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阎萝还在担心既然黑心老板已经被抓,自己他倒是不敢说,会不会说出其他的话,到时候反而陷自己而危险中?
阎魔来的悄无声息,发现阎萝面容复杂,心里已经知道几分。
“阎萝,哥哥有件事要单独的问问你。”言外之意阎萝又怎能不懂,她看向了两边的女侍从,一挥手,她们便是点头垂下,快速的退下去。
阎萝走到门后检查是否锁好,方才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看着哥哥的脸:“有什么话就说吧,我看哥哥这几天都心神不宁的,想必一定是重要的事情了。”说完,淡淡的笑容消失在嘴角,却是提心吊胆起来。
阎魔从邹舟被陷害开始说起,每说一句,眼睛都会有意无意的瞟向身旁的阎萝。
阎萝很机敏,自然猜出了哥哥话里话外的意思,自己虽然一句话都没有说,眼神无不是在回应,哪怕是弱弱的也好。
“事情已经说完,我想听听妹妹你的想法。”阎魔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很自然的放在自己的腿上。
“事到如今,既然哥哥心里都已经确定,现在不过是想让我亲口承认罢了。”阎萝伸手拿起桌面上摆放着小玩意儿,尔后放下,换了种口气继续说:“对,是我当初帮了一把孟婆她们,后面出现成群的僵尸也是我让饲养他们的人放出来,至于我是怎么想的,哥哥你应该知道才对。”
说是不惊诧,也不完全是对的。阎魔虽然明白,可是,不懂妹妹的心究竟是被什么魔怔了?
难道仅仅就是因为自己对邹舟的态度与其他的鬼不一样?
见阎萝脸色憔悴,阎魔已经没有继续留下谈话的理由和话题了,安慰恐怕还会适得其反。现在他站起来,极为郑重的说道:“你若是觉着我会喜欢上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你未免也太小瞧你自己的哥哥了。”
说完此话,阎魔打开了锁推门而去。
阎魔愣在座位上,眼睛久久的盯着阎魔所坐的椅子。
“真的是我自己想得太多,误会了?”
“可是……”阎萝抚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它跳的很快,而且,每一声仿佛都能够让她的身体都要不由自己的动起来。
阎萝久违的露出了发自内心欢喜的笑容,她突然就如释重负般,感受到了从未有过有的轻松。
阎萝知道哥哥是不会告诉任何僵尸的事情和自己有关,但脑海中出现了一个人。
现在她要将僵尸的事情彻底的结束掉。
“来人,你们速速给我准备好飞马还有轻便装。”
阎萝快速的洗了个澡,换上了简单大方纯黑色的骑马装,带上了几位有妖术又会功夫的侍卫,一同赶到了神仙窟门口。
“殿下,你看这地面上已经躺了好几具妖怪尸体,我们要不要……”
没等侍卫说完,远处来了一大群人。
阳光尤为的刺眼,阎萝只好拿手挡在额头上,方才看见远处靠近的人正是树妖王和他的下面的爱臣。
“老尊参见殿下,可问殿下特意来此是否因为神仙窟内僵尸的事情?”
阎萝庄严点头:“树妖王说的正是没错,你也知道这一片是我所管的地区,现在出了事情,我总不能够麻烦我日理万机的哥哥,而自己守殿等消息。”
树妖王满脸和蔼可亲的笑容,连连夸赞,身后的一群树妖也是频频点头,倒是没有作声。
树妖王看见催骨花已经绽放,长叹息了一声,告诉包括阎萝其他人等,都躲到他的身后,尔后,他便闭上了眼睛,屏气凝神而去全神贯注。
过了一会儿,众人看见藤上的花朵逐渐开始枯萎,有些掉落在地上,慢慢的土地融为一体。再看藤树时,它已经如同被烈火所烤炽一般,不仅仅飘出了滚滚青烟,而且,在众人的视线里很快就化为了焦黑的碎片,随着一股由树妖王生起的妖风,卷入到了一棵已经老去而死的梧桐树下。
顿时,梧桐树桩上抽出了一根嫩枝。
阎萝看在眼里,心里直是觉着不可思议。
待到众人随着阎萝走进了洞内,几乎是走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未看见僵尸。
阎萝心里纳闷:难道是邹舟他们已经制服了僵尸?
