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爆笑从门外传来,青阳替我跑出去看,回来的时候变成了一只傻狸猫,痴痴呆呆的望着我只是做着奇怪的手势不说话。
哪里还顾得上甄傲娇,我如放出去的箭一样飞出去,结果正好与一个大个子撞个满怀,最后自己情理之中的摔躺在地上。
抬头一看,却是小白。
然而小白身后竟然还是有两个小白!
难道小白是棵树从地上长出来然而生出其他的枝干不成?
“二灰你实在是太逗了,我都快憋死了。”
说话的人我一时竟然分辨不出。
“你就是邹舟二灰?”
此声音是男声,从我的身后靠近,幽灵似得飘到我的面前,盯着她看许久,甄傲娇的一张脸皮竟然是黏上去,撕下来后是一张我从未见过的面孔。
问我的时候,他的一双眼睛在笑。我不做声的从地上爬起来,往前走了几步,又看看三米之外的两只小白!“我是邹舟不是二灰,你是谁?戴着脸皮出现在我家是为什么?”
“很高兴认识你,我叫恒生,是准备借宿你们家几天的过客。”恒生腼腆的笑着指着两只一模一样的小白,“谢必安和范无救两位大人已经同意了,和他们一起捉弄你,我实属无奈,还望邹舟你能够原谅我才是。”
恒生一边说一边将自己打扮成刁钻大小姐的行头和装饰都撤掉。
原来是自己看错了,而且就说嘛,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两货说起那位姑娘,更别谈什么千金大小姐了。原来不过是一场专门为我设计的闹剧,看在恒生道歉诚恳的份儿上我也就原谅他了,不过,那两货不算其中。
我带着恒生将我们简陋的房屋看了一遍,虽说他一点都没有露出嫌弃之色,可是我也感受的出来他小小的失落。
“我们的房子正在装修中,用不了多久就能够美轮美奂,绝对让你不想要离开了。”说完,恒生不但没有开心,反而低头皱起了眉头,背在他身上的包袱渐渐的从背上往下滑落。
这时小白走到我身边搂着恒生,笑呵呵的说:“你看就知道你心里有事,我们邹舟脑子笨,眼神也不好,你别嫌弃她烦就好。我现在就带你去后院的一间我和大黑刚刚给你清理出来的房子里面去看看,若是不满意尽管的和我们任何一个说。”
难道我真的是眼瞎?
跟在小白的身后,走到了后院的房门口,若是没有记错那是曾经他们用来喂小鸡小鸭的屋子,现在居然给人住?
趁着大黑帮着恒生收拾屋子、铺床的时候,我拉着小白回到我们的房间。
“你们是怎么认识恒生?”
小白似笑非笑点点头又摇摇头,随手在柜子上拿了一颗青阳从外面捡回来的碧丽珠,放在手掌心里玩。“也不复杂,就是我和大黑回来的路上就看见啦。”
酝酿了半天就是这么一句话,真想一拳头扪上去。
我担心他们回来,就关上了门,拉着小白走到窗边。
“就这么简单?回来的路上你们就没有聊聊天?”反正我是不相信小白一句都不说。
谢必安对着邹舟翻着白眼顺便挑着眉,边耸肩膀边摊手,也没有回答一句,拉长了自己的笑声走了出去。
他们都已经吃饱饱才是回家,至走之前他们说的话我想的话已经都丢在了后脑勺,幸好我带着青阳出去吃了,不然。做好了饭眼巴巴的等着。然而,我们都帮着恒生将略略带着畜生气味竭尽全力的除掉。
到了晚上我们几个一起去晚间的市场买菜,一件很小的事情,让我们对恒生有了很多的了解。
他认识每一样蔬菜,知道他们的适应生在什么土壤上生长才是最好,被剁成大块小块放在砧板上血淋淋的肉,不过是一眼,他就能够看出属于那种,从哪儿割下来,乃至于搁置了多久的时间,老板的表情别提多么的搞笑,仿佛有人脱掉了他的衣服,面赤耳红。
市场也不大,等同于一大学里的操场。我们绕了一圈,几乎是没有恒生不知道的事情。
也是因为他我们买了最新鲜的蔬菜和鸡胸肉还有一根牛排骨。
回到家晚餐也是恒生抢着自己要做,我们就在外面围着桌子安心的等待,看着恒生端着菜盘子从厨房里面走出来的时候,仿佛感觉自己正在被一位世界上顶级的大厨师招待。
事实上还真是如此,我们仨一直认为第一次吃到能够好吃到哭的食物。
我擦了擦嘴巴,眼角盯着小白盘里剩下的一半小牛排,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恒生瞧着邹舟的快流口水的模样,忍着笑将自己一块没有动过的浇上了柠檬汁的烤鸡胸,推在了她的面前:“没有想到邹舟你个子小小胃口倒是不小,明天我就多做一些,让你吃饱怎么样?”
