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愕了一下,他们几个快步跑到窗前,抬眼望去,却看到刀疤男已经稳稳地落到了地上,先手后肩连贯的在平地上打了好几个滚,起来居然像没事人一样地跑了,速度极快,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这人像是部队上的,他前面使的擒拿手,还有刚才那个减压落地,没有部队里那种上万次的锤炼,肯定达不到那个火候!”见到那人没了踪影,赵杰转身有些懊恼的说道。
王少依闻言,拿出手上的那块古玉摸了一阵,沉吟不语。
不过这下人不见了,徘徊了一阵,他们也只能拿着古玉回到队伍。
本来安排五天的行程,结果在两天之内就匆匆结束了。第三天早上就嘱咐司机驱车回杭州。
他们的车刚到学校门口,就看到那里站着一个十分惹眼的美女。
豹纹色的丝袜,突兀的颜色把人的眼神一下子聚焦到腿上,很细很直,脚上穿了一双细根的高跟鞋,脚跟上挂着两串水晶般的脚链,顺着腿往上,下身穿了条短短的齐b小短裙,上身里面着黑色吊带,外面披着小夹克。
性感的嘴唇,粉嫩的小耳朵上戴着一对大大的耳环,斜刘海的短发,盖在额头不多不少的遮住了半只眼。
如果说人间有天使的话,用堕落的天使来形容眼前的这个女生再适合不过了。
看到眼前的这个人,他们三个人都感觉到一阵头大,敢在大白天穿成这样的,也只有传说中的小辣妹戴水幺了。其实她也是班级里的,只是这次家里有事所以没去,没想到还是在他们之前赶回来了,而且性格非常豪放,早就公开说要拿下申无直。
现在看她那翘首以盼的样子像是来等申无直的,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等到下车,他们就跟她撒了个小慌,说申无直在北京遇上老同学要逗留一阵才回来。
不成想,戴水幺听了以后居然就一个人独自跑开了,那个急匆匆远去的身影,倒是让他们三个不由的一阵脸红。
回到宿舍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刚起来,吴恋橙一大早就跑到了王少依他们宿舍,说是他爸找他们有事。吴恋橙她爸是公安局的局长,他们自然不敢怠慢。一路疾驰就往他自己家里去了。
大概个把小时的车程,他们就到了吴恋橙的家,一幢在西溪区的别墅。
说起来他们还是第一次来,廖总还没进屋就赞个不停,环境真不错,隔几条街就能到西湖。等进了客厅,再看到墙壁上挂着的几幅古画,和房间里透出的阵阵古香,他更是“啧啧”了几声,暗赞不已。
刚坐下,吴恋橙就拿出茶几倒上几杯清茶,吴局长接着就跟他们聊了起来。听他说了几句,他们才知道是因为申无直消失的事情才被找来的。
吴局长要查,他们自然不会隐瞒,想了一会就把细节都跟他说了一遍。
等到他们说完,吴局长沉思了一会,端起还冒着阵阵热气的茶水,轻抿了一口,把茶杯放回到桌子上,接着抬头疑惑的问道:“你说那个刀疤男是部队的?”
“我也不能肯定,但是那人使的擒拿手和落地都用的很股巧劲,不是部队的一般做不出来。”赵杰说完,见吴局长似乎并不太相信,就又解释道,“我以前在跟部队里的教官交过手。”
“这讲究古怪了,就我知道的,现在部队用擒拿手的人很少,用的娴熟的就更是凤毛麟角了。”吴局长顿了一下,低着头在脑子里回忆了一遍,接着说道,“要真是的话也应该是特种部队那边出来的。”
赵杰眉毛轻挑:“您是说这件事那边有参与?”他说的很隐晦,但是所指很明显,看样子他似乎跟那边也有过些接触。
“也不能完全确定,但是可能性很大,这也是我找你们来的原因。”吴局长捧起茶杯,吹了吹冒出的热气,捧到嘴边喝了口水,犹豫了一下,再看了他们三个一眼,像是下了什么决定地说道,“实话跟你们说吧,申无直在的申家,我已经调查了有将近十年的时间了,这是一个很神秘的家族,牵涉到的东西很多,而就在你们去北京发生那事以后,我就接到上级的命令,这件案子不许再查了。”
“嗯?”他们三个几乎是同时疑惑的盯着吴局长。
吴局长放下茶杯,又抬眼望了望他们道:“也就是说,你们在八达岭的这次,打草惊蛇了。”
就在他们错愕的时候,他马上又接着说道:“不知道你们听说过传国玉玺没?”
