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那个云师弟听说要载乘焦飞,也是老大不愿的说道:“韩玉师兄,我也不想搭乘此人,还是换另外一位师弟罢,比如王师弟你一贯邋遐,反正也不计较,便由你来。”那位被点名的王师弟,在自己的天河星梭中声道:“我的法力不济)恐怕不能送人上去……”
听得这几个人故意羞辱自己,焦飞微微一笑,轻轻呼喝了一声道:“天魔童子,我着你祭炼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舟,可曾祭炼好未?”夭魔童子忙叫道:“老爷,虽然这法器祭炼的还不完善,但是组合起束,也相当于十三四重禁制的法器了,横渡星空太难,飞出星辰容易。
焦飞当下便道:“那就放出来罢,咱们先是,不要理会这些俗人。
焦飞刚才已经查看明白,这些人,包括了那位趾高气昂的韩玉师兄在内,也不过炼气成罡的修为,且修炼还不是什么上等罡煞。他也悦得跟这种小人物计较,心道:“你道焦小老爷没有好法器么?我用太虚法袍横渡虚空,都嫌旯瞎你们的枸眼,便放出这一艘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舟来,让你们看看,什么才叫身家。”
焦飞真不是想故意寒碜韩玉,云师弟,王师弟这些人,他一见了他们,就撸出来,这些人算是天河剑派在天河星这一脉道场的内门弟子,但却是得不着真传的那种,不然他们就不必回天河星上的天河宫了。
便似当年虞元等人,估计也是几伐人都入了天河门下,自然而然便养成了骄娇二气,为人蛮横了一些,他也不值得跟这些人计较。
天魔童子早就为自家老爷鸣不平,虽然天魔童子也未出过七凰界,但是他对护住焦飞飞出星辰还是有几分把握。听得自家老爷要动用这一件法器,忙把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舟的几十个部件一起抛了出来,在空中组成了一座气派非常的龙舟,焦飞还不曾祭炼过这件法器,便由夭魔童子操纵,焦飞化成一道白光,射入了龙舟之中,天魔童子随即就把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舟合拢,直飞天外。
焦飞根本就不须去理会这些人,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舟只是略一迟滞,便冲破了天河星辰内的那一股吸扯的力道,冲上了星空。焦飞能够察觉,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舟能够冲破天河星的那一股莫名其妙的吞吸大力,是因为此舟的诸多禁法作用,生出一股元碰之力,和天河星的那一股吸摄大力相抗,故而才能突破这颗星辰的藩篱。
到了域外,焦飞这才现,天河星的广大。
他从未有过从这般高的地方,往下望去,只见这座星辰形如一个极大的球体,上西j,河无数,江河潮海错落分置,雄;瑰丽的难以想泵。
焦飞在天上游走了一阵,忽然见到一座犹如小山般的巨鼎,方圆无虑数千里,上方有无数遁光飞舞,他也自飞了过去,到了那口巨鼎之上,这才心头一喜,暗道:“定然是这里了,这口巨鼎和我曾见过的那七口简直一模一样。”
焦飞才到了巨鼎口上,就有一道剑光飞来,一个白衣女子落下,冲着焦飞招了招手,焦飞见是虞笙,忙飞了述击,却见巨鼎口上飞出飞入的遁光都散了开些,似乎不敢招惹。
焦飞把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舟一收,和虞笙笑道:“师姐也来了这里,倒是让师弟好生找。”
虞笙带了焦飞,一路往这座巨鼎中飘落,笑吟吟的说道:“我们七个未了有些日子,但是却仍旧毫无寸进,听说师弟也元丹大成,迳才有些欣喜。不然我博天河剑派下一代就无有掌教了。”焦飞见在这口巨鼎中的弟子,见到了虞笙,不是面露尴尬,就是态度恭谨之极。他便跟虞笙玩笑道:“看来下面的那些弟子太不成器,居然一个个傲慢的惊人,倒是上面这些,看起来较为懂礼。”
虞笙不禁掩口而笑道:“焦飞师弟你这可错了,这些天河星的弟子,都是一般,这些人见了师姐如此恭谨。却是我们刚来的时候,有些人恶了你徐庆师兄,你徐庆师兄也没跟这些普通的内门弟子计较,寻人问过了得罪他的那些弟子师父何人,便把一十九位天河星长老捉来,吊在自家门口,着手下道兵毒打了半日,从那时起,就再也没有人来跟我们这些七凰界来的弟子张狂了。”
焦飞险些被惊掉了下巴,结结巴巴说了一声:“果真是吊起来毒打?”
