。两个女生显然已经等了有一段时间,不过或许是因为救人要紧,倒也没说什么,一行人默默无言地就朝着杭州火车站赶了过去。
刚坐到火车上,困意顿时铺天盖地的朝着王少依三人席卷而来,他们刚一坐下仰头就开始呼呼大睡起来。一直到了北京转车才被汪萌萌叫醒,被她带着先去超市买了几个登山包,又去到一个隐蔽的地下市场,买了一些特殊的装备,那里面就有他们之前刚知道的洛阳铲,还有其他一些杂七杂八,奇奇怪怪的东西。
一路上,汪萌萌都轻车熟路,手到擒来,她好像是对这一块很熟悉的样子。
一切准备妥当,等坐上去燕山一带的车,他们三个的精神头才缓过来,也就在这个车上,汪萌萌出人意料的提前跟他们解释了起来。
结果让他们几个瞠目结舌,苦笑连连。廖总更是连连感概:“女人心海底针,摸不透,摸不透啊~”
原来那天在女生宿舍,戴水幺跟唐糖居然是装出来的!
王少依和廖总琢磨之前晚上那笑声应该是憋不住笑出来的了,两个大男人被两个女人吓得转屁股跑路,不笑才奇怪了!
不过这装的真是神了!
廖总的脸拉的老长,心中的懊恼之情溢于言表。那天揩油估计是被看在眼里了,不过奇怪的是戴水幺居然没有任何抵触情绪,这里面潜藏着的猫腻,不由的让人浮想联翩。
不过有个事情倒是真的,就是那把剑确实有一定的灵性,关于汪萌萌家族的事情也是真的,巧合的是这次要去的古墓就是当初她太爷爷盗出那把剑的地方。
听她讲到剑,王少依有些好奇,据他所知,一般剑身的材质是金属,今天过安检的时候,它却没被检出来,这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赶巧碰上仪器坏了?
听到他说的疑惑,汪萌萌跟着解释说,他们见到的那个放剑的不是一把的盒子,叫做瘴盒,是古时候楚国传说中的宝盒,它所用的原料是一种叫做槭树的木材,经过特殊的工艺处理,可以隔绝掉外界的大部分信息传递。这也是可以过安检的一个原因。
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神奇的盒子,不过也亏得那个年代安检设备不是很先进,才得以蒙混过关。
还有她说的剑灵也不完全是假的,只要出了这个宝盒,它必会带来一些异样之事。
据她说,在她太爷爷还健在的时候,那把剑总是形影不随的。倒不是她太爷爷想,毕竟一大把年纪了,背着把剑哪能不腰疼。而是当时她太爷爷已经发现那把剑的不详之处,好几次试着把它弃之野外,但是第二天这把剑又会好端端的躺在自家的大堂之上。
之后无法,他们整个家族都出动,终于找到了传说中的瘴盒,把它封在其中,但是那次寻盒之旅耗尽了她整个家族的气数,没几年,整个家族就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太爷爷死前曾留有遗言,说那把剑的出土是一种机缘,是上天赋予他们家族的使命,它将指引家族里的人找到剑的下一世传人,而她们的家族,存在的意义就是把这剑交到未来的主人手里。
现在,那把古剑给了她暗示,王少依三人中的某一个人可能是她苦苦寻找的人,巧合的太多就不再是巧合了,这次的墓地之行更是冥冥中注定。
至于为什么会有暗示,这个东西就说不清楚了,这是一种心理上的东西,很难解释的。
等她讲完,有关于古剑的信息成为了关注的焦点,但是一提到那把剑的具体信息,汪萌萌却闭口不谈,就算是他们追问,她也是支支吾吾,闪烁其词,他们无法,也不能强人所难。
还有一点也让他们有些好奇,汪萌萌所讲的不管是瘴盒还是那把神秘的剑都是价值不菲,甚至可以说是异世珍宝,难道她不担心他们见财起意?
汪萌萌却是什么也没说,只是敷衍性地说她相信同学三年的感情。这种借口一看就知道是假的,不过看她似乎是也并不想再解释,他们也就只好作罢。
汪萌萌讲完,或许是累了,就靠在椅子上睡着了。因为还有一段路,廖总跟赵杰也相继睡去,王少依却是转头望向车位,目光炯炯,手掌轻轻地搓动着,整个人显得异常的兴奋。
火车驶过徐州边境,窗外掠过一座座古迹斑驳的亭台楼阁,就在这时,还在睡梦中的汪萌萌忽然轻轻喃语了一句:
“已经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