“传国玉玺”四个字一出现,王少依一行三人都是猛地一惊。
传国玉玺,又称“传国玺”、“传国宝”,是秦以后历代帝王相传之印玺。制作玉玺的材料就是当时世人皆知的和氏璧。其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正面刻有李斯所书“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篆字,是作为“皇权神授、正统合法”的标志信物。
西汉末年,外戚王莽篡权,正值少帝子婴年幼,玉玺藏于长乐宫太后处。王莽遣其弟王舜来索,太后怒而詈之,并掷玺于地,破其一角。等到王莽篡位成功,他命工匠用黄金补了缺掉的那个角。至此,当初用和氏璧所做的传国玉玺就成了镶了一角黄金的玉玺。
这块玉玺历经千年浮沉,终于在后唐末帝李从珂自棼的时候,被他带着一起烧成了灰烬,就此毁掉了。再后来出现的传国玉玺就可以说全部都是伪造的了。
这都是他们以前在一些历史书中所看到过的资料,和吴局长说的相差不大。
其实传国玉玺经过这么多朝代的更迭,早已经是分不清楚真假。吴局长和他们说这些,倒并不是在讲那个玉玺,而是在讲玉玺上掉下来的那块玉,世人都在寻找传国玉玺,这块掉下来的玉倒是没有多少人关注。
除了一个人。
接着他讲的就是野史的一些记载了。
据传,帮王莽镶金的那个工匠是现今莆田这一带的人,后来发展起来的莆田“金镶玉”也是从这里引申出来的,当然这是题外话。
就是这个工匠,他在做完镶金玉玺之后,怕王莽加害他,要知道王莽当时干的可是篡位的勾当,于是在某一天夜里他带上他的一家老小,还有那块掉落的和氏璧残玉隐居到深山中,从此无人知道再有他的消息。
吴局长还补充的说道,那本野史的竹简是在东汉皇陵刘秀的墓中发现的,离王莽错位相差不过数年。也就是说这本野史的记载可信度非常高。
他讲述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停了一下,接着用很是意味深长的语气说道:“那本野史里还提到那个工匠的名字,他姓申。”
申这个名字很少见,大家最熟悉的应该是殷商时期的申公豹。不过这两个人相差了将近1500年,应该是关系不大的。
还没等他们消化完,吴局长又讲述了一段鲜为人知的历史。
那是在民国,当时军阀混战,老百姓的生活可以说是天天食不果腹,饿殍遍野,易子相食时有发生,为了活命,当时就盛行起了盗墓之风。
在当时,因为皇陵很多都集中在河南洛阳附近,所以大部分盗墓都集中在这一带作业,不过这地方本来就不大,加上人多,一个墓被盗上上百次也不见得有多奇怪。
僧多粥少,自然有人往别处去盗,接下来的事情就发生在河北和山东境内。
那段历史的两个主人公都是当时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不过那里面有一个人的名字很特别,倒不是当时有多不一样,而是放到他们现在这里显得很扎眼了。
因为他叫申之远。
另外一个人的名字不详,当时他们盗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墓,地点是在燕山以北一带,具体的地方没人知道。
说起来也够戏剧性的,那个叫申之远盗的墓正是他老祖宗的墓,那个西汉时期姓申的工匠的墓。
接着,那块残玉就出土了。
当然,是非官方的记载,后人只知那块玉通体琉璃状。
吴局长说了这么多,到这里他们三个算是把他话里的意思搞明白了,他的意思大概是是说申无直以前戴的那块玉,极其有可能就是那块玉玺残玉。
而现在,它就在王少依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