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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
沐卿离熄了烛火,推开吱呀的窗子,抱着膝盖坐在床沿,凝视着属于他们两的地方。苍白的小脸在黑夜中,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
夜已深了,明月当空,繁星点点,晚风吹拂着人的面颊,感到阵阵清凉。
独自一人,卸下了所有防备的沐卿离,尽是茫然。云珩,我现在该怎么做啊。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现在云珩下落不明,云渊的狼子野心众所周知,要是让他发觉此事的不对劲,明早上朝他必定会拿此事大做文章,不知太后一人可以应付的了吗。
沐卿离一边担心云珩的安危,一边担忧太后能否应付云渊他们…
夜渐浓,渐浓…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
寅时,沐卿离才轻轻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也是一夜无眠的沐远,心情很是不美丽。他很是气愤,自己会被这孽女死死的拿捏住,既然她不仁,那就休怪他无义了。
沐卿离,这可是你自找的。沐远眼角滑过一丝狠厉。
待他穿戴好朝服后,便匆匆驾车走了,目的地确实武文王的府邸…
"殿下,沐远求见"
"哦?"刚刚起床的云渊听道侍卫来报沐远求见,很是意外,眸中闪过了几分戏谑之意。
随即,沐远被侍卫领进了大堂之上,武文王已经在大堂上等候多时。
"不知沐大人找本王,所谓何事啊",云渊把玩着手中的白玉盏杯,漫不经心地道。
"殿下,皇上失踪了"
沐远将自己的声音刻意压低了几度,更显几丝真诚。
"哦?当真如此",云渊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回殿下,千真万确"
看着沐远一脸坚定的模样,云渊便已相信了。
本以为云珩这小子因为上次刺杀受了重伤而已,没想到,竟是失踪了。哈哈啊哈哈哈哈,这简直是天助我也啊。
沐远不宜久停,便又匆匆赶了回去。他始终不相信,这孽障会真的取他性命。她不怕为天下人所唾弃吗?想到这里,沐远心里更是对自己的做法多了几分坚定。殊不知,在不久的将来,他会为这次的行为,付出惨重的代价。
卯时,朝堂之上…
太后垂帘听政。
自从从沐远口中得到云珩不是重伤,而是失踪的消息后,云渊的心里便一直雀跃不定,而后带着一丝戏谑看向太后。
太后感受到某人的视线后,心里有种忐忑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众位爱卿,因我儿有伤在身,这段时间有劳各位费心了,哀家感激不尽。若没有什么事情要奏,那便退朝吧"
在太后一颗心将要落下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将她的心再次提了上去。
"禀太后娘娘,臣有事要奏"
看清楚说话的人后,太后心里的不安更加强烈了几分。此时和太后一样有着同样情绪的还有许玉清,丞相二人。
"武文王,你到底有何事要奏啊"
仔细一点听,太后的声音中还带着几丝颤音。
"微臣知道,皇上为了黎明百姓呕心沥血,现在更是重伤不起,微臣着实很担心皇上的龙体安危。请太后娘娘,准许我去看望皇上"
云渊深不可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回答。
"武文王,皇帝重伤需要静养,你的心意,哀家都明白了",此刻太后的眼里闪烁着不安。
云渊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
早已看穿一切的云渊,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呢。
"太后娘娘,您这般阻拦,怕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放肆,哀家有什么可隐瞒的,倒是你,朝堂之上,对哀家咄咄相逼,究竟是何居心"
太后被云渊的一席话彻底激怒,谁也不能够伤害到她的珩儿。
"太后娘娘,皇上若没事,我们这等做臣下的,便也能放下心来,不知太后为何要这般阻拦,微臣甚是不解啊",沐远作为云渊的狗腿子,自然是要推波助澜一番。
许玉清心感大事不妙,立即向孙尚景投了一记眼光过去。
孙尚景心领神会,上前便说道,"武文王殿下,昨日微臣有幸和太医一同前往乾元宫看望皇上,太医说,皇上龙体已无大碍,静养些时日便好。所以我等还是不要去打扰皇上了罢",孙尚景恭恭敬敬地说道。
"微臣认为世子殿下所言即是,臣附议",许玉清正合时宜的站了出来,果然不出沐姑娘所料,看来要加紧寻找皇上的下落了。
越来越多会察言观色的大臣们,看出来太后娘娘的不耐烦,纷纷站出来附议。
"微臣不……",预感形势不妙,沐远一句话还没说上来,太后便抢先一步,厉声说道。
"丞相大人和许大人所言极是,这件事不容再议,待我儿身体痊愈以后,事情真假自有定夺,退朝"
太后娘娘冷哼一声,便离开了朝堂之上。
剩下的,只有众位大臣的窃窃私语,还有一言不发的云渊。
好啊,来日方长,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本王有的是时间,我们慢慢玩…
云渊噙着一抹冷笑,便扬长而去了。
没有睡多久的沐卿离,上朝之前,便差了一个小太监去打探消息。
此刻,她正端坐在乾元宫里,听小太监带回来的消息。
她的俊眉时而高皱,时而舒展。双眸似水,带着淡淡的冰冷。
云渊既然敢在朝堂之上公开叫板,那他肯定还会有下一步动作的。沐卿离好看的眉眼中现在尽是担忧之色,随即而逝,替代而来的竟是狠厉之色。
云珩,我会替你守好属于你的一切,其他人肖想。
沐远,没想到你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看来是我以前给你太多脸了,竟让你如此任意妄为,那你就休怪我了。
沐卿离眼眸中的狠厉似是更深了…
而云渊在离开朝堂之后,因为急于得知云珩的下落,便疾步往宫门方向走去。
宫门口,一辆通身黄色的马车立在那,招摇极了。
“王爷”只见那马车旁一位着粗布麻衣的老人喊道。
云渊没有应声,只朝着马车走去,半掀开帘子坐了进去。
“走吧”说完两字之后就开始闭目养神,但头脑却非常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