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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平原上,一个头发花白的的中年男子望着天空,问着一旁被刚刚请来的老妪。
“大长老,此星寓意何意?”
“回王上,此星闪烁红光,犹如新生,似为刚起的帝星,自九天而来,挂于北方,寓意一位王者即将在北方诞生,王上可派人搜查北原,去查找今夜所有新生的婴儿,他日再来辅佐王上南下中原,定可夺取南朝,此乃天助王上”,老妪先是对着中年男子拱了一礼,又眯着双眼看着天空道。
北方幽州蓟城……
燕王府内,一身黑袍道士服的女子对着上座的男子笑着说道:“恭喜殿下,贺喜殿下,此为荧惑守心,大楚立国六百年以来罕见的景象,代表着一股可以与帝都对峙的力量出现,高挂北方,不就是指的殿下您嘛,此乃天时,殿下高举大旗的时机以到,现在可以着手准备了!”。
“哈哈哈哈!!!”座位上穿着华丽的蟒袍男子兴奋的起身抬着双手笑道。
“帝都那个家伙不过是一宫女所生,怎配拥此帝位?本王才是先帝嫡子,当今正统!当年不过侥幸败给他,而今时机已到,这一次我项越一定可以夺回我所失去的东西。”
“那么这次殿下与我阴阳家的合作想必不会决绝了,殿下放心,阴阳家定会助殿下夺回帝位!”黑袍女子轻声且有力的说道。
“哼,你下去吧,明日你阴阳家下去准备着,本王许诺的事,事成之后定会做到”,项无敌用犀利的双眼盯着眼前的女人说道,这女子便是阴阳家当代二长老邹曦月。
“喏,妾身这便退下了”,随着项无敌摆了摆手,黑袍女子缓缓消失在屋内。
中州洛阳帝都皇宫……
天渝殿金碧辉煌的屋内,至尊宝座上,当代帝王项怀愤怒的砸着面前的东西,下面一群钦天监官吏瑟瑟发抖的匍匐在地上,旁边三公和大臣也沉默着,显然这位帝王也刚刚知晓了荧惑守心的含义和所带来的灾难。
“诸卿可有解救之法!”项怀脸色异常难看的看着众人说道。
……
“呼、呼,痛死小爷我了!”
季文一阵头晕目眩的醒来,脑海中忽然一阵莫名的记忆画面传来,没来及的多想,双手捂着头,脑门撕心裂肺的痛,随着便是全身上下一阵的酸痛,季文眯着眼看自己全身是伤口,和身体上一处处淤青。
缕了缕思绪,甭说了,脑海中闪过的记忆画面,季文知道他魂穿重生了,回想前世多次加班熬夜通宵,不知怎的,忽然心脏剧痛,多半猝死了,然后醒来就出现在了这里。
“这原主被揍的不轻呀!”
随着记忆,季文知道原主巧合的也叫季文,是季家的庶子,十三岁,因被得罪了主母,被发配到了这季家马场来喂马。此间马场的场主柳泉为了巴结上面主母,又收了点贿赂,每每来找季文的茬,每次都是拳打脚踢,季文本就从小瘦弱多病,这不,这次就没撑住断了气,被扔进马厩里。
想完此处,季文不在多想,当务之急是保住小命要紧,这满身的伤,随时会再次要了他的小命,旁边这一堆堆马粪屎尿的恶臭气,闻着味都窒息的想要吐。
“文少爷,文少爷……”
马厩前一衣着补旧的老头似在呼喊。
“丁老头,我在这!”
季文凭记忆判断出,这应该是那和宿主相伴的丁老头了,忙用嘶哑的声音艰难的回应着。
“那帮狗养的呔不是东西了!这么小的身子骨也下的了手?来我扶你回去。”丁老头闻声摸索着到季文根前,看着季文身上一道道淤伤说道。
还没来的及说声谢谢,季文一头晕了过去。丁老头说完便手搀扶着季文回了屋子,扶到床上后,又急忙打了热水,用热水擦拭着身子,再用药酒敷着,手法显得十分熟练,又给季文换了套干净的衣裳,而等季文醒来时,已经是过了两天两夜了。
这期间,马场上的李三贼眉鼠眼的来看了眼,确认着季文没断气,便回去给场主柳泉报了信,柳泉这边听到后,这才心中落下块石头。原来上面虽说要他殴打教训季文,但不可要其性命,毕竟这季文虽是庶子,但说到底也是这季府的人,因此他每次下手的时候都会控制,出手有分寸,点到为止,不会对其造成致命伤害。而那天柳泉和几个季家的雇工管事喝醉了酒,在路上和季文发生了一番口角,下手没了个轻重,居然将季文打个半死,没成想季文竟然断了气,几人吓得立马跑回家,柳泉虽然常仗势欺人,但哪里杀过人呀,何况还是季家的人,一时间慌了神,半夜去捞尸体准备处理,又不见了尸身,心理头那是怕的一宿没睡,这不今早就立马派人去打听情况,结果得知季文被带了回去,居然没死,虽然有点疑惑,但心理总算平复了许多。又立马转头吩咐下去,这段时间叫下面的人,好生约束,不可再去找那季文的麻烦。
此时季文已然苏醒,虽然身子依旧虚弱,但也算比之前好了许多,“老丁,谢谢你,那晚救了我一命”季文侧着脑袋对旁边给他上药的丁老头说道。
“嘿!没你小子我也不会活这么久,你小子也是命大!这要是常人,伤这么重早就死了!”
