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担心,我是会原谅她,但是,你不能再见她了,九弟,我也是为了你好。”杨旋说着,眼里暗了一下。这个决定他经过长时间的考虑,要让紫若兮走,他也很难过,他何不想她永远都留在他身边,可是,这究竟是不可能的。所有的一切都不是能按照自己想的去做。
“……”杨易枫不再说话了,只觉得胸口有些很压抑。
两兄弟就一直伴着明月,静静地在那里站立,相互陪伴一直到深夜,都不愿离开。
第二天,天气晴朗,彩光仿佛照在人的身上,杨旋穿着皇袍,第一次这么有自信地站在朝堂上,他终于做到了一个真正的自我,一个真正的君王,君临天下,再也无人不敢服。
而杨景陌已被打入天牢,没几日便被赐酒赐死。这也终于让渭国的宫闱斗暂时结束。杨旋所领导的渭国也终于在他的带领下更加地强盛起来。
晚间。
杨旋去见了紫若兮,这些时日,她一直在错迷,现在终于应该醒了,杨旋走到她的房间门口忖度了好久,最后终于推门进去,看着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就像一个活死人一样。
他走了过去,发现她脸上面无表情,瞳孔也没有光泽。
看到他来了,紫若兮怔了下,马上回过神来,叫了一声,“皇上。”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再也说不出话来,太多的话卡在咽喉里,让她有些刺痛感觉,非常痛,痛得不能呼吸,她为什么还活着,这好悲哀呀。她本来就是一个多余的生命,活着就只有是痛苦的,她知道他是永远都不愿原谅她的,就算是,他原谅她了,她也原谅不了自己,说到底,这真正的心魔不再他身上,而是在她自己,在她自己自我的释放。
“紫若兮,朕不怪你了,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你不要再想了,再想只会更伤感,人活着有更美好的明天可以去期待,为什么要活在过去?出来吧,自己走出来吧!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杨旋缓缓地说着,真挚地看着她,她的清瘦的脸让他心疼不止。可是,现在他唯一能做的也只能这样宽慰好怕心,他知道她自责了太久太久的时间了,久得她这颗心都有些承受不起,不,错了,是根本就承受不起,也许打一开始就是这样。
“皇上,你真的可以原谅紫若兮么?”紫若兮问道,心底一片迷芒。
“我可以原谅你,但,你自己能原谅你自己么?”杨旋问道。
“我不知道。”紫若兮不说话,沉默着痛苦地拧着脸。
杨旋忽而坐在她身边,看着她痛苦的样子,他也很难受,他扶住她的肩膀,仔细地看着她,“自己解脱出来吧,不要再让自己难受了,这样只会让自己痛苦,也让我也痛苦。知道么?”杨旋深情地说着。
紫若兮很难受地看着他,他脸上的柔情是她梦寐以求的,可是,她的不敢再接受这份感情,她是有罪的一身,她怎么能够,怎么能够再跟他在一起?
杨旋扶起她的肩负头,那般仔细地凝视着,双目对视,仿佛要看到彼此的心里去,杨旋的眼里有着光,那一颗深挚的心在这一刻毕现,是多么地让人难以忘记,他的眼就像天空中的星一样明亮,一样清亮,让她都有些无地自容,她很想逃避。
“对不起,我不想让你痛苦。”紫若兮说着,扭过头去。
杨旋却不让她再躲避自己,他用手扶正她的脸,猛地一个吻深深地印了上去。
一把火燃烧起来,他控制不住地吻着她,紫若兮立即感觉到窒息,还有他的热情,可,她很想抗拒,却再也抗拒不了,她知道他的心里有她,但,她的心却仍是痛苦的。
猛地一下,她推开他,脸色有着浓重的郁色,“皇上,不要!”
杨旋一把抱紧她,紧紧地抱着,说道,“为什么不要,紫若兮,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想你,每天都控制不住地去想你,虽然你姐姐和你长得一模一样,但她也是代替不了你在我心中的位置,你知道么,每当夜深人静之时,我都会想起你,想起我们曾经在一起的美好,那些话让我忘记一生。”
“皇上,你不要说了,你如今不再是当年的你,而,我也不是当初的我了。”紫若兮说着,别过头去,神情有些难得,有些复杂。
杨旋看着她,脸上有些难堪,“你为什么要这样说,紫若兮,难道说你已经忘记了我么,我不相信,紫若兮,你告诉我,你也是爱我的对不对?我们曾经的山盟海誓难道就那么经不起考验么?我的心仍是不变,我的承诺仍是不变。”
“皇上,你真的能忘记你哥哥和你弟弟,他们都是怎么死的么?”紫若兮突然问道,神情一片纠错,她真的不想这样。真的不想,为什么他们都要这样一步步地逼她。
“……”杨旋不说话了,可,脸上的热情冷了下来,他看了紫若兮一眼,接着掠过神去,望向房间中的一角,微微地出神,语气悠然,“我知道,那件事其实你是迫不得已。”
“是的,我是迫不得已,要知道当时如果我不按照杨景陌所说的去做的话,他就会杀了你,所以,我宁愿让你恨我,我也选择了那样做他手中的棋子。”紫若兮说着,认真地看着他,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不说了,压抑太久,久得她受不了,她希望能得到他的理解,他真正的从心底原谅她。
“……我知道。”杨旋迟疑了一下才答道,脸上有些不确定的玄彩。
紫若兮不说话了,现在她真的是说不出来什么了,有时候这种沉默只会让人更加地压抑。
杨旋轻轻地扶着她的肩膀,感觉到她浑身一颤。
“你今后打算怎么办?可以留下来么?留下朕的身边?”杨旋轻轻地问道。
“我不知道。”紫若兮只是沉默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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