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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没什么!”炎山随口一说,刚说完他就马上捂住自己的嘴巴,他忘了现在还是上课时间,正在讲课的夫子用眼神盯了他一眼,给他一个警告,很快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继续讲解着百家经典。
炎山看到夫子的眼神,缩了缩脖子,低下了头,思考了一会,他用手肘顶了顶莫啖,嘴里轻声嘟囔着:“臭蛋,是不是兄弟!”
“什么?”莫啖眼神看着前面的夫子,嘴里却是轻声嘟囔着。
“告,告诉你一个秘,秘密,不过你必须要保密!”炎山迟疑了一会,还是说了出来,不过在说的过程中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什么原因,说出的话吞吞吐吐。
“你吞吞吐吐什么呀,这不像你,有什么快说!”莫啖继续保持着之前的表情,嘴唇轻微抖动着。
炎山有些害怕夫子的眼神,不敢明目张胆的与莫啖交谈,他用眼角斜视了一下莫啖,看到莫啖的表情,内心有点发笑,也学着他的样子,嘴唇微微开合,发出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明天放学来我家!”
“来你家?说起来,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还没去过你家呢。”
“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昨天晚上青爷爷跟我说明天晚上要跟我说我的身世,点名要你一起来!”炎山嘴角嘀咕着,不敢发出更响的声音。
莫啖听着炎山的话语,脸上的瞬间严肃了,眉头紧锁,不再说话。
看到莫啖不说话了,炎山也不多言,不一会,外面鼓声大躁,持续了约莫两个呼吸间,鼓声骤停,夫子看了下外面,宣布放学。
炎山听到夫子说放学了,迫不及待的拿起书包,用手肘顶了一下莫啖,说道:“臭蛋,放学了,我们去哪里玩啊?”
莫啖则看了一眼炎山,轻声说道:“走,去后山。”说完,拎起书包头也不回的走出教室。
炎山看着莫啖离开的身影,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明白莫啖的性格比较沉稳,既然说出这些话,说明有重要的事情,于是也拎起书包走出教室。
学校位于山东面山脚的平坦之地,占地约五亩地,学校坐西朝东,西面背靠山,莫啖所说的后山就是学校西面山上的一个花园,这个花园何时所建,何人所造,至今无人知晓!
夫子曾经对他们说过,他年轻游历的时候发现了此处,此处气候宜人,奇花异草较多,后来年纪大了,有了办学的想法,就想到了这个地方,发现此处还没人定居。
于是就顺地势建立了学堂,围住奇花异草作为花园,不过说来也怪,花园根本没有人种花修剪,偏偏里面有各种各样的花,长得势头还异常猛。
炎山走出教室,转头往西面看了一眼,慢慢步了过去,他的内心在不断回忆昨晚的噩梦以及青影宁的话语。
一会儿,他到了花园门口,习惯性地看了一下右侧竖着的石柱,石柱上刻着两个字“学乐园”,炎山猜测是取名自“学中取乐”之意。
炎山跨入园里,左右环顾一看,发现莫啖一脸严肃地坐在花园左边最深处的角落里,他轻声走向莫啖,莫啖双手握成一拳抵住下巴,双肘靠在大腿处,一脸沉默的思考者,就算炎山靠近了也丝毫没有察觉。
“嗨!想什么呢,这么认真!”炎山用力拍了拍莫啖的背上,莫啖一个激灵,说明也被吓了一跳。
不过莫啖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激动,而是抬起头,沉声道:“要听故事吗?”
