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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辞说你太墨迹,先走了。”
在红意的小院门前,站了有一会儿时间,沈辞一直在做思想斗争,到底要不要带着红意去诗会。
动动脑子的人,都知道将人在雲川绑到鄞国是最简单与天和地利的,算算时间,也该回临安了,也就是说,今晚是一个好时机,若红意再不采取行动,今后只怕是更难。
这都是什么事,怎么就落在我身上,好好的富家子不当,非得去做个敌国暗探。此时的沈辞已是心乱如麻,做选择的确难得很,尤其是个关乎两国生死存亡的选择。
过去,沈辞确实在做选择这件事上,从不烦恼,都是雷厉风行的,嗖嗖嗖地几下就做好选择,在合同上签上名。
可如今,他做的每一个对红意的决定都会间接地影响一个国家的存亡与发展。
好烦,到底要怎样做才好?傅峥、红意,这两个家伙真是让人头大。
“呼……”鼓足勇气,下定决心,敲向别院的大门:“咚咚咚~”
“谁呀?”红意听见声响,算算应是沈辞来接自己同去诗会的。其实要是没有这声敲门的动静,红意都觉得是沈辞敷衍自己才说要带着她去参加诗会。她想,凭借沈辞的智商,猜到她参加诗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沈辞他应是能猜到的。想到沈辞和傅峥的关系,又是一阵头疼。
“我,沈辞。”
将门打开:“你来了。”带着怨气道:“我还以为你是哄我欢喜才说要带我去诗会的。”
抬头看向晚空,心想,是有些晚了,巴巴嘴:“怎么会呢。”
“你拾掇好了吗?”看着红意穿的并不是很正式,还带着家常气。眼神在红意的身上飘荡、打量着,勾起了昨日的回忆。体内瞬间有一丝火焰涌起:“沈辞,你到底在想什么。”他心里暗自道。
使劲地摇了摇头,试图冷静下来,别再胡思乱想了。
觉得自己穿的确实有些随意:“你等一会儿,我去换身衣服。”
就这一句将沈辞晾在院内,自顾地去换装扮。在院内的沈辞,颇有些不耐烦了,女人这种生物真是麻烦,为什么换身衣裳,要用这么长的时间。
就在沈辞背后吐槽着红意时:“走吧。”
“哦……”不知是被吓到,还是下意识地回应。
在九黎艺馆的二楼,一群自以为清高的才子聚在一起,谈论着诗词歌赋。不过说透了,其实是为了,让来参见诗会的才女佳人高看自己一眼,以衬风流罢了。
“沈辞怎么还不来呀?”江辰问到傅峥:“你不是说沈辞先咱一步走的吗?”略带怀疑的神色:“这诗会都开始有一段时间了,怎么还没到?你是不是向我隐瞒了什么?”
“哪有的事。”傅峥确实知道沈辞去干什么,但就是不知道他去哪接红意去了。有些头疼,还要瞒着江辰,真是好累,但最后结果不都是要被江辰知道的吗?难道只是前后顺序与时辰吗?轻描淡写道:“也许是路上遇见什么人,耽搁了。”尽最大的可能,不去欺骗江辰。
“好吧,沈辞真是急死个人,这么大的场合都能来迟,他的心真够大的。”
“你怕不是在说你自己。”傅峥听后调侃着江辰,还带起了往日:“说吧上个月约你去春满楼,你为何来迟。”
“哪有的事?你可别胡诌。”江辰死活不承认,厚着脸,还略带自豪:“去勾栏我怎么可能会失约,我肯定是第一个到。”
“你这话到头了。”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傅峥也不提此事,因为他知道,不管他怎么追问,江辰肯定不会承认,还自带骄傲,难道这就是纨绔子弟的快乐。
虽然他觉得自己也很是纨绔,但和临安的那些纨绔比起来,他还是差远了,自己还有个府尹老爹管着呢,他这在临安只能称得上是娇生惯养。
“桉桉,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
桉桉?难道是韩念桉?
“孟公子,小女和你熟吗?为了女儿家的名声,请自重。”起身便要离开。
“哎……桉桉,别走啊,你这让孟哥哥如何是好,咱俩也算是一见如故。”拽住韩念桉的衣袖,不让其离开,还纠缠着,简直就是一个下流胚子。
“傅峥,他也太不知廉耻了吧,那个姑娘都说和他不熟,他还纠缠着,简直就是个登徒子,文人才子中怎么会有他这种败类呢!”
