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邯郸城南,是邯郸的工商区,邯郸的商贸多在这里进行。秦军已退,国人逃国之风被遏止,如今渐渐恢复了生气,原本冷清的街瞿上,人来人往,极为热闹。虽然还没有恢复到巅峰时期,却也差得不远了。
一家很大的珠宝店,人进人出,买卖异常火爆,执事在管事的监督下,忙得热汗直流。
就在这时,魏爽带着十几个身材粗壮的门客进来,冲管事,道:“我要见你们的掌柜。”
魏爽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穿着极为奢华,管事一瞧便知这是大富大贵家的人,招惹不得,忙道:“请稍等片时,我这就去通禀。”小跑着进去。
魏爽站在当地,把进进出出的人群一阵打量,暗自点头,找对地儿了,今天的收获一定不会小。
不多一会儿功夫,一个肥肥胖半的中年男子快步过来,冲魏爽见礼道:“见过公子,不知公子有何要事?”
“我们到那里说。”魏爽朝角落一指,在一众门客的簇拥下,大步而去。
掌柜不敢不跟去。
“我是信陵君的少子魏爽。”魏爽自我介绍,头一昂,胸一挺,极为自得。
“原来是信陵君的公子,在下失礼了,这里赔罪。”掌柜的忙见礼,身子躬成了九十度,执礼极恭,仿佛遇到老祖宗似的。
“我此来也没甚事,就是看中你的店铺了,你就给我吧。”魏爽单刀直入,直道来意。
这是强索,掌柜一颗心直往下沉,却不敢不赔着小心:“公子有所不知,小的养家糊口就靠这店呢。公子请放心,小的愿以千金奉上。”千金不是个小数目了,是他积蓄的很大一部分,一阵肉疼。可是,付出千金,能保住店铺的话,还是划算。
“你真是大方,那就却之不恭了,店铺,外加两千金。”魏爽立时加价了。
“你……信陵君贤名在外,仗义疏财,怎能做这等事?”掌柜的急了。
“你说得太对了,我爹贤名在外,绝不会做巧取豪夺之事。你得宴请宾客,当众赠送给我爹。”魏爽真够狠的,既要当****,还要立牌坊。
“不行,绝不行!”掌柜的火了。
如此做的话,他破财破费不说,还要成全信陵君的美名,世上哪有这样的事。
“你不行也可以。”魏爽一点也不担心,道:“据我所知,你家里一共有十三口人……”说到这里,不再说下去。
那些门客眼中杀机闪现,一瞧便知,要对掌柜的家人下手。
以信陵君的势力,要让自己全家死绝,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事儿,掌柜的惧了,满头大汗,哆哆嗦嗦,道:“公子,请你高抬贵手,小的愿双手奉上。”
“要大宴宾客,说是赠给我爹的。”魏爽还要博取美名:“我爹存赵,你们赵人感激不尽,愿以店铺相赠。若你敢有一字差错,后果你想得到。”
“公子放心,一定照办!”掌柜的都快晕过去了。
掌柜不敢不照办,当即发下帖子,邀请一些有身份有地位的同行前来,当众宣布,为了感谢信陵君存赵,愿把店铺赠送给信陵君。
魏爽摆出一副不愿接受的样儿,再三推却,最后“不得已”而受之。
掌柜把魏爽那副假惺惺样儿看在眼里,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偏偏来宾们,还对魏爽大加赞叹,大赞特赞信陵君高义,不顾安危,只身入邯郸救赵。
就这样,魏爽巧取豪夺了一家又一家铺子。
信陵君府第。
信陵君笑呵呵的赞扬魏爽:“爽儿果是不凡,短短数日就有万金入账,如此下去,这事就好办了。”
“更重要的是,多了好些家店铺,门客中不乏此道好手,让他们做买卖,就不用再为无金发愁了。”侯赢长舒一口气,大为赞赏。
博酒道,魏爽带着门客东瞅西瞅,寻找下手目标。
“公子,你瞧这酒坊,我打听过了,这是博酒道最有名的酒坊,价值好几千金呢。”一个门客冲一家大酒坊一指。
“怎生没做买卖?”魏爽把酒坊一瞧,只见关门闭户的,并未做买卖。
“想是掌柜逃国还未归来。”门客解释一句。
“也是这理。”魏爽重重点头,打量一阵,道:“这酒坊的酒远销山东之地,年入万金,切不可错过了。打开门进去,这就是我们的了。”
“公子,万一掌柜归来怎生办?”有门客有些担心。
“他还敢猛虎头上拍苍蝇,找我索要?”魏爽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凭信陵君的名头,谁敢招惹他?就算掌柜的知道了,也不敢索要,还得忍气吞声说好话,赔不是,求着信陵君要。
“公子,还有三家这般大的酒坊,亦未做买卖,我们一并占了便是。”有门客忙讨好,出主意,道:“就算掌柜归来,他能把公子怎样?”
“嗯。”魏爽右手一挥,门客砸开门,魏爽大摇大摆的进入。
带着人在酒坊里一阵打量,只见酒坊里的用具一应俱全,只需要派人前来经营便是,大是满意:“如此好的酒坊在手,再也不用为无金发愁了。”
他却不知,这四家酒坊是秦异人买下的,他惹到秦异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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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异人的府第。
秦异人正在练剑,一把秦剑上下翻飞,剑光霍霍,秦异人的实力又大有进步。
“好!采!”赵姬眨着俏媚眼,站在一侧观瞧,大声赞好,白玉似的小手不住轻击。
秦异人不是下半身动物,不过,能在赵姬这样的美人面前卖弄一番,博取她的喝采,秦异人还是乐意为之,打起精神练剑。
自从发现太极与吐纳术相辅相成之后,秦异人勤加练习,长进极大,可以说是一日千里。
“三个缺陷;杀气不足,经验不足,力道不足。”孟昭站在旁边,看着秦异人使剑,点评道。
“你太强人所难了吧?”马盖为秦异人说话:“公子这才练武几多时日?你当年如公子这般,远未有如此造诣呢。”
“是呀。”范通甚少说话,却是一语切中要害:“杀气需要人头来喂养,公子无人可杀,这杀气难养。经验嘛,只有经历过一场又一场的搏杀,方能长进。力道只需要假以时日,自然会成长。”
“我们得想个办法,为公子解决这些缺陷。”孟昭眉头一拧,思索起来。
“办法不是没有……”范通平时甚少说话,一说话必然有因。
“什么办法?”孟昭和马盖齐声问道。
“公子,不好了,不好了。”范通正要解说,却见黑伯急匆匆的冲进来:“酒坊被一伙人霸占了。”
“是谁?”秦异人蓦的一收剑,沉声问道。
“不清楚,只知势力不小。”黑伯喘着粗气回答。
“管他是谁,给我抄家伙,走!”秦异人大喝一声,如同惊雷炸响。
“诺!”孟昭、马盖和范通轰然相应。
“我要去,我要去。”赵姬眼中尽是美妙的小星星,欢喜难言,兴奋莫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