走到了黑洞的深处,树妖王看见金刚石雕刻像,那双眼睛透着血红色,心里暗暗的叫不好,身后的臣子也不会不知道。然而,各个都没有抬起头对毫无所知的阎萝说半句。
树妖王故意走到了阎萝的前面,弓着腰抱着拳:“阎萝殿下,想来僵尸在神仙窟所言有假了,这黑洞里面阴气过盛,为了保住您的凤体,不便于在此久留,剩下的事情一概都交给老尊去办,若是一旦有情况,我便禀报给您。”
此话正和阎萝心意,却是表情的不情不愿,思考了半刻钟才是点头答应,带着自己的侍卫出了神仙窟。
离的神仙窟远了,一位侍卫说道:“阎萝殿下,方才树妖王举止拘束,他身后的大臣都畏畏缩缩的,似乎是有事情瞒着您。”
阎萝反身做出闭嘴的动作,看向神仙窟眼神深邃而不可捉摸。
“此事我当然注意到了,我虽然管着这里,但是了解程度不及树妖王,既然他要担下重任,我何必不给机会?”
说完,阎萝骑上了飞马和侍卫速速回到了隐殿。
而神仙窟内,树妖王领着自己的大臣们,围绕着雕刻像足足走了十圈。
“现在大事不妙,我们断不可让其他妖怪尤其是两位殿下知道。现在你们赶快将这里封锁起来,我要去找赤狐,问问这小子看管得叫什么事?”
树妖王很生气,来到了狐尾松洞。
没有看见赤狐出门迎接自己,倒是被三兄弟围绕一团而不能够坐下。
树妖王一看见孩子永远都是要一副慈祥模样,抱起了老三放在自己的腿上问:“家中怎么就你们三兄弟,赤狐呢?”
老大神秘兮兮的冲着树妖王眨眨眼睛,伸着手指头放在自己的嘴巴上。
老二笑嘻嘻的说:“这是我们和赤狐哥哥之间的秘密,等舟儿姐姐同意后,我们就告诉你。”
树妖王一听连忙问:“‘舟儿姐姐’我认识吗?”
老大捂住的老二的嘴,老三倒是抢答:“你不认识的,我们三个都见过,舟儿姐姐长得可漂亮了,而且心地善良,对我们非常好。”
树妖王越听越懵,转而一想,已经完全偏离了轨道,连忙将话题扯回来。
“你们赤狐哥哥去了哪儿有告诉你们吗?”
话一出口,三兄弟齐齐的摇头。
好吧,树妖王投降了,谁叫是自己的儿子呢?
一边是坦然轻松,一边是紧张担心,殊不知早在三个时辰之前所发生的事情。
正当谢必安和范无救跳下去之后,僵尸们已经围攻住了癞蛤蟆精,那一声刺耳的惨叫,本都以为是癞蛤蟆精所发。
事实上,却是一具僵尸。
两人什么都没有做,就看见僵尸群陡然间的散开来,而被逼在墙角的癞蛤蟆精左手拿着带血的大砍刀,右手擦着自己的脸,而留下了血迹。
“咯咯咯,呱呱呱。你们都给我过来哇?”
谢、范二人稍稍往后移动了脚步,现在所见的癞蛤蟆已经半疯半癫了。
我依旧趴在石缝间,身旁的赤狐,已经按捺不住想要一同下去。
“?青你的枝条能够托起我延伸吗?”
“可以是可以,可舟儿你准备做什么?”说着,赤狐的枝条已经伸到了邹舟的脚边。
“拜托你了。”
赤狐对邹舟很容易心软,答应后,托起了邹舟。
“?青,左边,再往左边一点点。”
“?青,再低一些。”
谢必安看见邹舟坐在枝条上,正在接近癞蛤蟆精,回头冲着赤狐喊:“你知道你现在做什么吗?很危险知道不知道?”
赤狐当然知道,可还是执拗不过邹舟,没有理会谢必安,专心致志的听从邹舟指挥。
好,好了,就快要成功了。
我伸手已经能够碰到癞蛤蟆精,避免自己被捉住,特意的用扎手的一串“狐尾巴”挡住我的脸。
“癞蛤蟆精让你残害无辜的妖怪,我陷在就替他们要你的命。”
话是这样说,事实上我不过是想要让自己看起来凶恶一点。
瞧见癞蛤蟆精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慌张和气愤,我倒是挺开心。
用狐尾巴全身武装后,我徒手抓住周围的纸条,慢慢的站起来。
“小白,大黑还有?青,下面请欣赏我的杂技表演。还有呐,若是我们再喊你们的时候,可千万要来。”
都已经交代完毕,我对着癞蛤蟆精的脑袋,跃身坠落。
但凡是肉身都应该会被赤狐的“针”所扎的哇哇叫。
我勉为其难的扮演一次容嬷嬷,要扎的就是癞蛤蟆精这位“可怜而可爱”的紫薇格格。
其他人看见邹舟平安落地,癞蛤蟆精变成了一只“豪猪”都不禁嘴角上扬。
只是瞬间,僵尸们周围扬起了一阵带着尘土的狂风,大家的眼睛不得不紧闭,等到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是发现现场已经再无留下一具僵尸。
而豪猪发疯似的撞墙所发出的惨叫足以震耳欲聋,不知怎么就撞开。
嘭---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