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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再次模糊起来,直到完全消失。
“这地方不大行吧!他眉毛好像动了一下。”
“胡扯!都死半天了,难不成还诈尸?放心,没人敢来。”
先是听到一男一女猥琐的对话声,只是我觉得头很沉,眼皮很重,既没法动弹四肢,也睁不开眼。
“我刚买的罩,别给弄坏了。”
“谁他娘的发明的这种衣服,三排扣子,真费劲!”
“你……你得戴……。”
“我对那玩意过敏!而且那不是穿着雨衣洗澡嘛!”
“可万一……”
“那就当你老公的呗!老来得子,他该高兴!”
实在听不进这些污言秽语。
我忍无可忍,使了使劲睁开了眼。
“啊!他……他活啦!”
“别胡……卧槽!”
我看到一男一女抱在一起,女的戴着护士帽,男的穿着白大褂。
“不好意思,打……打搅了!”
我看到俩人惊慌失措的样子,我来了个冷幽默,就算是庆祝自己没有死吧!
等俩人喊叫着跑走后,我才注意观察周围环境。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液的气味,我躺在一张小床上,这好像是医院暂时存放尸体的地方,另一侧还有两具蒙着白布的尸体。
原来刚才是个梦!
神智越来越清晰,几分钟后,我先是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劈里啪啦的脚步声,然后是开门的声音。
七八个医生护士随即出现在了我视线里。
“这……这怎么可能呢!”
“先救人!”
我又被推着出了门,身下是铁床轱辘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两侧推着床的人喘气如牛。
思绪越来越清晰,可我却越想越糊涂。
我不但没死,眼睛也没瞎,只是不知道伤到了哪里……刚才的真是梦?不过想想觉得很有意思,我竟然梦到在九泉和阴司签了合同。
他娘的灵异电影也不一定想到会这么拍。
一番检查后,我竟然一点事没有,只是双眼总感觉火辣辣的,给我开了点眼药水。
几个医生——看着好像还有医院的领导在窃窃私语,还时不时瞥我一眼。
很快我家人和渡厂的几个领导也赶了过来。
父母看到我的第一反应是哭,渡厂的薛春山他们则是笑,反而弄得我有些不知所措。
医院的副院长亲自向我父母赔礼道歉,好话说了一箩筐,大体意思就是承认一切都是院方责任,为表歉意,希望我能留下疗养几天,他承诺一定给提供最好的疗养设施。
我父母都是实实在在的农村人,反而不停地向这位副院长表达谢意,弄得双方的沟通让人听起来不伦不类,啼笑皆非。
我大概猜到了医院的用意,老子能活过来是自己命大,我才不当小白鼠呢!
既然没事,那就出院!
厂里的人我就认识薛春山,既然我是在渡厂出的事,自然属于工伤,厂里要承担相应的责任,也得尽到相应的义务。
办理出院手续这些繁琐的事,也自然由他们干。
我的情况比较特殊,死亡证明都开好了,并且把复印件送去了派出所备案,所以办理出院手续相当麻烦。
他们忙,我一个人坐在楼道的长条椅上等。
不多会儿,一个小女孩哭着从走廊一侧走来。
我看她穿着校服,也不过八九岁的样子,样子娇小可爱,便朝她摆摆手。
“小朋友,你咋哭了呢!”
我这么一问,小女孩瞬间停止了哭泣,放下揉搓眼睛的双手,看向我。
“叔叔!你在和我说话嘛?”
听到这话我忍不住笑了。
“这里就咱俩,我不和你说,难不成自己和自己说话呀!”
女孩怯生生地走到我身前一米左右停了下来。
“叔叔,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所有人都不理我,都不和我说话。”
我的第一反应以为女孩的意思是抱怨别人都不和她玩,于是笑了笑没说什么。
“你家人病啦?”
女孩摇了摇头:“没有啊!”
“那你怎么在医院里?”
没想到女孩再次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记得奶奶骑电动车接我放学……然后我就来了医院。”
这话惹得我再次想笑,但还是憋住了,耐心地问:“那一定是你奶奶带你来医院看什么人——你奶奶呢?”
没等女孩说话,几个医护人员推着小铁床走了过来,一边走,还一边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