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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的信陵君想金想疯了,不要说十万金,能弄到三五万金也是天大的喜事,可以解却他眼下的困境。而他的珍货已经卖得差不多了,没有什么可以卖的了,唯一可以卖钱的,也只有抡材大典的主办权了,而秦异人对此非常有兴趣,以奇货居之,着实能卖个好价钱。
信陵君的主意打得非常好,然而,等他见到秦异人后,方知他的想法是多么的愚蠢,不仅不能捞到金,反而更加被动了。
“异人见过信陵君。”秦异人破天荒的头一遭不叫信陵君的名字,而是用了尊称。
“见过异人公子。”信陵君暗自得意,你总算对我礼敬了,你这是在向我示好,我就要狠狠宰你一通。
然而,秦异人接下来说的话,让他差点儿暴走,只听秦异人笑呵呵的,道:“多日不见,信陵君气色不错嘛,这日子过得一定挺好喽。”
望着秦异人那张满脸堆笑容的脸,是那么的令人生厌,信陵君恨不得给他几拳。
明明是你算计本公子,弄得本公子都在变卖珍货了,本公子被你逼得走投无路了,日子难过,难过之极,屁的挺好,屁的气色不错。
可是,信陵君还不得不挤出笑容,呵呵笑道:“异人公子过奖了,过奖了。不知异人公子今儿前来,有何要事?”
他极不愿与秦异人相处,巴不得宰完秦异人,把他赶走,单刀直入,直奔主题。
“信陵君呀,凭我们俩的交情,情深谊笃,没事本公子就不能过来瞧瞧好友,叙叙旧,喝喝酒,观观歌舞?”秦异人自来熟,一把抓住信陵君的手,亲热得紧,在信陵君手背上轻拍着,仿佛他们是数十年没见过面的过命好友似的。
谁他娘的与你有交情?谁他娘的与你情深谊笃?信陵君很想吐秦异人一脸。
我和你只有仇,只有恨,就是没有交情,更谈不上情深谊笃。
要说深仇大恨,那是绝对的、大大的有!
“异人公子,你来得真不巧,无忌有要事,急着出去,改日再叙阔。”信陵君这是在变相的催促秦异人说事,说正事。
“这太好了!”然而,秦异人却是一击双掌,大声叫好:“正好本公子今日无甚事,就随信陵君一游,如何?你放心,今儿我请你饮宴。”
拍着胸脯,砰砰作响,一副大包大揽的样儿。
真是坨****,踹不得,还挺臭人,信陵君无可奈何,只得自己把话说出来:“异人公子,上次你说的事儿,我思虑再三,既然异人公子如此有诚意,我岂能不成人之美?”
“信陵君,你真是个好人。”秦异人重重点头,一脸的欣喜。
“虎狼秦人,你就这点儿能奈?本公子一定要要狠狠敲你一笔金。”信陵君看在眼里,得意在心头。
侯赢看在眼里,大是欢喜,这金终于有了着落。
然而,秦异人话锋一转,笑道:“上次与毛公论赌技,与薛公论酒经,兴味无穷啊,如醉醇酒,来,二位高士,我们接着论。”
秦异人知道很多赌技酒经,毛公薛公回味无穷,很想与秦异人再叙,很想应下此事,却见信陵君脸色不善,只得闭口不言。
这是问牛答马,信陵君很郁闷,只得把话更挑明一些:“异人公子,不是这事,是抡材大典的事儿。”
“抡材大典?”秦异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儿,拍拍信陵君的手背,笑得特别欢实,冲信陵君道贺:“恭喜信陵君,贺喜信陵君!百年战国,还未有一人如信陵君这般为天下读书人着想,掏金举行抡材大典,自此以后,信陵君的美名天下传,为天下人赞誉。异人不敢不贺!”
信陵君一心盼望秦异人接口说他要举办,然而,秦异人却是向他道贺,没有丝毫要接手的意思,信陵君一颗心直往下沉。
他眼下缺金,连养门客的金都没有了,哪有金来举办抡材大典?若他不交出去的话,又不能举办,一定会成为笑柄,为天下人耻笑,耻笑他不自量力。如此一来,他的名望就会大跌,门客会离他而去,没了门客,没了名望,他屁都不是。
交出抡材大典势在必行了,若能顺势敲诈秦异人一大笔金,那就是两全其美了。
而秦异人竟然没有接手的意思,这让他吃不准,秦异人究竟有没有兴趣。
“异人公子,我是说,你有意为天下读书人做善事,我就成全你,把这副重担托付给你。”信陵君只得把话挑得更明了。
秦异人双手乱摇:“我要这做甚?我不求名,我费这力又不讨好,不干,绝不干。”
秦人不求名,只求实,只求实实在在的功业,秦异人这是大实话。
信陵君听在耳里,惊在心头,若秦异人不接手的话,他就握了一个烫手山芋在手里,会弄得他身败名裂,忙大下说词:“异人公子有所不知,若你举办这抡材大典的话,你就会美名天下传,就是秦王也会重视你。以异人公子之贤,再有秦王垂青,大事可期。”
没有名,秦异人很难登上秦王之位,这正是秦异人眼下的追求所在。信陵君是个精明人,看得明白,一语切中要害。
“什么大事?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王霸雄图转头空,与其如此,不如吃好喝好玩好乐好,自由自在的好。”秦异人却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儿,没有丝毫兴趣。
信陵君瞪大眼睛,再三打量秦异人,见秦异人认真异常,没有丝毫作伪,大是惊讶,暗想难道他想错了?秦异人真的不想当秦王?若真要如此的话,抡材大典要如何才能交出去?
“异人公子,若是你有美名的话,秦王之位可期。”信陵君只得把话挑得明明的了,不再用“大事”二字含糊其词。
“当秦王有什么好?给你们山东六国骂?诅咒?骂秦王早死,诅咒秦王死于乱箭之下?不干不干,说不干就不干!”秦异人断然拒绝。
“不敢不敢,我们哪敢对秦王有丝毫不敬!异人公子,你千万莫要乱想。”信陵君被吓了一大跳,若这话坐实,他又有天大的麻烦。
放眼山东六国,哪个不骂秦王?哪个不诅咒秦王不得好死?可是,谁也不敢承认,只能在背后骂骂罢了。
“信陵君啊,你是在为抡材大典苦恼,是吧?”秦异人占够了便宜,看看火候差不多了,这才道:“看在我们交情不错的份上,我可以勉为其难为你解决这事。”
“你还是太嫩,沉不住气了。”信陵君暗中得意,准备狠敲秦异人一大笔金。
然而,只见秦异人双眼精光暴射,直视信陵君,一裂嘴角道:“你得求我,本公子才会为你解危难。你求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