“好呀!”炎山不假思索的答应了,不过他瞬间站了起来,看了一眼莫啖,微微抬了抬下巴,朝莫啖背后方向弯腰行礼,莫啖看到情形也瞬间起身,转身弯腰行礼,口中喊道:“夫子好。”但是当他抬起头的时候发现面前空无一人,而炎山则捂着肚子在一边笑着。
“死炎山,不要听算了!”莫啖哼哼了几声,假装很生气。
“我错了,臭蛋别生气了,你太认真了,我开个玩笑缓解下气氛,你说吧,我不开玩笑了!”说完,炎山也收起笑脸,一脸正经地看着莫啖。
“山子,你慢慢听我说,十五年前,神历四十五年,我刚出生的时候,你青爷爷找到我父亲,希望我们全家迁徙于此,我父亲答应了!”莫啖说到这里,炎山也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我们从小一起玩耍,一起学习,一起练武,一起捣乱,彼此是情同手足,我们也一起发过誓,要成为一辈子的兄弟。我对于你的身份,一直有疑惑,我问过我父亲,也翻过资料,但你今天突然跟我说要告诉我你的身份,我有一点接受不了!”莫啖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你接受不了什么?我搞不懂啊?”炎山不解地问道。
“这么说吧,你的身份我在十岁的时候开始就一直好奇,我问过很多人,也翻过很多资料,都找到答案。我父亲甚至要求我不要在你面前提起你身份的事情,因此我从来没有在你面前说起好奇你身份的事情,但是今天,你竟然主动跟我说你要告诉我你的身份,这种感觉让我有点难以接受!”莫啖把自己地情绪一下子全部说了出来。
见莫啖说成这样了,炎山叹了一口气,说道:“实话跟你说了吧,关于我的身世到现在为止,我自己也不知道,青爷爷说是明天放学以后跟我说,而且指名道姓地说要你参加。不是我故意瞒你的。”
莫啖看到炎山这么说了,他也知道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心情也好转很多,补充说道:“其实关键的一点,我怕你的身世太大,然后,然后我们就当不了好兄弟好朋友了!”
“嘿嘿,这才是你的真实想法吧!”炎山瞬间又嬉皮笑脸起来了。
“好兄弟,一辈子!不管我是谁,不管你是谁,我们永远是兄弟,走吧!”说完,炎山用手搭在摸蛋的肩上,强行拉着莫啖走出园子,往家的方向走去。
此刻,两个人心里都默默的念叨着:“好兄弟,一辈子!”
炎山回到洞内,里面一切依旧,“青爷爷,我回来了,肚子饿了!”一回到洞内,炎山就大声,按照之前的经验,青影宁会探出脑袋,然后下来用手背拍一下炎山的脑袋,所以每次喊好以后,炎山会习惯性的缩一缩脑袋,准备接受那一巴掌。
“没反应?青爷爷睡着了吗?”炎山纵身一跃,跳到右侧的鸟巢,只见青影宁安静躺在鸟巢里。
“不会死了吧?”炎山准备上手去确认。
“哼,你才死了呢!吃饭去,吃完睡觉!”青影宁哼着说道,眼睛紧闭着,嘴巴紧闭声音从嘴巴里发出。
炎山急忙收回了手,吐了吐舌头,跳下鸟巢坐到树下的桌子上,桌子上面已经摆满了食物,炎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吃了半个时辰左右,桌子上的食物基本已经全部落入炎山的肚子里了。
“隔~”炎山打了一个饱嗝,满意的摸了摸自己肚子,然后朝青影宁喊了一声:“青爷爷,我吃好了!”
“知道了!”
炎山听到青影宁地回应,也不多说,纵身一跃跳到自己的鸟巢里,他习惯性的往下看了看青影宁鸟巢的情况,发现青影宁还是老姿势睡着,也就不再多想,躺下睡觉。
不过他总觉得哪里感觉怪怪的,总觉得不是很舒服,认真地思考了会,没有发现什么,在思考地过程中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炎山起床,翻身下了鸟巢,发现桌子上的食物残渣还在,他抬头看了下青影宁的鸟巢,心里嘀咕了下:“青爷爷原来也有偷懒地时候!”想着,就离开了梧桐屋。
这一天是平静的一天,莫啖比以往平时的时候话还要少,上课也比平时更加认真,上课时炎山想跟莫啖聊天也被他果断拒绝了。
中午时候,炎山问了下他怎么了,他也不说,就说放学后再跟你说。见此情况,炎山也不再多说,默默地等着放学,其实他内心很焦躁,但是想到即将获得答案的那种感觉又使他兴奋。
“一、二、三、下课!”炎山内心兴奋极了,内心不断说着。
“咚咚咚”鼓声大躁,放学鼓的响起差点使炎山跳起来,不过他还是压制住自己的兴奋,用手拉了拉莫啖的袖子,想要分享自己的兴奋。
不过莫啖却是异常冷静,他看了一眼炎山,淡定的说了声:“走吧!”