“孟公子,小女和你一见如故?”韩念桉有些恼火,但她从小受到的良好礼节教育,使她忍了下来,用言语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对呀,我们一见如故,难道你忘了吗?”孟辉登徒子,帮着韩念桉回忆着:“想当年,我家一时落败,我失魂落寞地在河边徘徊,是你将我从黑暗中带到了光明,你与我交心,我们一见如故,你还会医术,救下我病重的父亲,难道你不记得了吗?”也是从那之后他觉得自己确实是喜欢上韩念桉,只不过当年只知道她的名,却不知姓,不过他也未放弃寻找,本以为放下,没想到在参加诗会,竟然再次相遇。
韩念桉确实想不起,只是觉得,当年的无心之举竟会给自己惹上麻烦,面色冷淡:“孟公子,请你好自为之!”
又听了孟辉一番话,对其中也是搞不明白,方才想要去“英雄救美”的傅峥,一时摸不到头脑,他们之间到底认不认识,我还要不要去相救,这一连串的问题在他的脑海里回荡着。
“桉桉,你听我说,我们之间不需要谈这些,我不会从而觉得你是一个不守妇道的女子。”孟辉以为是韩念桉不好意思和自己过于亲密,怕自己觉得她是一个不守妇道的女子。
说实话,这孟辉也太自我感觉良好了吧!不!是过于自信!
韩念桉听了孟辉这一席话,眉头紧锁:“孟公子,你是听不明白人话吗?请你松手!”开始小幅度地挣脱。
“桉桉,你这话也太让我火大了,不过我喜欢,现在我孟家也回到鼎盛的状态,我肯定会娶你的,所以我只能接受你的小脾气。”不要脸地笑道。
“咚……”一个身影忽地窜来,又一个黑影以这极快的速度飞倒在另一面的墙端。
“二哥?”韩念桉惊声道。
这也震惊到参加诗会的才子佳人,顿时引来不少人的议论,不过他也没当回事,一心系在韩念桉的身上。
“桉桉你没事吧?”上手翻看地寻找妹妹有没有受到伤害,确保后,很是恼火:“那姓孟的孙子,没对你做出逾礼吧。”
“没。”
得到韩念桉的回答,心中的火也平息不少,朝孟辉走去,蹲在他的身旁。
“咳咳咳……”孟辉将眼睛瞪得圆溜,不服道:“你是谁!”
“我还想问你,你是谁!”揪起他的衣领:“你为什么骚扰桉桉!”
“我呸!”孟辉不屑:“桉桉也是你能叫的!”
“他娘的!”这句话将韩鹿徵的怒火挑起,一掌抡在他脸上:“你配!我是他哥!”
本想还手奋抗的他,一听韩鹿徵说他是韩念桉的哥哥,整个人都呆住,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
“哥哥?”变得谦和:“大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没想到孟辉会如此不要脸,当着人家兄长面前还这么说:“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是一家人。”被色胆蒙了心,不顾地说道。
“谁他妈和你是一家人!”说着又要对姓孟的拳打脚踢。
这也引起了才子们的不满,他们议论着:
“这厮是哪家的,竟满嘴是污言秽语。”
“这也太有辱斯文。”
“就是,诗会之上,竟暴力行事。”
“有辱斯文。”
众说纷纷,但大多都是在批判韩鹿徵的过激、过当行为。
孟辉挡着向自己挥来的拳手,连声道:“大哥!大舅哥!你听我说,我是真心喜欢桉桉的,我定要娶她!”
这话也是到头了,人家不喜欢听啥,他就说啥,顿时使韩鹿徵的火气翻上一倍:“我家桉桉这辈子都不会嫁给你这种登徒子!简直是痴人说梦!”
“凭什么!我为什么不能娶桉桉!”
“因为我已经有未婚夫了!”韩念桉突然道。
这话一出,不仅是孟辉懵了,连同韩鹿徵也懵了,连他都不知道,妹妹有未婚夫这一回事。
看热闹的傅峥和江辰也觉得惋惜,这么漂亮的佳人,竟有未婚夫,可惜可惜,真是便宜那个未婚夫了。
众人将目光投向韩念桉所说的,所谓的未婚夫身上。
沈辞!竟是沈辞!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又成了个挡箭牌,沈辞刚爬上二楼的楼梯,红意还跟在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