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亢龙木然看向她,那份华美艳丽的脸庞依然是慈祥又尊贵的,可是却是带尽那份阴谋与邪恶,声音都几乎不是自己的了,变得有些麻木,“母后……想让我做什么?”
“很简单,去邪肃王萧宁枫那里找到那份太医署的处方单子。”黎娅姝面色掩盖住那份暖色,一片冷若冰霜透了来出。
“太医署的处方单子?”楚亢龙有些惊异,忽而什么影象的画面缓缓地透在脑海里。
“是,那就是当年给辰皇后主治的御医胡清扬开的一份解毒处方,你必须不择手段地也要找到它!”黎娅姝的脸孔变得有些森冷,声音也逐渐冰冷了下来。
“解毒处方单子?难道……当年辰皇后之死并不是病死的?”楚亢龙看向对方,眼底尽是惊愕,忽而觉得一股巨大的阴谋早已笼罩住了这整个天龙皇城。
“哼哼哼……呵呵呵呵……”黎娅姝倏地放声大笑了起来,笑了好久好久才停歇了下来,光华有余的目光里却不再带半点感情,“龙儿,你可要明白,你是本宫一手提携上来的,想要坐稳这荣华宝贵,九鼎尊位,除了本宫外,没人会肯帮你的。”
当然若是不听话,她也能把他给踏下去……
这话相信不说,对方心底也知是怎么厉害关系了。
楚亢龙张了张嘴,额际处那枚泪痣珠砂跳动了下,半晌才吐出话来,“儿臣明白,儿臣会尽快找到那份御医团的处方单子。”
“这就对了,龙儿,你既然回来了,以后,你可要越加用心地替母后做事才行啊?”黎娅姝淡淡地笑了下,一手微按住对方的肩头。
一份压迫是无形中由对方的手过渡到他的身上。
“是,儿臣明白,儿臣谨记母后的教诲,丝毫不敢有半点怠慢。”楚亢龙回道,面色一片阴沉。冥冥地心脏中突然就像缺了一块似乎的疼……疼却疼不出血来。
“先退下吧。这件事情一得隐匿,二得快,不能让那萧宁枫再有下一步的动作了,明白吗?”黎娅姝眼梢微挑,语气也分外地拔高了起来。
“是,儿臣知道该怎么做……儿臣不打扰母后休息了,先跪安了。”楚亢龙说罢,深深地朝对方鞠了一躬后,待对方点头后,他才快速地转过身,快步地离开这凤熙北殿。
黎娅姝看着这片安静下来的殿堂,依然的华丽与精美,每一处的摆设都是那么地讲究与完美。
忽而,黎娅姝淡淡地唤了声,“李嬷嬷。”
“皇后娘娘,老奴在。”忠心奴仆李嬷嬷附身走上前。
“去暗中监视着,一有异动,立即来报。”黎娅姝的声音很轻,却是藏尽那份狡邪。
“老奴明白该怎么做,请娘娘放心。”李嬷嬷言道,接着又恭维地说道,“以后就算这小子坐上了皇位,那他也是皇后娘娘您的傀儡。”
“哼哼……都不要把人想得太简单了,李嬷嬷。”黎娅姝笑了笑,眼底划过一抹亮光,语气轻幽淡淡,“这人都生得贱……想他做一时的傀儡容易,想他做一辈子的傀儡可就难了哦……”
不过,她想办到的事情就一定会办到,她会让他……做这一辈子的傀儡!
“是是,老奴受教了。”李嬷嬷忙答道。
黎娅姝笑得淡雅若菊,“还有那个桐妃那贱人,想必今天的戏,她看得很过瘾了,改天,哀家再好好地去瞧瞧她那面孔到底有没有什么改变。”
“是的,皇后娘娘,那桐妃肯定不敢再和娘娘您作对了。”李嬷嬷恭谦地说道,一张老脸上也满是狡猾的神色。
黎娅姝伸手朝向怀里,取出一件东西,那是一个墨布的钱袋,钱袋角上还用红色锦线绣着一朵不大不小的红花。
黎娅姝将东西递给了李嬷嬷,“你去叫这东西的主人来见哀家。”
“老奴遵命!”李嬷嬷双手接下了这件钱袋,接着很快便退出了凤熙北殿。
黎娅姝走到一处盆栽植物前,单手忽而握住那根茎,砰地一用劲,一股内力迸发,竟将那植物给掰断了,同时,伴随着一句狠语,那脸庞也阴测测地暗了下来。
“欧阳千花……你可不会是在戏弄哀家吧,那样,你可就找错对象了哦……”
……
夜魅更深,紫若兮回到丞相府后,想起今夜在皇宫里发生的事情,竟是久久不能平静。
不自觉得一手抚上自己左手的娃娃戒指,难道那张药方子真的藏有什么惊天的玄机么?那和母亲的死有什么关系?
“主人,何必忧心,走一步算一步吧,我想八成这张药方子是牵扯到什么皇家命案了。”忽而从戒指中逸出声音来。
“蒂仙,照你来看,难道母亲死也跟这上面有关系吗?”紫若兮问道。
“那倒不一定,或者只是那胡清扬在临死之前,良心发现,所以才会让这张药方子重新现世,想要让那萧王爷去查清当年宫闱的那谁谁谁之死的真相吧。”说话间一道青光从戒指中逸出,很快便投影在床榻上幻成一抹白发白衣的仙美小人儿,蒂仙。
紫若兮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惊艳他外貌的同时更快地问道,“那你说,是谁?”
“我怎么知道是谁?这要去问问那个萧宁枫才对。”蒂仙笑道。
“那家伙……看了都讨厌。”紫若兮闷闷地回了句。
“主人,你该不会是看上他了吧?才会有这种反应?”蒂仙仍笑道。
“切,我看上鬼也不会看上他。”紫若兮想到萧宁枫的一副嘴脸就觉得不太舒服。尤其他上次还给她种了什么摧花粉物来着,想着气就不打一处来。
“那我呢,主人有没有看上我?”蒂仙笑眯眯地问道。
“你?你也给我去洗了睡吧!”紫若兮没好气地恼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