老丁咧着嘴笑着说道。
“下回你小子要是有心,多给老夫我打几两酒回来,老夫我也就高兴了。”
记忆中,老丁是季文初来马场救的老头,当时老丁身染重病,没钱治病。恰巧季文刚来到马场遇见这事,原主季文心善,毅然拿出盘缠资助找来大夫,老丁头才得以活命,后来两人又在相互帮持下建立了这忘年交的友谊。
“一定!”
“问你件事?老丁!”
“啥事,说!”
“您是武林高手吗?或者说修仙斗气啥的?”季文满怀期待的看着老丁问道。
“说啥乱七八糟的,被揍得脑子坏掉了”摸了下季文脑门,老丁:“你小子乱想啥,好好休息,我这就出去喂马料了,你伤还没恢复,不能下地,你的那份活我帮你一块喂了,这几天,你就躺在床上好好休息静养一番”说完收拾了下,便出门去了。
没有得到期待的答案,季文心里满是苦涩,得!小说情节又看多了,幻想身边都是啥武林高手,修仙世界啥的,我这也太惨了吧?也没个金手指啥的。既然如此,索性不再思虑,当下之急是要搞清楚这个世界体系,是历史,还是异世界?了解更多有用的信息,而原主才刚满十二岁,简直小屁孩一个,所了解的信息也十分有限。
记忆中只知道常年居住季府,不曾怎么外出,近来几个月才来到马场。生母不知所终,而那个父亲,因是季文庶子出身,五岁后便是不曾见过几面,经常饱受哥哥姐姐们的欺凌,在阴暗的童年环境中长大。
“悲惨的小娃娃呀!”
以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了,心理暗暗想着。
两三个月后……
上谷郡昌平县
此时正是仲秋时节,万物凋谢,田野呈现出一片金黄色,,田垄之间,有不少农家正在忙碌,季文在一旁的马场上放着自家的马儿,在草坝上吃草。
季文嘴里叼着一根尾草,躺在草地上,半眯着眼睛,优哉游哉的。此时看去,他面容白晢,隐隐有些伤痕,虽然年纪还小,可以看出长相颇为俊朗,穿着一身自制的布衣短袖,显得十分另类。
这几个月以来,柳泉那帮人不知道为啥也没来找他麻烦,伤也养的七七八八,此时呼吸着着空气中自然的气息,心情甚是舒畅,倒也十分自在!
很快,夕阳即将笼罩,打了个哈欠,吧唧下嘴,牵着领头马,引着马群开始往家里走。
一路上与一些认得的季家雇农和马奴打着招呼,对着每个人都微笑点头,这一个月以来季文充分了发挥前世的社交优势,与周围的人建立了人际交往,熟络关系。顺带也充分了解到不少周围有用的信息。
季家是这幽州上谷郡的大家族,当代家主季战是镇北大将军,也就是季文的父亲,所处的国家是大楚皇朝,这是一个季文所不了解的全新世界。
父亲是将军更是家族的家主,季文毕竟也算半个主子,本不至于沦落在喂马的地步,但他出身不好是庶出,兄弟姐妹也多,自小又没有母亲照顾,正是这些原因,季文从小就被人瞧不起,甚至然连季府的下人因他年纪小也时常欺负他,不受主母待见,连上蒙学的机会都没有,这不,前些日子得罪了主母柳氏,直接被发配到这马场来喂马。
很快马场近在眼前。
季文先是把马牵到马厩里,一根一根的绑在马栏杆上,又很是利落的铡了些干草,放在马槽里,然后季文晃晃悠悠的回到屋里,刚进屋歇息片刻,柳泉就派人来知会他过去一趟,虽不知啥事,但季文知道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此时力量尚小,不足以报仇,只好跟着来人一路来到了柳宅。
柳泉这人体型微胖,一副阴沉的眼眸,衣着有些华丽,腰间绑有一根白色鸟纹腰带,略显富态,柳泉显然已在门口等候多时,虽是满脸笑容看着季文,但在季文看来显得格外瘆人。
“哈哈,五少爷,真是好久不见,小的甚是想念您呢”
说完柳泉便硬拉着季文手臂进了里屋,屋里桌上早已摆满了热菜,又拉着季文坐上主位,一副要招待季文的样子。
“五少爷这几个月来我马场真是受委屈了,也没好好招待下五少爷”柳泉提着酒壶倒着酒,一边向着季文说道。
季文不知道柳泉葫芦里卖着什么药,想起以前电视剧的场面,又怕他饭菜和酒里下毒,便不敢动筷,闷着坐在那里不吭声,做出一副心经胆颤害怕的样子。
柳泉见季文脸色依旧踌躇一直不肯言语,有些急了。原来,马上就要八月十五了,正是家家户户团圆的时候,季府也不例外,何况今年季府中秋要开族会,按照规矩,季文也要回季府赴宴,柳泉怕季文年纪小不懂事,回去后,把他常殴打季文的事情抖落出去,虽然这事是季家主母授意的,大家伙也都心知肚明,但终究见不得光呀,万一此事一发,吃亏的也是他这个做下人的背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