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法宝的威力怎样,单是对方的表现出的实力,都让陈利不敢相信。
他还记得,自己和大哥、二哥是在六天前看到这个小子的。
当时这小子才初到仙界,借助那把暗红的剑,大约能达到凡仙的中等水平。
可这才几天不见,对方的实力分明变得更强了。
“你、你进入了仙门?”陈利不可置信,问道。
楚云端拿出仙仙门金钥晃了晃,笑道:“你要找这东西?”
陈利微微眯了眯眼睛,沉声道:“没有进入仙门,都能在几天内明显提升修为,真是难得……可惜,你今天是要死在这里了,敢挑衅我陈利,你就不用考虑将来的事了!”
说完,陈利的身形就忽然消失不见。
楚云端当即将仙门金钥收入仙府,果不其然,一只大手就在金钥刚才所在的的地方闪过。
“想要钥匙,还想要我命?那我就先把你的命要了!”楚云端的心底,也是浮现杀意。
几天之前,如果他没有遇到土神,少说都得被陈家三兄弟追得满世界逃命。搞不好,被杀了都可能。
人要杀我,我怎能留手?
楚云端在陈利出手抢夺仙门金钥的时候,悲鸣就已经剁了下来。
陈利始终记的这把剑的厉害,所以也是时刻提防着。剑光浮现的同时,陈利的手中则是出现一把光滑的铁棒。
这铁棒看起来普普通通,却是横在悲鸣的剑刃下,未曾让悲鸣伤到陈利分毫。
两柄兵器疾激碰,法力的疯狂窜动。
这些窜出的法力,甚至如同利刃一样,在两人的身上不断撕扯、割裂。
楚云端和陈利都将灵力凝聚出来,借以抵挡这种冲击。
两人正焦灼的时候,陈利的脸上却是浮现一个阴险而得意的笑容。
旋即,他双臂的力量陡然变得极大,竟是反过来将棒子压在了悲鸣上方。
楚云端心中一紧,忽然发觉对方的铁棒变得无比沉重。如同无数的大山压在悲鸣上,令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沉了下去。
这个铁棒坠下来,怕是能将楚云端碾成两端!
“我倒要看看,你这样还怎么使用裂空遁形图。”陈利很是满足。
他一直都担心对方使用裂空遁形图逃跑,所以也始终留意着楚云端暗中的举动。
然而,直至最后,他都没看到裂空遁形图……
正当陈利认为自己将要得手的时候,他忽然发觉头顶传来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故技重施?呵呵!”
陈利十分不屑,不用看他都知道,对方肯定是又使用了方才那件法宝。
早有准备的他,直接双手松开自己的铁棒法宝,本人则是撤出很远。
而那铁棒状的法宝,力量却丝毫未曾减弱,继续压着楚云端。
陈利飞开,广神印当然是没有打中他,而是继续朝着楚云端砸了过来。
陡然,陈利脸色大转,身体就被一股强大的吸力给吸了过去。
“呵呵……”
楚云端终于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而陈利的脸色,却是瞬间僵住了。
陈利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发现自己被吸入了一个奇怪的容器之中。
这个容器有些像是水壶,人刚进来,就感受到了强烈的痛苦。
极致的冰寒、极致的火热,近乎令他的身体和精神双重崩溃。
“这是什么法宝?”陈利心中大骇,他想要挣脱出去,却因为冰火两重的力量而使不上劲。
楚云端则是从铁棒下抽身而出,同时抓住广神印,立马又把广神印丢了出去。
此时将陈利进去的法宝,正是冰焰壶。
冰焰壶壮大后,容纳一个陈利不成问题,而广神印被楚云端抛出后,就砸向了冰焰壶的壶口。
在陈利惊恐的目光下,广神印将整个冰焰壶的空间封锁,轰然坠落……
极冰、烈焰顺着两件法宝的缝隙冲了出来,让整个天空都充满十分反常的力量。
至于陈利,则是在两件法宝的双重夹击下,化为齑粉,连带着元神,都被磨灭。
楚云端微微招手,将广神印和冰焰壶召回手心。
两件法宝,重新变成十分小巧的样子,十分安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多用几件仙器配合,实在是厉害,一个凡仙这么就死了。”楚云端深深感慨道。
说完,一阵强烈的虚脱感袭来,令他险些没能在空中站稳。
仙府内,老虚提醒道:“仙器虽然厉害,但主人要控制仙器,消耗也是极大的。”
楚云端暗暗点头,连忙从太虚仙府内抽调灵力,补充气海。之后,他才觉得身体状态变得好点。
“得赶紧离开,不然被陈家的人发现我杀了陈利,后面两个家伙就不好杀了。”
楚云端赶紧将陈利方才使用的铁棒状法宝给拿走,直接遁地回到了客栈。
这次成功杀死了陈利,楚云端并没有觉得自己很强。
他很清楚,如果是正面拼命,自己未必是陈利的对手。
陈利之所以会死,一是因为轻敌;二是因为分了许多心思去关心根本不存在的裂空遁形图;另外就是广神印和冰焰壶太强。
楚云端当时也是灵机一动,伺机让冰焰壶吞了陈利,同时再用广神印砸进冰焰壶内部……
陈利是比楚云端强一点,但被这么打,命再怎么硬都没用。
楚云端刚回客栈,翼青就在房间内扇了扇翅膀,道:“大哥,人搞定了吗?”
“死了。”楚云端的回答很是干脆。然后把
翼青啧啧道,“大哥刚到仙界,就开始屠杀仙人了,之后还了得?”
楚云端把刚刚的战利品丢在了地上,然后朝着床上一趟:“打得虽然快,但精神时刻紧绷,有点累啊……”
“这根棒子看起来也是件不错的法宝,没白杀,赚了。”翼青看了看地上的铁棒,道,“大哥打算留着自己用吗?”
“我不太喜欢这东西,而且又不如我的法宝好,留着以后卖掉吧,应该还能值不少钱的。”楚云端随口说了一句,就在床上小憩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