被恒生这么说我挺不好意思,然后还是控制不住对美食的追求,我笑嘻嘻的点头,拿起了刀叉正要开动,该死的小白竟然一口就将我的鸡胸吃掉了。
而范无救只是悠闲的继续进餐,对于发生在周围的事情睁一眼闭一眼。吃完了他倒是喊着恒生去了厨房,一个人在洗碗一个在擦干。
饭后消食活动已经结束,但我觉着还不够,或是容易或是艰难或拉着他们出了门,而我的理由就是:难得一个有星星有月亮又有清风的晚上若是不去小牛山去吹吹风赏赏夜景的话岂不是辜负了好景?
唯一不想去的大黑也是开始对我没辙了,我们四个走在月影婆娑的小径上,有种在天在已经睡着的云朵上散步的感觉。那么的轻、那么的柔软。耳边虫鸣声此起彼伏,带着月光的枝条或是树干或是草地,被清风吹拂后,它们之间窃窃自语给夜色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重要的或许并非是爬上小牛山看见天空中的月亮,吹山顶上的那几缕晚风。我们现在走在边宽的青草带着石头路上,心情已经是一百分了。
“恒生你是不是去过了很多地方?”我夹在小白和恒生的中间,侧头还要昂起头才能够看见恒生的侧脸。
“嗯,算是吧。”
恒生说的很无奈,让我都不知道该不该要继续问下去?
谢必安总是对人自来熟,很熟络隔着邹舟搂着恒生的肩膀:“我们也不是想要窥探你的心事,不过是觉着心事就是麻烦,它会让人发病、让鬼发疯、让神发癫,能够从心里移开自然是最好。”
我好奇的看向小白,这样哲理的话竟然是从狗嘴里吐出来。
“也不算是心事,生前的遗憾一直留在我心里,梦里都忘不掉。”恒生昂起头看着月亮,一时之间已经忘记了邹舟他们的存在,慢慢的,面带愁容,“好像知道她现在在哪儿?过的好不好?是不是和我一样现在都在看着月亮?”
啪的一声谢必安拍在了邹舟的脑袋瓜上,反手抓住险些掐着自己脸的手,笑哈哈的对着恒生说:“自古以来月亮也是很忙,这会儿要听听这位的诉说那会儿又要听听其他人的倾诉。要我说啊,恒生你就是因为找你梦中脑海中的女子才是变成了居无定所的过客是不?”
恒生惊诧后点头。
我天!今天小白的智商和情商简直就是开挂了。
我默默的退后。
左边的大黑应该和我一样吃惊,我们少有默契的看向了小白。
“我们也算不上天知地知无所不知,去过的地方倒是绝对你多就是了,你若是想要对我们坦诚相待告诉你的难事心事,我们定会帮助你。”
我和大黑都同意小白的说法,也就只跟着走不做声。
恒生有些为难,想说又不想说,走了一段路,已经到了小牛山。
那月亮仿佛是听到了恒生方才的一段肺腑之言,静悄悄的就挪到了小牛山的山顶,抬头便可以感觉到整一轮月亮戴在自己的脑袋上般。
恒生手心里的汗被风吹过后,他心事的重量减轻了些许。
“我曾经只爱过一个女子,我们认识虽然很短暂,那个时候我们都想着往后的日子该会有多么的甜蜜,准备生几个孩子,孩子的名字都已经取好。可谁都没有想到,我们的日子还没有真正的开始,竟然就提前没有。”
恒生在捶着自己的胸口,感觉到得到那不仅仅只是一种心痛。
“女子叫做什么名字,你们出生什么年代,或许我能够带你回到过去的日子。”我问出口。
看着邹舟恒生不敢置信,他现在好不容易相信了人死亡后可以,以另外的身份存在,现在被告知能够回到过去,在他的脑子里还需多思。
“没错,这是邹舟唯一的特技。”范无救冷不丁的爆出一句。
恒生再次看向邹舟,心里想了想:“你真的能够带我回去?”
“可以,只要你告诉我你确切的出生年代以及你想要去的具体日期,不过时间有限,且到时候我们还是回到现在。”
恒生笑了,眼里尽是兴奋和期待告诉我,他握着我的手,还有话在嗓子眼。
“她叫做小九,是我生前的妻子。”
“现在你就想让我带你回去吗?”
恒生的笑停的忽然,转头他看向月亮,似乎是在对着我说,似乎又是在自言自语。
“罢了,罢了,我们虽然远在天边可是感觉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