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污辱你了?呃……”李雅玄无奈地顿了顿,翦水有瞳仁里片刻的失神,但很快隐匿了起来,淡淡地道,“好吧,就算我污辱你了。话已经说了,也收不回来……那我就向你道歉好了。”
“………”乔暮云没有说话,面色仍旧冰冷地难以抗拒。
李雅玄也有些气不过。只是暂时离开了而已,他犯得着发这么大的脾气吗?都几天了,气也气过了,急也急过了,还要怎么样嘛!靠!天杀的!我怎么喜欢上这种人?脾气又倔又臭!搞得老子都没有耐心了。
“罢了,罢了,我认输还不行吗?”李雅玄有些苦笑道。
乔暮云瞟了他一眼,满是不屑。
“喂,你别用那种眼光看人行不行?你不知道尊重人吗?靠!”李雅玄真有些动怒了。说实在的,在外面,他是人人都尊敬的大国手,无不赚遍别人的金钱和眼泪。可,在家里,却是天壤之别,尽受到乔暮云这种冷遇和白眼。他是犯贱,还是怎么了,真是自己吃饱了撑着没事做,太无聊了,也要找找虐?!
想到这些,李雅玄一向自高恃傲的内心是大受打击。平日里都装聋作哑,无所谓,一副休养生息的高仪态,本以为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就要学会忍受,去包容对方的缺点。他也是一直在这样做,可是,他没想到,气球吹涨了也终会爆的一天。自己的忍受是不是也到了极限?终于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这句话让乔暮云是闷哼一声。
“尊重你吗?哼!”乔暮云毫厘不爽地讽刺他,接着,继续道,“你怎么不想想,你是怎么待别人的?”
靠!他竟然这样说!
“你什么意思?我待你们不好吗?”李雅玄反问道,语气也有些盛怒,“从相遇到现在……我有让你们吃过亏吗?为了紫若兮……我几乎是尽了最大的能量……”乔暮云,你难道没有感觉到吗?你这个该死的!天杀的!仇人!
李雅玄都恨不得把对方给打醒,如果他再有更高超的医术,他都会给对方换个脑袋瓜子用用。
这个人好像也生气了,乔暮云看着他,一直冷冷地,略有点意外,不过,那微妙的感觉一闪而逝。替代的是一股冷漠。
“你是有目地的……别把别人都当傻瓜!”乔暮云驳回他的话。铮铮地说道。
目的?
为了你,为了迎得你的感激,好吧,我承认,这一点我李雅玄不否认。可,即使我这样做了,那你是怎么回报我的?靠!
“好吧。如你所说的。我很邪恶行了吧!”李雅玄不再辨解,只是心里掠过的一抹怅然,有些受伤……可,他是那种不愿把心思写在脸上的人,既然痛就让痛吧,没什么大不了,只不过掉进了沼泽里,湮没了身体,还留着口鼻,能呼吸就成……
翦水的瞳孔里隐着暗流,李雅玄站起身来。随后拿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望着依旧坐在地上的他。
“你放心好了。我会帮你找回她。”李雅玄淡淡的话语平静地异常,顺着空气流在二人的氛围里营造着稀薄的殇情。
然后,扭过头去,收回目光,掠过乔暮云的身边,快步地走上楼去。他不能再继续呆下去,他感觉到心上的什么东西在一点点往下掉。让他承受不住地疼痛着……
他走了。
倘大的客厅里又剩下乔暮云一人。在想什么,又在伤感什么……
只觉得心口难受,墨绿的眸子里沉了沉,他是怎么了,为什么,他也会有心痛?在那个人说完,那个人表露的伤感面前,他竟有一丝丝不忍心。
天啊!为什么会这样?他不gay,他绝不是gay,他爱紫若兮的,他是全心全意爱着紫若兮的。他怎么会为这样的一个人动心……
猛然。
乔暮云站起身来,像一阵风一样地冲到门口,握住金属的把手,“咣铛!”地一下,拉开大门,冲了出去……
一下子奔到那蔓藤缠绕的秋千旁,低睑着头,手颤抖地扶住那藤绳,墨绿的眸子失神地看着那曾经她坐过的地方,视线也渐渐变得空洞………
手在抖,心在颤,痛吗?不,没有感觉……也许,早已痛得无知无味……
紫若兮……
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你听不听得见,我声声的呼唤……如果你听见了,就回答我!
你怎么能这样的残忍,你的笑真的很伤人,那是怎样的一样眼神,那是成全吗?不,那是要把我的心给割碎,身给刨开……
那字字句句的留言,就像绝情丹一样,你吃下去不会痛,忘记了曾经沧海的情感,将那些我以为共通的,相濡以沫的真情变化为一纸废屑。干脆,理智,果断,竟没有丝毫的羁押。
为什么……
………
也许世上本没有绝对的情感可以相依一辈子,但是,陷入苦痛中的人们,却又宁愿固执地去相信,去相信那一刻的感动是真实的。确实是曾经撼动过自己和对方的心灵。这就是对的!他们坚信的对的人!
为此思苦,为此眷恋,宁愿沉醉,也不愿苏醒,在爱的迷途中继续挣扎着,怅然若失……
………
天亮了,生活仍然要继续。灿烂的阳光依然耀眼,那是属于匆忙过路人的希望,而,夜的魑魅则是属于魅精灵的世界。
日子就那样一天天按部就班地过着,在这个girl.friends(女朋友的gay酒吧里。波澜不惊,却随时随地在上演欢聚离别的浪漫之剧一样。即肥皂又泡沫!
“咚咚咚,嗵嗵嗵,咚咚咚咚………”一阵激昂的敲击声如穿云破雾的火流穿透了空气的阻力,在酒吧的每个角落里回肠荡气。
一袭露肩的黑色皮衣皮裤,劲酷装扮,微兮的眼眸,脑袋不时地摆动和轻点,带动额上的发也跟着灵动地飘浮着,十分有动感和乐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