在一条上山的路上,有两个小孩子在不断往前走。
“你走慢点,我快跟不上了!”莫啖气喘吁吁地朝着前面的炎山喊道,手上的袖子已经变成了擦汗的汗巾,即便如此,脸上还是滴下很多汗水。
“快点,才走了一半路程呢!”炎山回头看了眼莫啖满头大汗的样子,说道:“臭蛋,你体力真差!要不我背你?”炎山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表示自己很强大,背他一个人没有任何问题。
“别!”莫啖果断拒绝,咬牙坚持着。“都没路了,还要往上走啊!”走到了没有路的山道时,莫啖还是不由自主的抱怨起来,虽然脚上没有任何停歇,不过嘴上的抱怨却也没有停止过。
炎山看到这里,知道莫啖只是嘴上说说而已,肯定能够坚持走下去了,也不再多说什么,就走在前面带路,偶尔停下来等下莫啖。
走走停停差不多一个时辰,炎山停了下来,站在一片空地上,回头看了下,莫啖还在气喘吁吁地拼命往上爬,不过眼神流露出来的坚毅还是清晰可见的。
“终于到了!”莫啖看到炎山站在一块空地上,知道终点到了,使出最后的一点力气爬了上去。
他气喘吁吁地站在炎山左边,右手搭在炎山的左肩上,弯着腰大口喘着气,最后大呼气了一口,站起了身。
“烂山子,你也不给我交个底,早知道要走这么多路,我好提前做个准备!”莫啖抱怨道。
“嘿嘿,我平时半个时辰够了,要不是为了等你,走走停停,都花了一个时辰。你看我,一点事情都没有!”看到莫啖的表情,炎山笑的更欢了。
过了一炷香时间,炎山对莫啖说道:“体力恢复怎么样了?恢复好了我要开始了!”
莫啖抓紧深呼吸了几口,挺了挺腰,最后深呼吸了一口,说道:“准备好了!开始吧!”
炎山站在原地,把衣服里的挂坠拿了出来,朝着空地处低声喊着:“梧桐,现!”
只见原地凭空出现一间小木屋,小屋普普通通,莫啖看到小屋的凭空出现,愣了一下,嘴里嘀咕了一句:“空间法术!”
当他看到右边木匾上的字,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梧桐!”他又看了一眼炎山,眉头皱了一皱,也不说什么。
炎山听到莫啖说出“梧桐”二字,也不多想,以为他只是不经意读了一下二字,说道:“走吧!”
拉住门把手打开了门,走了进去,莫啖看到炎山进去以后,稍微迟疑了一下,最后心一横,走了进去,当门关上后,莫啖发现整个空间变得非常黑暗。
“拉着我的肩,跟着我慢慢往前走。”黑暗中莫啖听到炎山的声音,他只能寻着声音摸去,往前摸了摸,试了几次什么也没摸到。很快,有一只手拉住了他的手,他知道是炎山,那只手把他的手放到肩上。
“我把你手放到我肩上了,跟着我就行了!”炎山在黑暗中说道。
莫啖亦步亦趋的跟着炎山,他感到炎山在黑暗的通道视力丝毫不受影响,莫啖好奇地问道:“山子,你看的清楚吗?”
“一清二楚!”炎山则随口回答道。莫啖跟着炎山慢慢往前走,他更加坚定自己的猜测。
走了将近两盏茶的时间,看到一丝亮光,朝着亮光走去,走出黑暗之后,莫啖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感叹道:“终于走出来!”
“对啊,拉着你我都走不快,”炎山也是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走出通道以后,炎山往前看了下,突然愣住了,吃惊地看着前面,“树,树,树呢?”炎山结巴地嘀咕着。
他在山洞内跑了三圈,对着山顶顶大声喊着“青爷爷,青爷爷,你人呢?”喊了几遍还是没有回应,急的他原地跺脚,最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别急!”莫啖走到炎山的身边,边说边拍了拍炎山的肩膀,看着空荡荡的山洞,他思考着。
炎山一直嘀咕着:“树呢?树呢?”
莫啖努力促使炎山冷静下来,说了几声毫无效果,莫啖朝着炎山大声喊了一句:“是不是梧桐树没了?”
听到梧桐树三个字,炎山仿佛受到刺激一般,转过脖子摇头看着莫啖,问道:“你怎么知道梧桐树?你知道在哪吗?快告诉我!青爷爷也没了,是不是被坏人抓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