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母亲叫吴清,是个非常强势的女人。
吴清对待顾熙很严格,对顾雪却是宠爱得很。
得知顾雪居然被顾熙身边的小妖精打断了腿,她当即在电话里表示要回国。
还让顾雪报警。
顾雪挂了她的电话后,果断报了警。
于是,秦婠再一次被请到了警局。
警局的人已经见识过她的厉害,这次都很警惕。
负责审问的是一名女警,她一直板着脸,看起来就有点凶。
上午跟秦婠谈话的警察,刚好是她师兄。
知道师兄被秦婠欺负过,她一看见秦婠,脸色就很臭。
一开口就是审问犯人的态度。
“姓名?”
“你不知道?”
“问你就答,老实点儿!”
“凭什么?”
秦婠不是个好性子,属于典型的软的未必吃,硬的绝不吃。
你若是态度好点儿,她心情好了或许会好好跟你说。
要是态度不好,那就抱歉了。
她的态度绝对更不好。
女警想要公报私仇,秦婠哪能让她给欺负了?
她不欺负人都不错了。
因为秦婠一直不肯好好回答,女警的脸色更臭。
她铁青着脸质问:“有人报警,说你打断了她的腿,你要怎么解释?”
秦婠当然不会老实解释,她只说了四个字:“我要报警。”
女警很不满,但是出于职责,还是问道:“为什么想报警?”
秦婠当着她的面就说:“有个女警官利用职务之便,想要屈打成招,欺负我一个小老百姓。”
突然被扣了一口锅的女警:“……”
我不是!
我没有!
你别胡说!
她气得站起来:“谢婠!你别想胡搅蛮缠!我现在说的,是你打人的事!”
秦婠坐着不动:“我什么时候打人了?你亲眼看见的?有证据吗?人证物证在哪儿?不要以为你是警官就可以随便污蔑我。”
女警显然没有想到秦婠会这么说,震惊得眼睛都瞪圆了:“受害者被打断了腿,已经住进了医院!有医生的诊断证明!”
秦婠不慌不忙地说:“那也只能证明她被人打过,凭什么说是我打的她?”
女警立刻反问:“那她为什么不说是别人打的,非要说是你?”
“可能是我长得好看,她嫉妒吧。”
秦婠把玩了一下发丝,似模似样地叹了口气,“我看她是柠檬成精了,什么都能酸。”
“有这个闲工夫诬告我,还不如好好治治脑子。连打她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小心哪天蠢死了。”
女警:“……”我真是信了你的鬼!
大概是被打击得太狠,她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说:“不管怎样,她现在腿被人打断,又报了警。你说不是你打的,有什么证据?”
“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你没有滥用职权,欺压我这个小白姓?”
女警:“……”
她正想再说些什么,秦婠突然笑起来:“哎呀,我的律师到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可以跟我的律师谈。”
女警下意识回头,然而哪有什么人?
她不满地瞪着秦婠,以为秦婠又在撒谎骗人。
于是激动地说:“谢婠,现在说的是你打人的事,你的态度最好端正点!不然……”
审讯室的门突然打开了。
律师,顾熙和警队的负责人就站在外面。
女警:“……”
秦婠突然站起来,指着她说道:“我要报警,她刚刚恐吓我,还想屈打成招!”
女警激动地辩解:“我没有!”
秦婠不依不饶:“你说没有,有证据吗?”
顾熙看了律师一眼。
律师瞬间秒懂,开始扯官腔。
他可是金牌大律师,嘴皮子厉害得很。
一通法律条文扯下来,听得警队队长和女警直冒冷汗。
最后只能放了秦婠。
因为顾雪根本没有秦婠打人的证据。
顾熙还替秦婠做了证,说她没打。
他们前脚刚走,顾雪就打了电话过来,质问案情进展。
她的语气高高在上,像个小公主:“你们把她抓起来了吗?打算关押多久?”
接电话的正是那名女警。
她听着顾雪颐指气使的语气,就厌恶地皱紧了眉头。
本来以为“谢婠”已经够可恶了,结果听到顾雪的语气,她突然就觉得“谢婠”没那么糟糕了。
“抱歉,因为证据不足,不能关押谢婠。”
顾雪立刻激动起来:“证据不足?我的腿都被她给打断了,你现在跟我说证据不足?”
“抱歉,我们不能只靠一面之词断案,必须有切实的证据。”
女警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请问你有直接或者间接证据吗?最好是视频。”
顾雪:“……”
她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
顾熙的公司,还有别墅那边倒是都有监控。
可问题是,她根本拿不到!
“你去找顾熙,他那里有监控,而且他都看见了。”
女警:“……”
突然觉得顾雪有点可怜是怎么回事?
诡异地沉默了片刻,她才说:“顾熙先生已经作证,证明了谢婠的清白。”
“这不可能!”
顾雪气得尖叫了一声,不小心扯动输液管。
血液开始倒流。
透明的输液管瞬间变成血红色。
顾雪急得赶紧叫护士,哪里还顾得上跟女警争辩?
……
车里,顾熙严肃地看着秦婠:“你做事之前,都不考虑后果的吗?”
之前在餐馆也是这样。
突然就动手,也不怕那些人知道了她的能力,把她当成怪物,关进研究所。
秦婠眨眨眼,一脸无辜:“我做什么了?”
“为什么打断她的腿?”
“你别胡说,我没有!说不定是她自己摔断的,故意碰瓷我!”
顾熙:“……”你还有脸说!
秦婠突然逼近他:“她现在只能躺在医院里,你觉得不好吗?”
顾熙默默后退,跟她拉开距离。
“她肯定告状了,最晚明天,吴清就会回国。你打了顾雪,她不会放过你。”
“吴清?那是谁?”该不会是……
“我母亲。”顾熙证实了秦婠的猜测,还说,“她比顾雪更难缠。”
秦婠浑不在意:“怕什么?打一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