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月一声娇吼,咒语喃喃,眼前金光一闪,手中多了件兵器,那便是自己的圣器——天魔战琴,筱月以琴背为利刃,深吸一口气,把体内的真气全部盘聚到手掌,霍地~一下,朝着那黄金锁链猛猛地砸去!
只听得“咣铛——”一阵非常刺耳的声音划破天际,不似雷鸣,却丝毫不逊色于雷鸣的震憾!几乎百米内,每个人的耳朵在刹那无意识,暂时失聪。
狄亚和帕菲塔听若此声,都大吃一惊,朝向刑台上看去。
出于所有人意外的,暴发出如此剧烈的碰击,那根锁链居然还没断,只是被天魔战琴击中的部位有些红润,但很快,那红色消褪,完好如初,此时,那锁链像有生命一样,来回地摆动着,左右晃荡。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的……”筱月自语喃喃道,不可思议地看着这根锁链,这根牢牢束缚住弗兰生命的锁链。如果再不解开它,弗兰生命的最后的一丝血脉也将被它给夺走。这完全是根噬人命的黄金锁链……
筱月猛地又举起天魔战琴,再次击落,“咣铛——”巨响,震得人耳朵都要聋了,在场每个人的心都在发麻。可是还是一样,那根锁链像故意与之抗衡般,只是晃荡得更加厉害,却丝毫没有断的痕迹。
“……筱月……”弗兰忽而喃喃唤道。
筱月听到叫声,立即扑到他身边,此时的弗兰,让她看到,说不出来的那种感觉……以前多么意气风发,英姿飒爽的男子汉,被折磨成这副模样,他的样子狼狈不堪,长长的发掩住了脸,裸露的肤肤逐渐变色,那被锁链勒过的痕迹也缓缓扩散开来,浓重的青色晕染了全身的肌肤。筱月知道,那是精气,他体内的斗气已完全被流失掉的一种表现。她哭了,多年来保持淡定,伪装坚强的心震撼了。她多么多么深爱眼前的这个男人啊!
即使他撇下她,去做了骑士;即使他不愿跟她在一起,去了人族;即使他心里已完全没有了她,她还是一直深深爱着他。
可是,事实就是这样残忍,让他在自己面前死去……
筱月轰地一下跪在地上,失声痛哭。眼前这一刻的打击是难以想象的。她甚至感觉到天都要崩塌了。
陡然地,看着对面那一排排拉弓欲射的弓剑手,筱月笑了,笑得有些凄凉,她明明可以走,她没有,她明明可以抵抗,她也没有,只是那样呆呆地跪在地上,也许,做了黄金骑士,她的心也没有被神祗带走,也注定以这个男人为天。
突然一个黑影跳上刑台,一把拽起她的胳膊。
“你怎么这么傻?想死不成。”那黑衣人冲她说了句,随即发现她挣扎了下,右手一击,叩住她的背部,筱月感觉眼前一晃,天晕地转,晕厥了过去。那人立即扶住她的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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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低喃,一个旋转,带着筱月消逝在刑场上。
……
看到筱月走了,弗兰突然笑了下,那苍茫的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但却能感觉到另一人的呼吸声,因为,他挨着自己,好近好近。祁隆的头紧紧贴着他的胸膛。
弗兰准备说什么时,却再难开口。
“我不会走的。”祁隆淡淡地说道,抬着头,藐了他一眼,语气坚定,“就算是死,我也要陪着你这个该死的黄金骑士。”
“……”弗兰没有说话。更是无力再言。
“你知道为什么吗?”祁隆说道,自问自答般,幽幽地道,“因为我知道……你从来都瞧不起我,所以,我做鬼也要缠着你,让你去了冥间也不得安宁。”说完,冲他抛了一个坏笑。接着,站直身体,牢牢地抱住弗兰的腰际,整个人完全挡在他前面。
看到他这种做法,弗兰的心颤了下。
“……你……很……蠢……”弗兰艰难地吐出这三个字,搭着头,卡白的脸上努力挤兑一个难看的笑容。
……
此时,台下的众人中有人惊呼,有人尖叫,夹杂着混乱的人群里,另一拨身影现在外围,注视着这早已乱七八糟的场地。
“公爵,你看,是天杀候祁隆。”一个声音道。
“嗯。”另一个声音应声。
“现在怎么办?我们是不是……”那个声音问道。
“不用管他,他本来就快要死了。”这个声音答道。
这隐匿在暗处的四个黑影,眉宇涧都一个弯月的凸起的标志,冷漠的看着台中混乱的一片。那个是他们的同族人,此时将被射杀,他们只是无动于衷地看着。不念丝毫的同族感情。
……
此时,红衣大主教古鲁菲站在刑台的前面,此时台下一片混乱,随时会有新的变故,但总算好的是,就算有人来劫持法场,也不可能将人给带走,这一点,古鲁菲是早已心知肚明。时辰已过,还不行刑,更待何时?这教皇的罪责怪下来,自己有几个脑袋也担不起。
“弓剑手,刑行!!!”古鲁菲一声命令。
众骑兵的弓早已拉开了膛,只等主教一声发话,此时听闻声音,“嗍——”“嗍——”……霎时,万箭齐发,如密林云雨穿梭过层层阻力的空气……
……
远处高高的台阶上,一抹高大的身体矗立在阳光下,那太阳光拉长了他孤单寂寥的影子。
“弗兰大人……”一个颤抖的声音喃喃。紫若兮的脸冷清清地,紧闭着双眸的眼不停地鼓动着,仿佛在发力,努力强压抑住内心飓大的悲痛。
看不到也许是幸运的,看不见这副残忍的画面,可是……又无法不去想象它的图案……这……才是最可怕的……因为,想象的东西,永远触摸不到……
它,到底是真实的存在,还是虚无飘渺的神话?但结果,注定会……成为……心中的那永远无法搁浅的殇……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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