虞笙含笑说道:“做师姐的可不会骗你,还是本派郭祖师听到了此事,出面求情,徐庆师兄这才罢手了。修道之人,若是把握不住内心,自觉拥有力量,出寻常人之上,往往变得张狂,狂傲,傲慢自大,尤其是那些自小便因家族的原因,入了烽上道门槛之辈。不过这些人不拘天资如何,都过不去炼气丹成,磨练道心那一关。”
“你可知道,天河星上数以亿万记之民,全数为我天河派根基,只要资质出众,便会被引到下方的天河宫来修行。如此庞大的基数,比通天河只靠了通天国和中土,只能收到百余弟子截然不同。可是真能修炼到丹成的也不过百余位,但是丹成上三品的只有四人,且只有一个丹成一品的,比我们天河剑派八大真传弟子尤不成器。”
焦飞自然知道,天河剑派自来收徒严禁,能够似他这般厮混到了真传弟子之位,就没有丹成三品以下的货色,其中有三人都是丹成第一品。听了虞笙所言,焦飞不禁苦笑道:“难道就没人做一做规矩,管束他们?”
虞笙摇了摇头,说道:“这般也是修道上炼心的一关,他们过不去就是没机缘,若是肯修道的,自然会自家改过,别人可帮不到这么多忙。
这也是为什么,本派开了天外道场,仍旧把主要精力放在通天河那一边。七夙界还有许多门派,道门中竞争激烈,光是凝煞这一关就不知要砍下去多少人,哪里记得上天河星地煞阴脉无数,尽数为我天河正法所有,两边环境不同,培养齿来的弟子各有优劣,倒是不能贸然舍弃一方。”
焦飞听了虞笙所言,想起了这次试练,不由得说道:“难道本派要祭炼九口山河鼎,便是想要日后开九处道场不成?这山河鼎可以星空挪移,真乃无上至宝。”
虞笙笑道:“师弟说的不错,本派两代祖师便是此意。便是要另寻七处环境各不相同之地,看哪一种最能培养人才,这才是我天河剑派扬光大之源头。”
焦飞听到这里也不问了,随着虞笙到了鼎中的一处大殿,这口巨鼎之内的空间虽然那广阔无比,但焦飞仍能觉察出来,这口山河鼎只是开了洞府,并不曾开了洞天,看来此宝的全部能力,都用来挪移虚空,故而才没有办法祭炼成洞天。
这座大殿中,有二三十人,焦飞放眼望去,见有一半是炼气丹成的,只是这一大半炼气丹成之辈,十之**丹成下三品,只有一二个才丹成中上品,天河剑派的另外六大弟子,方辽,陈太真,苏真,徐庆等等都在其中。不比真是看不出来,这般一比,便能看的出来天河本教出来的人物,个个俊朗,人人修为不凡,明显压了天河星道场的弟子一头。
不过其中也有个天河星道场的弟子,看起来颇为出色,其中最出色的一个,亦是炼气第九层温养的修为,和陈太真的道力相差无几,整个人如同明珠美玉,圆润之极,此人见到焦飞,便是一声朗笑道:“来的可是焦飞师弟?为兄庞尉,乃天河星三代弟子席,早就听说焦飞师弟天纵英才,进境之快天下罕有,没想到才听苏真师弟说起,你便来了。”
焦飞先跟几位师兄见过礼,这才对庞尉答了一声道:“小弟何敢当此称赞?只不过是运气稍好罢了,修为不及诸位师兄远甚。”
焦飞跟着虞笙,在苏真身边坐下,他已经看的出来,两家弟子分列,显然正在明争暗斗,他也不怎么张扬,只是低头垂眉,便似打坐一般,任由几位师兄应付。
