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若花,就像她一样,淡过就不再留香。
自那以后,杨玄是经常来到轩明宫,宠爱着她,依如昨日,从来不曾冷落过她,冥冥中,他已经把紫若兮当做是月儿的影子。
虽然总在夜深人静之时,常常会有一丝袅落与怅然。这是从来没有人能够了解的君王心寂。落寞而悲悯。也许,从来未曾得到过,才更值得去在心中珍藏。
相对于紫若兮来说更是!她从来未有得到过梁钰,包括他的全部,他的心不是她的,他的身也不是她的,甚至她那般地去表白,他都可以坐怀不乱!他不是君子,却做得比君子还绝!她甚至想如果他可以更卑鄙些,更狠一些的话,她恐怕还没有那么恨他。
如果他要了她的身,至少证明他对她动过情动过心,至少也让她拥有了一回他。可,这一切结果都是什么!她的爱她的情,他根本就不屑一顾!让她的心痛到了极点!原以为他是爱惜她的身子,答应带她走!可是,他却是那般地欺骗着她。
所以,她恨他,恨他的薄心薄情!恨他把她送入别的男人的怀里,日日躺在别人男子的身下,日夜承欢,却还要强颜欢笑,那种苦痛根本无法说出口。
……
风云雨摇,再多的苦痛终有淡忘的时候,或许经过时间长河的洗礼,会逐渐愈合。
这一天,杨玄带着紫若兮出宫游乐,这是她第一次随他一道出宫,一路上,杨玄都对她照顾有加,这冥冥地让紫若兮心底有丝愧疚,她知道无论他对她多么好,她的心底总还是忘不了那个负心人。
霞光映天之时,两人一道遣返回宫,在途中,远远地便看到一个人在那里等待。
杨玄的脸顿时拉了下来,一天的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望着杨景陌,他沉着脸隐匿住心中的不快,走了过去。
一旁的紫若兮看到有大臣进靓,朝向杨玄,说道,“皇上即有要事,那么臣妾先告退了。”
说罢便欲独自离开,谁料杨玄竟一把握住她的手。紫若兮诧异地藐着他。
“正好,爱妃,朕介绍你认识一下,我的堂兄杨景陌。”杨玄说着,便拉着紫若兮走到杨景陌的面前。
两人一打照面,是各自在心中惊异。
杨景陌,果然是他,紫若兮高傲地挑了挑眼,昔日梁钰带她去“魁星楼”给他献舞时见过一面。不想数月以后,却在此地相逢。他们竟还成了亲戚,可那骨子里的鄙夷还是无法抹去。
杨景陌见到紫若兮是吃了一大惊!
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了另一个人,脑子里飞旋地运转,猜测无数。
冥月……
和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长得一模一样?
“这位是?”杨景陌询问道。狭长的眼眸里精光直现。
“这便是朕纳的懿婧妃,爱妃,快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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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堂兄!”杨玄说着,藐着紫若兮。
紫若兮盯着他有一会,并未作答。
“爱妃?”杨玄看向她的眼神有些奇怪。
“紫若兮见过堂兄。”紫若兮极不情愿地说道。
杨景陌看着她,同样满副狐疑,狡黠地笑道,“陛下果然是慧眼啊,箬府的千金真是貌美动人,倾国倾城啊!”
“堂兄过赞了。”杨玄应忖着。
杨景陌笑得很阴,语锋一转,“就不知道,这箬府家可否还有一位千金呢,也好让为兄也沾沾运气?抱得美人?”话语很明也很暧昧。
对面的人一听即明。这其实也正是杨玄想知道的,可,这还用问吗?新婚之夜,他便已然问过。见到紫若兮良久不语,脸色郁沉的样子,杨玄便替她作答。
“堂兄,箬府家里箬茗广只有紫若兮一位女儿,其实皆是男丁,有两个兄长箬易,箬风。除此之外,再无它人。”杨玄说话间藐着紫若兮。看到她神情间微微有些隐动,心生狐疑。但现在也的确不太好深究。
“哦,原来是这样呀!”杨景陌俊漠的脸庞上露出笑,接着盯着紫若兮,缓声道,“皇上,听说这溥州城里女孩子都是能歌善舞,才姿出众,今天一见到懿婧妃娘娘,便深知其意了,如果臣能再一睹懿婧妃娘娘的舞姿的话,再真是三生有幸了!”
杨景陌狡猾的言语在紫若兮听来十分刺耳。他是什么意思,要她跳舞吗?是不是上次,自己替紫若兮去献舞,他看出什么来了?不可能,他怎么可能认出自己?
正待紫若兮还在犹豫不决时。
“这有何难,既然堂兄有此雅幸,朕也不便拂了堂兄的意思,正好朕也想欣赏一下,爱妃,便跳一曲如何?”杨玄看向紫若兮。
汗,这该让她怎样拒绝?紫若兮的脸庞上现出一丝郁重。硬着头皮道,“臣妾尊旨。”说着看向杨景陌,“请堂兄稍候,我去换件舞衣。”说罢即刻退开。
过了一会。
伴随着迤逦的乐韵,紫若兮翩然而至,像一根雪白的羽毛轻轻地飘落在大殿之上。她穿轻罗雾縠般的洁白舞衣,长宽舞袖,身佩玉缨瑶珰,脚踏珠靴,腰系翠带。动作十分轻盈,回旋着连翩络绎,裙似飞燕,袖如回雪。
紫若兮已经完全沉浸在舞曲的意境当中,“转眄遗晴艳春光,将流将引双雁行”。舞曲的节奏渐快,越来越激越,紫若兮的身姿进退无差,若影追形,舞尽艳姿,容似娥婉。
一曲舞罢,紫若兮到两人面前施礼,她看着杨玄,捕捉到了他眼中的惊叹与倾慕,脸色微微有一线尴尬。虽然,她已嫁与他为妃,可,那心底却还是蠢蠢不安。
“真是美若惊人呀!”杨景陌赞美道。心中的疑惑愈发厉害,此人与那冥月不但五官轮廓一模一样,连眉眼间的神韵都异常相似,而且舞姿也不分上下,虽然跳得明显不是一种类型,冥月的姿刚柔并济,而紫若兮的则是流水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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