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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云江上朝带剑的事情也是颇有疑点,以前的时候云江上朝的时候也会带着剑,但是云珩却什么都没说,唯独这一次却将这件事情提了出来。
而且他们也相信云江也没有那么傻,是万不可能在云珩没有允许的情况下就带剑上朝,这件事情显然是云珩决心要除掉云江了。
此时他们看着上座的云珩,眼底的情绪异常复杂,他到底是成长了不少,这手段凌厉的让他们都自愧不如。
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自然也不会在掺和在这些事情中,他们也看的清清楚楚,这云渊显然不是云珩的对手。
云渊作为臣子,只要云珩想要对他们怎么样,他们压根没有反抗的余地,唯一的机会就是起兵谋反,不过这样子的事情云渊也不是没有做过,但是却还是被云珩轻而易举的镇压了。
此时的云渊就像是个跳梁小丑,被这些朝臣用讽刺的目光打量着着他们,眼里的兴味十足。
而云渊和沐远在云珩下了这个命令之后,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他们压根不会相信云珩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将云江处置了。
竟然连他们的恩师李聪的面子也不改。
“皇上,不可,臣恳请皇上留云将军一命。”云渊虽然心里通恨,但是却还是出口说道,若是云江死了,他又该如何向家里的长者交代。
他们一定会觉得自己无能,斗不过云珩,甚至还将云江也深陷泥沼,甚至还丢失了性命,想到这里他的眼神更加阴骘。
是的,此时他惦记的还是云家的长辈会怪罪他,而不是担心云江的性命。
沐远见云渊跪了下来,他眸光一闪,想要跪下去,但是又想到了什么,刚刚要躯下去的腿又伸直了。
他的动作虽小,但是云渊却还是看在了眼里,他眼里的情绪越发深邃,老狐狸,他暗暗唾弃,如今连他也想要改变主意了么,呵,还真是想的美。
云珩看着跪下的人,微微勾起唇角,俨然像是个恶作剧的程度的小孩,丞相微微扶额,皇上,你能不能不要将你的幸灾乐祸表现的那么明显,这些人都看着呢?
但是云珩显然是听不到他的声音,嘴角的笑意越勾越大,看着轻笑着开口道,“武文王这是何意,莫非是觉得朕的处置不妥,云江军意欲谋反,朕没有将你云家满门斩杀已经很不错了,你这是想逼朕?”
云渊的心里莫名升起一股寒意,只穿他的灵魂骨血,这是云珩吗,为何像是个恶魔。
李聪也不满云珩的态度,他微微的皱了皱眉,刚要说话,就听见外面的小太监的声音,“南平郡王晋见。”
一听到南平郡王,大家都纷纷好奇,这南平郡王的官职复原了,皇上给了他一些修整的日子,让他在三日后正式上朝,只是他今日来是要干什么?
就在他们思索的时候,云珩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他们的思路。
“传。”云珩开口。
南平郡王穿着一常服,连布料都是粗糙的,但是尽管这样,但是也却难掩他一身器宇轩昂的气势,年过半百,却丝毫不减
浓浓的眉毛倒是和孙尚景十分相似,一双深邃的眸子如鹰般直直的盯向大殿,看着云珩的方向,若是其他人,见到他如此犀利的眼神,一定会产生畏惧的神色。
但是云珩却依旧神色不变,微笑着看着来人,南平郡王心里给了他一个中肯的评价,不错,有长进。
几年前他做的事情确实有些伤他的心,但是这是兄长的儿子,又是他的小辈,又有什么不能原谅的呢。
他走到正殿中央,直直的跪了下去,“臣参见皇上。”
云珩的眸子里难得露出了些许真诚的笑意,他晃晃悠悠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南平郡王的面前,将他扶起来,“皇叔这些年来辛苦了。”
他的这一声皇叔,让朝臣震撼,叫皇叔就意味着云珩是真的将南平郡王当皇叔了,南平郡王虽然是云家的人,但是却和云珩的关系很远,并不是他真正的皇叔。
此时云珩叫了皇叔,那意味着南平郡王此时真的是皇上的皇叔了,南平郡王一复官都得此殊荣,是多么的令人艳羡。
一时间众人看着南平郡王的神色倒是颇带探究。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云渊没有把持朝政之前,云珩和南平郡王相处的还是异常和睦的,在私底下总是甜甜的叫南平郡王皇叔。
不过那都是云珩小时候的事了,此时云珩的一声皇叔倒是勾起了南平郡王的一些回忆,只见他眼眶都红了,“不辛苦不辛苦,皇上这些年才辛苦呢。”
随即他又瞧着云珩还和常人有异的脸色,更是悲从心来,“这么多年了皇上的病还是没有好吗?”
云珩微微一笑,“没关系的皇叔,朕习惯了。”
听了他的话,南平郡王的手还微微颤抖,但是想起今日的情况,实在是不宜多说这些,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云渊,眼神猝然冷厉。
刚刚还温和的神色早已消失不见,“皇上,今日这是怎么了?为何武文王会跪在这里,这几日他不是应该羞耻的闭门不出了吗,竟然还有脸跪在这里。”
南平郡王也是个有仇必报的主儿,更是直言说出了心里的怒火。
在场的人更是笑了,他们自然知道南平郡王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昨天下午云渊去南平郡王府负荆请罪的事情。
当日下了朝之后,云渊就去了南平郡王请罪,当时他赤裸着上身,身上背着藤条,身上的皮肉有好几处都被藤条刺破了,鲜血直流,看起来很是难堪。
关键是当时京城的人知道云渊要给南平郡王请罪,都纷纷来观看,后来云渊盯着寒风刺骨,硬是在南平郡王府跪了好几个时辰,南平郡王才幽幽的出了府门,带着恩赐的口吻让云渊回去,他并不接受他的请罪。
当时云渊气的脸都绿了,他知道这南平郡王是存心在羞辱他,偏偏他还拒绝不得,只能生生的受着。
尽管昨日南平郡王让云渊跪了许久,但是京城的百姓却没有一个人怪罪南平郡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