听了一会,焦飞这才明白,原来天河星的四代弟子中,有了一位旷世天才,修道进境之,堪称罕有,二十八年已经炼就第一等的罡煞,只要突破了丹成这一关,必定是个丹成一品的厉害角色。比起天河剑派本部号称奇才的徐问都要出色,也是苏真不忿天河星的几个丹成下品的真传弟子张狂,便把焦飞抬了出来。为此很是受了几分嘲笑,他们都说,若是那个焦飞真有本事,这两年就该丹成了,可以来天河星道场参与这一场掌门之争,现在人都没来,自然是吹牛了。
苏真极为气闷,又见不得那些人吹捧那个四代弟子,正在这时候,焦飞被郭嵩阳真人送来。也是有人看焦飞来了,心中不畅,特意搞了些鬼,不然焦飞也不会出现在天河星上,而是出现在这一口山河鼎之中。
至于那些下方天河宫的弟子,也是有人故意指使,想要羞辱焦飞,这才有那些人说了那些怪话。
焦飞听了一回,偷偷一拉苏真问道:“苏真师兄,那个故意把我送去天河圣的是哪位?那个故意让人去羞辱我的是哪位?”
苏真低头说道:“便是那边穿黄袍的几个,他们的师父也算是郭老祖师的亲传弟子,修为已经是炼气第八层脱劫的境界,名字叫做……说到这里,苏真便低了头,压了声音。
焦飞听了,心头冷冷一笑,对苏真说道:“说不得要跟绘庆师兄学一学,敢问童子何在!”
天魔童子和无形童子一起呼喝道:“老爷,我拳在这里哩!”
爷!飞脸色不善的喝道:“你们可是知道了,是哪卒与鬲害你们家老天魔童子大声叫道:“我刚才已经听苏真人说了,保管不会认错,大不了捉几个炼气**层毒打逼问,要是问不出来,便拿选人混账顶岗便是。”
听得焦飞这般不客气,天河星道场的十几位真传弟子一起变色,便是温文尔雅的庞尉脸上都有些难色。焦飞见了故意当作不知,喝道:“胡说八道!天河星道场也是本派弟子,如何好胡乱毒打?你只需担这几个不成器的弟子,捆绑起来,一路毒打着在这里绕上一圉,敢来出头便是。若是他们的师父敢不出头,那等缩头乌龟,也不消去摆布他。
天魔童子得令,立刻化为七彩云锦,把那几个穿了黄衣的弟子一起裹了,旁边天河星的几位真传弟子才想援手,就有一股五彩光华滚过,剑气森森,顿时震慑全场。无形童子在旁冷冷的喝道:“我除了老爷,须不认得什么师兄师表。小的没眼力,老爷常说让我不好胡乱杀人,不过真火起来也顾不得头脸了。”
无形剑乃是飞剑成真,修成法宝,以威力而论,远在同级数的法宝之上,这一股剑气彻底连天,便是庞尉也不敢稍动半根手指,眼睁睁的看着那匹七彩云锦过了那些弟子便走,听得里面传出了鬼哭狼嚎之声。
被天魔童子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十四头老龙,个个兴奋无比,龙。龙暗忖道:“我们被天魔童子这小爷不知整治了多少回,好容易这一次是轮到我们做帮凶,可不是挨苦,拼窖头了。在阴阳葫芦内憋闷这几年的气也就罢了,还有在玉龙玺内憋闷了一千年的恶气,也要撒泼在这些混账的身上。”
庞尉也没有料到,焦飞出手比徐庆尤狠,徐庆本身也不过炼气第八层脱劫,故而当初吊打的时候,并未有把那位长老也掐起来。焦飞这一出手就是两件法宝,且都呼喝的跟自家小厮一般,这份本事,比别人辛苦祭炼,还要把法宝恭敬,那是两种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