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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水亦应西北流 第六十九章 败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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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比往日更加热闹,在雲川府的深处都听得见街市上的喧嚣。

    “你不去看看吗?”赵锦儿站在沈辞的身后疑惑道。

    这时,沈辞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风景。“我到不到场都无所谓,我只是一个帮忙出题的苦力。”

    回忆起昨日和江辰的交谈:

    “你怎么穿衣服这么费劲?真是让我一顿好等!”在庭院中,江辰左等右等,盼星盼月亮,终于让他迎来了沈辞。

    “你不打算让我进去吗?”目光扫见沈辞将屋门带上,慢慢向他走来,显得格外刻意。

    “太乱了。”沈辞借口道。

    “咱们之间还分什么你我?你是什么样我能不知道……”说着便向屋子的方向走去,不过却被沈辞拦下。

    “你有秘密?”觉得沈辞今日格外地陌生。

    “没有……”

    “真的没有?!”江辰不信邪,又道:“你屋里不会藏了女人吧?!”

    沈辞心头一惊,不过只是一瞬,脸上陡然浮出一抹正经。“你说笑了吧……”

    “不会吧!真让我说中了!”江辰满脸坏笑,他太了解沈辞,沈辞说没有,就是有,说没有,那还是有。

    他怎么知道的?沈辞都怀疑江辰是爬他墙头了,不然他怎么能知道。

    “你别胡说!”严肃道:“这里不只是你我,还有傅府尹和云府尹呢!你这样居我于何位,实属不成体统!”

    “也对……忘了咱兄弟是寄人篱下……”

    “你找我什么事?”

    被沈辞一提醒,江辰拍了拍头,腼腆一笑:“你不提我都忘了。”又道:“云府尹找你,让我来传话。”

    “嗯?”沈辞不太想去见云方,一看就没啥好事,再者说,昨晚的事……到底过没过去?要是现在就去见云方,谁知道会发生什么,还是小心为妙,打死他都不去见云方。

    “云大人有跟你说是何事寻我吗?”

    “有的。”

    “何事?”

    “云府尹管你要考学的题。”话锋一转:“你到底写没写完?!”

    “我还以为是有啥大事。”沈辞长舒一口气:“出完了,你在这等我,我现在就给你去取。”说罢便跑回屋里去取考题,进屋前还特意嘱咐江辰:“你不许擅自进来!不然跟你拼命!”

    “跟我拼命?呵……屋里肯定有秘密,还不让我进去……”略带戏谑,自言自语。

    “你怎么回来了?”还能察觉外面有着江辰的气息,赵锦儿问道。

    “取东西给他。”将散落在地面上的宣纸拾起,那是他强吻赵锦儿时为了解放双手,才将它们丢下的。

    沈辞如同囫囵吞枣似的,拾完就如风如疾地冲出屋门,但依旧是心细地带上房门。

    “这上面是何?”江辰大致翻阅一番,看到宣纸上带着红点。

    完了!这怎么解释!沈辞凑过一瞧,他瞬间就明白了,这是他的血。

    不等沈辞反应,江辰还闻了闻。“我去!这是血,你怎么了?”

    围着沈辞绕了一圈:“看你人精精神神的,不像受伤的样子?”

    沈辞有一个毛病,就是紧张时,或者准备胡诌时,他都会不自觉地握紧拳头,将手指顶在掌中。

    哎~手中传来一股异样,低头一瞧,这不借口就来了吗……

    “为红意空手握白刃留下的伤,换药时伤口崩开,血溅到地。”边说边将右手伸到江辰的面前。

    “我看看。”江辰很不客气地握住沈辞的右臂,好巧不巧地不仅是握住右臂,还握住被划破的地带。

    “嘶……”沈辞倒吸一口凉气,眉头紧皱。

    “你没事吧?”

    “没事。”

    “既然没事……”想起沈辞受伤是为了红意,想想就不爽,耍起小脾气,让沈辞体会体会他的滋味:“那咱就走吧。”

    走?

    “去哪?”沈辞不假思索道。

    “还能去哪?”亢奋道:“当然是去见云府尹!”觉得沈辞问这话就是多此一举。

    “云大人不是要考题吗?你把考题给他不就得了吗?”

    “你不是想过去吗?”

    “太麻烦了,我为了出考题几乎是一夜未合眼,我困了,别再打扰我了。”说罢,头也不回地回屋。

    “呃……你……”

    江辰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沈辞打断。只见沈辞推开紧闭的门,探出头,又道:“明日考学时也别找我了,我不去!”说罢,门再次为他合上。

    只留江辰一人在风中凌乱……

    ……………………

    “沈辞?”

    一个声音将沈辞从回忆里拉出。

    “怎么了?”转身朝书案走去。

    “我问你话呢……你都不回应我……”赵锦儿有些幽怨,瞧着沈辞在研墨,便坐在他的身旁接过他手中的墨条替其在砚台上研墨:“我帮你。”

    起初时,沈辞颇有些震惊,赵锦儿这忽冷忽热的性子他真的扛不住,要是待久了,肯定会被她折磨成精神分裂的。

    “我脸上有东西吗?”察觉到沈辞的目光,脸颊泛红,娇声细语的,如同蚊子叮的声音。

    “没有……”从笔架上选了一支较细的毛笔提在手上,看着一片空白的宣纸,泛起头疼。

    他是感觉到和赵锦儿独处气氛略微尴尬,想找些事供他消遣的,可不想……自己连个安生都讨不得。

    抽刀断水,举杯消愁。水更流,愁更愁。

    鬼使神差,沈辞将这一句写在纸上。

    “你有烦心事?”

    “没有。”沈辞一口否认。

    “文字是不会骗人的。”

    “你想多了……我只是想写一首伤感的诗。”被赵锦儿目光紧盯,一阵说不上的滋味,那是一股罕有的压迫感,使他想起原本世界的他的父亲。

    于是,沈辞不过五息,便败阵下来,慌乱地逃离了屋子。

    “真是没有……”在赵锦儿的不自主地透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反应过来后,赵锦儿轻轻地拍在脸颊:“自己这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