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费了这么多的力气,最后却只得到一句,“他没救了!”
可想而知,司徒丞相和他的夫人是有多么的崩溃。
“老爷,现在怎么办呀!连炼丹师都说仲儿他活不了。”
司徒夫人瘫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司徒丞相的大腿,满脸的生无可恋。
司徒丞相对着已经毫无形象可言的夫人,大吼一声。
“别吵!让我想想。”
司徒夫人被吓得楞了一下,回神之后,不仅没有按照司徒丞相所说的做,还恶劣的开始撒起泼来。
手舞足蹈,随意辱骂,语无伦次,毫无作为丞相夫人该有的气质。
“好你个司徒阔,你......你既然敢吼我,呜呜呜.......我不要活了......没天理啊......”
“我看你就是想让老娘死,等老娘死了,就没人管你了,好让你把养在外面的那些小贱蹄子,给弄进府里面来。”
“当初你向我爹求娶我的时候,承诺那么的东西,说什么以后家里只有我一个女主人,我要是不同意,你就不会纳妾,还说什么是真心喜欢我,要和我过一辈子,其他的我都不说了,就这两条,你说,就两条,你都没用遵守,你......”
“咳咳咳......”
司徒夫人越说越快,以至于没喘上气来。
等气喘匀了之后,接着吼道。
“要不是我爹,你会有现在的地位吗?居然还吼我,你......”
“你这么对我,一定会遭报应的,我看你死后,有没有脸去见我爹娘。”
“......”
司徒丞相只觉得耳边全是‘嗡嗡嗡’的声音在打转,心情更加的烦闷。
这么多年,司徒丞相对自家夫人的性子还是十分了解的,知道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甚至还可能火上浇油。
于是便什么也不说,转身离开,趁着离皇宫门禁还有一段时间,直接再次向皇宫走去,不过,他此次的目的地不是前朝御书房,而是‘女人的战场’---后宫。
......
司徒丞相通过特意挖好的暗道,径直来到琴贵妃的寝殿---琴兰殿。
而此时的琴兰殿的主院中,一名女子正在院中抚琴,一双柔荑纤长白皙在琴弦间,来回波动,荡人心魄的悠悠琴声,在院子中轻扬而起。
时而悠扬清澈,如青峦间嬉戏的山泉;时而清逸无拘,如杨柳梢头飘然而过的微风;时而轻柔绮丽,如百花丛中翩然的彩蝶;时而清寒高贵,如雪舞纷纷中的那一点红梅。
这名女子,绾个飞仙髻,头上斜簪一支碧玉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一身浅蓝色的宫装,上面绣着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裙角上绣着细碎的樱花瓣,逶迤拖地。
这一幕的确当得了‘琴美,人也美!’,这一称赞。
然,司徒丞相的到来,打乱了这美好的一幕。
“微臣,参见娘娘!”
司徒丞相对着刚才抚琴的女子说道。
“父亲大人,这里没有外人,你不必如此。”抚琴女子也就是司徒琴,琴贵妃说道。
轻柔的声音飘散于小院中,竟有种让人心静的魔力。
不管是声音,还是样子,都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一位,已经快要满四十岁的半老徐娘。
司徒丞相闻言立即起身,毕竟在怎么说面前这个是自己的女儿,对自己的女儿下跪,多少是有些别捏的。
“贵妃娘娘,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是在抱歉,不过我的确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请贵妃娘娘帮忙。”
“父亲大人,请说,要是本宫能帮忙的事,一定相助。”司徒琴满脸真诚的说道。
司徒丞相满脸悲伤,泪水无声地从眼眶中流了出来。
“小儿今日与太子殿下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导致太子殿下失手打伤了小儿,小儿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就连宫廷炼丹师都为小儿看过了,说小儿没救了......”
用衣袖擦了擦流下的泪水,司徒丞相语气十分诚恳的请求道。
“娘娘,算我求你了,你能不能看在血缘关系的份上,再请个炼丹师,为小儿治疗一下。”
“什么!麒儿他居然做了这样的事,再怎么说仲孖也是本宫的亲弟弟,他的亲舅舅,他怎么了这么做!”
司徒琴用力的拍了拍桌子,满脸怒容的说道。
见司徒丞相脸上显现一丝欣慰与满意,一丝精光从眼底划过。
用恰到好处,使人更容易体会到的担心语气说道。
“父亲大人,你放心,仲孖是本宫的弟弟,本宫一定会尽全力就他的。”
“那就好,那就好,麻烦贵妃娘娘了。”司徒丞相见司徒琴答应帮忙之后,顿时松了一口气。
“父亲大人,不知仲孖他现在的情况如何?”
“很不好......”
“可是,去找比宫廷炼丹师还要厉害的炼丹师,这花费时间肯定不少。”
“本宫怕仲孖熬不下去啊......”司徒琴拧了拧秀眉,满脸担心的说道。
“那怎么办?娘娘,你想想办法呀!”
司徒琴想了许久,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激动的说道。
“父亲大人,本宫有办法了!本宫这里有一枚续命丹,先拿给你,情况危急的时候,父亲大人你就给仲孖喂下去,那样可以为仲孖争取一个月的治疗时间啊。”
听到司徒琴所谓的办法之后,司徒丞相思考了一下,就同意了,毕竟他现在的确是走投无路,别无他法了。
“续命丹......唉......现在也只有这样的办法了。”
“微臣替小儿谢过贵妃娘娘了。”
“父亲大人严重了,这件事本就是麒儿的不是,本宫所做的都是应该的,望父亲大人不要同麒儿见教,麒儿他还小,不懂事!”司徒琴满脸无奈,悲切的请求道。
那样子,让人看去,俨然是一个十分担心孩子的母亲。
看到这样子的司徒琴,司徒丞相最终心软了。
“唉,都是一家子,说什么怪不怪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