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乔嘴角挽起来的笑容逐渐消失,脸色半黑,身为男人一直端着真的好么?
女人压下心里那极度的不悦,眼睛里没有一点笑意,但唇角弯起来的弧度却很深,她近乎一字一顿地说,“那请问,傅先生的教养就是大清早叫一大堆保镖将我们抓到这里来?如果您是报复我昨天死皮赖脸地上你车的仇那我无话可说。”
毕竟昨天她那个状态,要是真的被人发现了,肯定会引起难以想象的骚动,她这辈估计真的毁了。
可要真是报复,那这男人就太没品这种行为就太令人不耻了。
因为傅西岑是坐着的,所以他微微仰头看着站在书桌前的女人,余光朝她身边的椅看了一眼,语气轻描淡写,“不是生病了么?不坐么?”
“不坐。”
末了她又补充了一句,“直至目前为止,我对傅先生您的印象简直不要太差,假设您说不出弄我过来的理由我就……“
说着,白乔抿紧了唇,扣着手心的手指几乎要将那层皮肉给抠烂。
而傅西岑语调却变得扬,“你就怎样?”
白乔冷笑,“我就是拼了我这条命也不会让你好受。”
“呵。”傅西岑从喉间溢出一声轻嗤,敛眉,话语有点嘲弄的意思,“别说这种大话,如果可以,你连见都见不到我,怎么给我不好受?”
男人语气微顿,这次深深地盯着她似是告诫,“所以以后说话之前最好先考虑清楚自己所处的境地跟实力,不要张口就来,你看看,你现在在我的地方,我要捏死你跟捏死一直蚂蚁差不多。”
“敢问我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惹着您了您要捏死我?”白乔生平最讨厌这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人,在他说完的瞬间某些话不过大脑直接怼了出来,这还不止,她还说:
“再者,就算我犯了什么罪再不济还有警察署法院定我罪呢,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傅西岑静静地看着她,眉梢眼角都是茫茫的雾气,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只让无端让人后背升起一股凉气。
而白乔昨天的确感冒得比较严重,只堪堪休息了一个晚上便出院,此刻又因为没吃早饭有些低血糖。
她这段话最后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大脑忽地感到一阵眩晕,整个人在这瞬间几乎快要站立不稳,幸而她双手紧紧撑着桌面,才不至于摔到。
她扶着椅把手坐下,左手撑着额头,低垂着眉眼,倒是比刚才看着顺眼了很多。
只是,傅西岑眼底滑过丝丝缕缕的冷意,盯着距离自己一米多的女人,“你应该庆幸你刚才的身体状况救了你一命,我傅西岑虽说从不打女人,但也不说准有意外,尤其是像你这种不知所谓大放厥词的女人。“
此刻,白乔坐在椅上额头泛起阵阵冷汗,都说冲动是魔鬼,刚才她的脑差点就被魔鬼给控制了。
放在膝盖上的那只手指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良久,女人从椅里抬头,眼神澄澈地盯着傅西岑,抿紧唇说,“没办法,傅先生您实在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