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戒大师没有什么亲人,这辈子也就是好色一个特点。
于是,楚云端将他葬在郊外,墓碑正对着花月楼的方向……
做完一切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这一整夜,楚云端都没闲着,
“老虚,最近,我要找个机会,为楚老爷子和堂兄、堂嫂重塑肉身,灵宝殿能能提供一些关键性的材料吧?”
楚云端站在九戒大师的坟旁,默默问老虚道。
按照计划,他修炼到洞虚境的巅峰时,就有十足的把握为亲人重塑肉身了。
渡劫丹导致楚云端修为暴增,现在的他只是因为当然具有为亲人再塑肉身的本领。
他服下引劫丹之后的几天,始终没有抽出时间,所以才耽误至今。
如今萧萧的安全已经得到确认,魔教的动向还不清楚,楚云端也做不了什么,正好赶紧把亲人的问题解决。
“塑造肉身的最关键之物,就是血骨并蒂莲,主人要做的只是将血骨并蒂莲炼化成凡人的血肉之躯,仙府内的一些天材地宝,可以让肉身变得更加完美。除此之外,主人还需要找一种叫做‘聚神石’的材料,这东西的珍贵性不如灵宝殿内的宝贝,可惜灵宝殿里没有。”
楚云端点了点头,默默记下此物的名字。
灵宝殿内,大多是些凡间难求的宝贝,这次要用到的‘聚神石’,反而要临时去寻找。
不过寻宝这种事可以交给宁音的妖兽部下去做,效率比楚云端本人高多了。
于是,楚云端用翼青的彩羽联系了一下翼青,让翼青和宁音帮忙。
另外,他又用传音令牌通知了飞龙派:大力调查仙凡大陆上的隐世高手,尤其是可能达到渡劫境界的隐世高人,以此为线索,寻找慕萧萧。
九戒大师最后提供给楚云端的情报,就是慕萧萧被隐士高人看中。
虽说楚云端也知道,不论自己找还是不找,都影响不到未来,但他还是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安排好这一切后,他自己则是朝着世俗界的王国飞了过去。
“我先去见一面妖木前辈,之后,再将亲人的肉身重塑,恐怕就要全心应对魔教了。希望,萧萧能早点出现吧……”楚云端心中默道。
如今,镇魂塔的封印还在不断松动。而唐触天也透露说,魔教为了镇魂塔会有大动作,这事,一定得让妖木知道,也好有个准备。
…………
楚云端赶路的时候,鬼使殿的议会堂内,一场会议正在进行。
“殿主,那个传说中的镇魂塔,真的是在封云国吗?”一个声音苍老而沙哑的长老主动询问道。
尉迟忘把玩着手里的七巧镇魂钟,很是确定地道:“我的法宝七巧镇魂钟,乃是镇魂塔的仿制品,二者之间有些奇妙的联系。正是利用我的本命法宝,我才确定了镇魂钟必然在封云国境内,这一点,绝不会错。”
“可是,封云国的范围不小,要硬找,有点困难啊。”鬼使殿的众高层人员纷纷表示无奈。
“我最多只能将范围缩小在三个郡之内,之后,就只能硬找了。”尉迟忘道。
“三个郡,还好,总比整个封云国要好。大不了,将地底都给挖空,就不信找不到。”众人稍稍舒心。
“对了,昨天明永元的身份暴露,金鼎宗被正派收复,我们对镇魂钟的寻找计划,恐怕也会被正派人士得知。如此一来,对方肯定会阻挠我们的。”王护法有些头疼道。
“所以,我们行事就要低调一点,尽量别引起正派的注意,先尽可能将范围再缩小,时机恰当后,再以雷霆之势取走镇魂钟、助那位大人降临。”尉迟忘深深地道。
提及此,众人都是心情十分激动。
按照那位大人的说法,只要镇魂钟到手,降临的一切条件就具备了。到时候,什么正派?还不都是乌合之众!
一旦那位大人降临,魔教的所有人就可以获得享受不仅的魂魄之力,就可以得到飞升成仙的机会!
尉迟忘做出各种安排后,议会堂内就只剩下了他和邹平。
邹平始终没有说过什么,其他人走了之后,他也起身迈向大门。
“邹平,等一下……”尉迟忘叫了一声。
邹平脚步一滞,道:“殿主有什么事吗?”
尉迟忘却是突然长叹一声,道:“楚云端叛离魔教,而且公开宣布了一些对那个人不利的消息,之后,魔教的人心就有些乱了。”
提及此,邹平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殿主也明白,谁都怕死。倘若楚云端所言属实,那么我们不仅是性命掌握在那个人手中,而且还是他的修炼工具,只要他一个念头,所有人都会化为他的修为。这种信息被抖出来,谁能淡定得了?”
“唉……”尉迟忘再次叹了口气,苦笑道,“那你觉得,这消息的真假性如何?”
邹平不答反问:“那殿主你觉得,楚云端为什么没死?”
尉迟忘的脸上的苦色更重,没有直言什么。
楚云端没死,单是这一点,都可以证明那些话八成不是栽赃。魔君大人,真的是在利用部下修炼,所有魔教的人,只是棋子罢了。
而且,楚云端极可能掌握了“拜托棋子身份”的办法,否则早就被君主杀了。
这一点,其他的魔教成员当然也能想得到。
几乎所有人的心里,都被种下了一颗种子——我们只是君主的棋子,甚至可能连棋子都算不上。倒不妨说,君主像是一个农夫,魔教的成员,只是农夫圈养的牲口罢了。
尽管这仅是一颗种子,尽管楚云端的话还没有被证实、只是真实性极大,但这已经使得魔教内部的气氛很不对劲了。
事实上,即便在如此的气氛下,每个人都还对君主忠心耿耿。
究其原因,是他们无法选择。就连尉迟忘,也只能在心里默默质疑,绝不能做出什么背叛君主的事情。
不说别的,单是君主可以随时抹杀任何人的魂魄,都足以令他们不敢、也不能有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