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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难以置信地睁大了双眼，顿时觉得整个人都绝望了，心中一片寒冷，眼泪更加止不住的流。
她知道，没有人会再来帮她了。
而一旁的韦和煊则满意地在心中笑了笑，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是的没错，刚刚的一切他就是故意那么做的。故意在李书面前审讯那个丫鬟，让李书亲眼看到这残忍的一切，好好地刺激他一下，让他就这样死心。
而刚刚的事情就很好的告诉了他，李书没有让他失望。
而接下来的，是更加残忍的安排。
韦和煊抬手叫来几个人，每个人手上都拿着大板。
“给我狠狠地打那个女人！”韦和煊指着被带进来的阿旋，狠狠地说道。
李书听到韦和煊的这句话，顿时心中一痛，情不自禁地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他深爱的女人被侍卫无情地压住，然后狠狠地用大板打的场景。
阿旋秀美的面容此时此刻变得苍白，她死死咬住嘴唇，美丽的眼睛中是恨意与坚定。她很害怕，可尽管她很害怕，但是她依旧坚持着不喊出声，可是她不停颤抖的身体还是显示了她内心巨大的恐惧。
一个侍卫举着大板，狠狠地打了下去。木板与肉体碰撞发出啪的一声，侍卫打这一下的力道可不轻，阿旋忍不住哼了一声，光是这克制的一声就让她把自己的嘴唇要出了鲜血。
接下来的，是侍卫更加无情的一板，狠狠砸在了阿旋身上。
她终于忍不住了，撕心裂肺地痛喊出声。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
心爱的女人撕心裂肺的喊声狠狠地打在了李书心上，但他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阿旋在侍卫的手下苦苦挣扎。
一板接着一板，阿旋嘶喊着，尽管她不想哭泣，但是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流了满脸。
“呃啊啊啊……”阿旋痛苦地呻吟着，此时此刻她的嗓子都已经哑了，连嘶吼的力气都没有了。眼泪布满了脸上，秀美的面容早已扭曲了，她眼神模糊，什么都看不清，却感受到了李书的目光。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阿旋哭泣着，她再多的坚强都在巨大的疼痛中消失了，她此刻哭了出来，断断续续地说，“我，我说……”
许玉清闻言，抬手道：“停下。”
侍卫停下了动作，阿旋趁着这个空闲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现在终于有了能一点点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我说，幕后的人是……是九卿王。”阿旋低着头，弱弱地说道，唇边带着鲜红的血迹。
李书见侍卫终于不打阿旋了，心中终于不再那么疼。
“九卿王？然后呢，接着说。”许玉清淡淡地说，眼里是一片冰冷，让人心寒。
“九卿王把我安排在云珩殿下身边，他知道依云渊的性子在上次狩猎中肯定会出手，所以便安排我在云珩殿下身边，借此在其中动手脚，好坑害云珩殿下。”阿旋吐着血，弱弱地说着，看上去奄奄一息，十分可怜。
“哦？这话是真的吗？”许玉清怀疑地说道，声音无比冰冷，让阿旋的心凉了大半。
“是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还望许公子放过我……”阿旋哭着说道，她真的再也坚持不住了，再打下去她就要死了。
“不错，最好是真的，如果让我知道你在撒谎，那你绝对不会只是现在这样。”许玉清俯下身，在阿旋耳边低声说道。
“呜呜呜呜呜，我真的没有撒谎，真的没有，求求您，信我！”阿旋没忍住，一下子哭了出来，哭得撕心裂肺。
“好，我就信你一次。”许玉清站起身，冷冰冰地说道，“但是，该有的罚你还是躲不掉，只能看在你坦白的份上减轻惩罚。”
“呜呜呜呜，多谢许公子。”阿旋哭着说，有一种逃过一死的感觉，哭得撕心裂肺。
一旁一直在看着的李书见阿旋没有再被折磨，终于忍不住凑了过去。
尽管韦和煊依旧在看着他，但他也当作没看见，而是专心致志地朝他深爱的女人走去。在他眼里，此时此刻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李书凑了上来，尽管阿旋此刻无比狼狈，但在李书眼里，她依旧是最美的。尽管她脸色苍白，但他依旧觉得阿旋的面容如同白玉一般。
李书伸出手，轻轻拂过，再温柔地为阿旋擦去嘴角的血迹。
李书心中一片紧张与恐惧，但是他知道他必须面对真相。
“你爱我吗？”李书颤抖着声音问道。
“从未！”阿旋再也没有了力气，所以她没有反抗，但是她却依旧恶狠狠地回答道，仿佛这一句话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而一旁的许玉清，就在一旁冷冰冰地看着他们二人之间的互动，心中一片冰冷，不为所动。
“真的……从来都没有过吗？”在听到阿旋的那句话时，李书只觉得心中一片疼痛，就仿佛被万箭穿心一样，疼得他一直发抖。他心中其实早已知道了，他只不过是被阿旋利用罢了。但是，他心中依旧不死心地再问了一遍，他只希望阿旋能骗骗他，骗骗他也好。
“真的从来都没有，”阿旋冷冰冰的，带着恨意说道，“从你看着我被折磨时，我就已经恨你了！更别提爱了！”阿旋嘶吼着，睁大了双眼，眼里布满了血丝。
而许玉清已经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却不禁对李书多了几分同情，被自己心爱的女人欺骗，很痛苦吧。
“我恨你，李书，我恨你，不爱你！”阿旋怒吼着，无比愤怒。
“好……好……我知道了……”李书不停颤抖着，闭上了双眼，在那么一瞬间他痛得无法呼吸。
大男子不能流泪，但是他却控制不住自己，一滴泪从他眼角滑落。
他知道了，她从未爱过他，他知道了，从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自作多情，都是他一个人在这场虚假的感情里付出。
李书只觉得，他的心脏有无数蚂蚁撕咬般，疼得失去了知觉。
“我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