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者欲也!”
由于‘姝兰殿’在靠正中心的位置,不消片刻,祁洛筱就达到了目的地。
避开旁人,开始在偌大的姝兰殿,寻找起东方姝的身影。
“娘娘,您的字真是越发的精进了。”
一名宫女打扮的女子对着正在书桌上认真书写的女子说道。
这件那名正在练字的女子,一袭兰色的纱质长裙,看起来淡雅脱俗,外面是深兰色的,裙摆绣满珍珠的薄长纱,高雅飘逸,腰系一条深蓝色绣花腰带,腰边系一串银色小铃铛。
乌黑的长发绾起,只插一只紫玉簪,没有太多的奢侈品,柳叶眉下,扇子似的睫毛下透露出黝黑明亮的星眸,一双丹凤眼,口如含珠丹,肤如凝脂,吹弹可破,如丝绸之光滑,芦苇之柔韧!
然,美中不足的是,女子眉间那一抹狠厉,使原本如花似玉的容貌,看起来有些阴森。
祁洛筱循声找去,飞身隐藏于房梁之上,打量着房内的一切。
心里暗道“看房间的布局应该是书房,这名正在练字的女子,就是此行的目标了。”
东方姝放下手中的毛笔,看着窗外,淡淡的说道。
“春桃,你说这天是不是快要变了呀!”
春桃闻言,也向窗外看去,说道。
“娘娘,这天很好呀!没有要变天的痕迹。”
“噢!是吗?是吗!是吧.......”
东方姝喃喃低语,两眼无神的看着自己刚写好的字,陷入呆滞状态。
而正静静的躺在宣纸上的那字,俨然是一个‘祁’字!
“娘娘,娘娘。”春桃轻声喊道。
“嗯?”东方姝被春桃叫回了神。
春桃道“娘娘,奴婢发现您最近老爱发呆,有时候一发就是一下午,就连皇上来了,您也称病不见。”
“您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有的话,您可以告诉奴婢,让奴婢给您出出主意。”
“这事没人能帮得了本宫,没人帮得了,帮得了......”东方姝若有所思的说道。
“娘娘您不说说看,怎知没人帮得了呢?”
“罢了,罢了!不说了。”
东方姝拿起毛笔,继续练起字来。
将这段对话收入耳中的祁洛筱,心里不经有些疑惑。
“这东方姝有些奇怪啊,这种彷徨无助表情出现在她脸上,真是让人忍不住深思,还有那个‘祁’字,到底是不是指祁家呢?”
......
“贵妃娘娘,太尉夫人在外求见。”
一名小太监在书房外向东方姝禀告道。
春桃见东方姝点了点,于是回答道。
“带太尉夫人去‘议阁’等着,娘娘马上就到!”
“喳!奴才告退。”
小太监疾步离去。
祁洛筱见东方姝已经起身,准备朝外走去,于是先一步离去。
到达议阁时,里面除了一些宫女太监,还没有其他的人。
依旧飞身与房梁之上,将自己的身影气息都隐藏好,等待东方姝和太尉夫人的到来。
穿得极尽奢华的太尉夫人,在婢女的搀扶下,慢慢走进议阁,没有看见东方姝的身影,便直接朝正上方的主位走去,直接坐下。
对于太尉夫人这般无礼的行为,所有人都没有一丝反应,好似已经见怪不怪了。
祁洛筱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幕,暗道“看来今天有好戏看了。”
东方姝刚踏进议阁,就感受到了上方传来的鄙视的视线。
脸上没有一丝不满,继续缓缓前进。
等走到太尉夫人前面一丈处之后,开口说道。
“都退下!”
“是!”
议阁里面所有的宫女太监都纷纷告退。
等人都走完之后,东方姝对着端坐着的太尉夫人跪下,低头说道。
“奴婢拜见,太尉夫人!”
太尉夫人慢慢喝着宫女特意准备的茶,没有理会地上跪着的东方姝。
直到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之后,才缓缓说道。
“起来吧!”
“本夫人今日来找你,是要你同意一件事。”
东方姝起身,说道“夫人请讲!”
“本夫人要你让南宫骧娶柔儿为妃的,而且必须保证,今生只能娶柔儿一人。”
太尉夫人的语气十分强硬,里面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还毫不掩饰的鄙视的看了看东方姝。
正看着入迷的祁洛筱,突然感觉到了门外传来一丝熟悉的气息,放开神识,发现三皇子南宫骧正站在门外。
呵!有意思!
东方姝大惊,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
“这......”
太尉夫人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摔在了东方姝的脚边。
砰!
“你不同意?!”
“不是的,奴婢觉得这事还是问问骧儿比较好,毕竟这事是他的人生大事!”东方姝连忙解释道。
东方姝的解释不仅没有让太尉夫人消气,反而让太尉夫人更加的恼怒。
“问他干嘛!柔儿能看上他,是他的福气,要不是我家柔儿开口,非要嫁他,本夫人根本不会考虑他。”
“你别忘了,以他的身份,根本配不上柔儿。”
太尉夫人最后的一句话,让东方姝惊慌失措,再次跪下,抱着太尉夫人的大腿,慌忙的乞求道。
“太尉夫人,你可是答应过奴婢的,不会将奴婢的身份告诉骧儿!”
东方姝的表现,大大的满足了太尉夫人的心理。
“本夫人自然记得!那现在本夫人再问你一遍,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东方姝无奈,只能妥协。
“奴婢......同......”
就在此时,一阵大响,原本关好的问被狠狠的踹开了。
“哐!”
“本皇子不同意!”
南宫骧满脸怒气的大说了一声。
看着正跪在地上,抱着太尉夫人大腿的东方姝,南宫骧满脸震惊与怒火。
“母妃,你这是干嘛,还不起来。”
疾步上前,将东方姝扶了起来。
东方姝看见从南宫骧的那一刻起,就面如死灰,不知道南宫骧究竟听了多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南宫骧解释。
相反,太尉夫人只是被门踹开时的那一声巨响惊了一下,看见南宫骧只有满脸的愤怒,并没有被当事人拒绝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