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满十八岁的安雪儿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两年多了。
是的,她,安雪儿,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她是从别的世界穿越过来的。
当初要不是临死的父亲把浑身是伤的自己推进那扇门,也许她也会死在那场灭门之灾。
可是她宁愿死在家人身边,也不想独自一人活在这个陌生的世界。
但想起父母临终的遗言,她只能坚强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生活丶努力学习这里的一切并精进自己的实力。
而每每想起双亲她就会到海边看海丶把她的思念告诉大海,盼望海能将她的话带给远在天国的父母……
那一天,再度思念双亲的她又来到海边,她脱下鞋子丶赤脚踩着浪花散步,感受来自冰凉海水的沁意。
这样走着丶走着,她看见在不远处的岩石旁躺着一个不断被浪花拍打的人。
她提起裙摆丶身形一闪便来到那个人的身边。
那是一名浑身是伤丶失去意识的金男子。
当下,安雪儿想也没想就把人带回家。
她请收留她的母子蔓珊阿姨和杰洛帮忙,才将男子浑身清理乾净丶上完药并换上从隔壁借来的衣服让他好好休养。
期间,在她替他脱掉已经破烂的紫色外套的时候,原本昏迷的男子竟抓着她的手腕丶半眯着眼防备的问:「妳要做什麽?」声音是低沉有磁性的。
「帮你擦药而已。」她知道男子是本能反应并不是真的醒来,她甚至能感觉到男子下意识里传来的不安。
她轻声安抚男子直至他松开手再度昏睡过去才继续手上的工作。
後来几天,伤口炎的男子开始高烧不断,安雪儿只能整日守在床前照顾,好不容易才让男子退烧,伤口也在她细心的照料下逐渐收口。
「孩子。」蔓珊阿姨端着一个大碗进来。
「姨~」安雪儿甜甜一笑。「是虾仁面疙瘩!」她最爱虾仁面疙瘩了,以前妈咪总会煮上一碗给她解馋。
「他……」可能是海贼。蔓珊阿姨从男子胸膛上的刺青推测出他的身分。
「姨,我知道,但也是也许,何况他现在只是受伤的人。」安雪儿咬了一口面疙瘩。
「就希望他是个好人。」
「姨,让您为难了……」
「傻孩子,快吃吧!」蔓珊阿姨揉揉安雪儿的头。
「嗯。」
? ? ? ? ?
……
四肢完全使不上力……
身体好沉重……
他在哪?
他死了吗?
「好像还活着。」是女人的声音。
他感觉有人搀着他走了好长一段路……那个人有好香丶好宁静的味道……
……谁在扯他的衣服?又是那个味道……是那个女人吗?她想做什麽?
「帮你擦药而已。」那个女人说。
所以他受伤了?
对!他好像正在和敌人交锋……然後呢?
老爹呢?
大夥呢?
「没事了丶没事了……」这声音让他觉得好安心……
……
好热……好渴……全身都好痛……
好舒服……有人在帮他擦身体……是那个女人在帮他降温吗?肯定是吧!是一样的味道……
是水!他吸吮着贴近自己嘴唇的柔软……
「果然渴了吗?」是她……感觉到女人沾了更多水到他嘴边……
……
是谁?在他耳边唱歌……这声音是她……她的声音好好听……怎麽不唱了?他想听……
他想看她……
他要看她!
他……好亮!
强烈的白光刺的他睁不开眼,该死!
忽地,白光渐渐弱了……
睁开眼睛的他看见一个很朦胧的身影,越来越清楚丶越来越清楚……
是她吗?他看见一名黑色鬈的女人趴在床沿睡着。
她的眼袋好深,是不是没睡好?是因为照顾自己吗?
忽然,女人伸手揉揉眼皮丶睁开了眼,是一双很漂亮的紫色眼眸,像水晶一样美丽的眼眸。
「……你醒了?」是她的声音!
女人打开房门出去,和她一起回来的是一名貌似医生的白衣老人……
「已经没什麽问题,等伤口复原就好。」医生替他检查完说。
「是吗?太好了!」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开心。
「伤口记得定时换药。」医生交代。
「好。」女人送医生离开後又端着碗进来。
她小心翼翼的扶着他起身。「睡了这麽久肯定饿了吧?」
被这麽一说,他似乎真的觉得饿了。
「可是刚醒只能吃流质的食物,将就点吧!」女人舀了一匙稀饭吹凉喂到他嘴边。「等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