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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话、人与兽(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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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无法决定自己的命运,但却可以在苦难中做出选择...

    ----《魔戒》甘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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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诺的三百万人口之中,眷养宠物的数量也多到超过10万只,也就是说平均三十个人中就有一只宠物,多以猫科、犬科为主,偶尔也能看到鸟禽、蜥蜴、蛇等爬行动物,不仅如此,还有相当多的数量的魔兽被圈养起来,当然对于大型魔兽类宠物的管制要更加严格一些;

    但除此以外,仍然有相当多的流浪或遭人遗弃的动物寄居在这里,尤其是繁花似锦的普罗旺斯街区;

    春太太一家就是遭人遗弃的,自从她的丈夫猫伯爵---一只本来被眷养在这条街上最富有的人家的高贵男士,因为一次丑恶的晚宴,被那该死的街区财务大臣家的狗伯爵咬死之后,她们一家便被抛弃了,尽管当时春太太已经怀上了小雪和小冰;

    于是她不得不带着胖胖和豆豆,在漆黑的夜晚,留宿街头;

    月牙是春太太在街头捡来的,名字的来由是因为他的额头有一颗看似“月牙”形状的魔晶石,当然这是典型的魔兽的特征,由于受到魔力或瘴气的感染,动物便被魔化,但同时会在身体的某些部位显露出晶体化的特征;

    黑色的皮毛时而夹杂着灰白,显露出不纯正的遗传,加上被魔化的感染,想必这就是被遗弃的原因吧;

    作为家里的老三,不仅要照顾下面的两个小妹,还要为两个笨哥哥操心,所以月牙自小表现出独立自主的作风以及不羁的性格;

    如往常一样,春太太在凌晨早早的便起身开始搜索食物了,但由于小雪和小冰年幼,不能离开太远,这自然限制了觅食的范围,这对于春太太来说实属无奈之举,但只要运气不错,给家里填饱肚子应该还是可以的;

    春太太一家住在一所民宅一侧的屋檐下面,那里是垃圾存放的地方,废弃的几个木箱和散落的稻草及些许棉絮,构建起了春太太一家的整个“宅院”;

    月牙每天都趴在上方的墙檐上,警惕着周围,妈妈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整个宅院可以窥得全貌,这样做的目的当然是月牙的职责所在;

    只是今天运气不佳,至少可以看出,妈妈带回来的食物非常有限,除去一个大人份的之外,恐怕只够小雪和小冰的分量了;

    胖胖和豆豆那两个好吃懒做的哥哥恐怕是指望不上了,月牙用坚毅的眼神望了望妈妈,随后消失在了墙檐之上,而春太太以温柔的眼神望着孩子消逝的方向;

    月牙掠过繁华的街道,此时已经正值晌午,人群熙熙攘攘,热闹纷纷,谁也不会注意在街道一旁的阴影之下,有一只诡秘的小猫在轻轻路过;

    月牙经过了三个青年男女,他们正在吵杂着平凡的对话;

    “快看,格雷,这个手链好不好看?”一个女孩兴奋地在饰品摊前激动万分;

    “啊~~挺不错的~~”男孩的语气显得不敢怠慢却又毫无兴趣;

    “对了,说起来,小雅美去哪了?”另一个女孩在一旁询问道;

    “还真是,最近每天一早起来,这家伙就跑的不见踪影,估计是又去哪里玩去了吧~~”男孩同样是毕恭毕敬的回答;

    “另外,这家伙最近跟莱昂纳多混的挺熟的,估计是跟他一起去玩了...”第一个女孩顺便补充道;

    “哎~~~小雅美也到了这个年纪了啊!”男孩煞有介事的装作好像知晓一切般的语气,而两个女孩随即投来了嫌弃的目光...

    月牙不再注意他们索然无味的对话,开始逐渐向人烟稀少的角落走去;

    月牙知道该从哪里找到丰盛的猎物,但同样也伴随着危险,那是一条长长的下水道,里面有充足的粮食和老鼠,当然还有以刀疤和断尾为首的一群强盗;

    刀疤是一只脸上有着长长疤痕的豺狗,而断尾则是他狼狈为奸的军师,一只尾巴被咬掉的兔狲;

    前者也是被遗弃的宠物,凭借着凶恶的爪子和狠毒的手段,可谓是控制了周围的地盘;

    而后者则是放弃了山上野生的生活,凭借自独特的敏锐感觉,逐渐在尘世的喧嚣中混的风生水起,但也因此丢掉了尾巴,在处事方面是经验老练的;

    规律的滴水声从下水道的深处传来,冷冷的阵阵阴风打在了额头和胡须之上,不由得引起了月牙驻足;

    只是随便抓几只夜鼠,想必不会惊动那烦人的家伙吧,月牙抱着侥幸的心理,轻轻地走入黑暗之中;

    果然,随着水道的深入,几只夜鼠泛着绿色光芒在窜动,这对于犹如天敌一般的猫科动物来说,实在是得心应手;

    额头上月牙形状的魔晶石闪烁着淡淡的微光,几道利刃的爪击在空中划过冰冷的弧线,就这样,丰盛的午餐到手了;

    但就在月牙即将凯旋之时,阴冷的声音打破了原本美妙的剧本;

    “啧~啧~啧~啧~啧~”发出着令人厌烦的咂嘴声,一只肥肥的、额头宽宽、两只圆钝的短耳的动物出现了,那眼神之中充满了不屑和狡诈的令人厌恶的光芒,如果不是那皮毛的花色和发达的毛发,真的令人很难相信这是一只猫类;

    断尾向月牙徐徐走去,与看似笨重的身体相比,脚下的步伐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响,伴随着逼近死亡的舞步,断尾拼命地摇摆着自己那可怜的半截尾巴,空荡荡的后面两只肥大的屁股更加显得乍眼!

    “该死!”居然遇到了这样棘手的家伙,月牙内心深处暗自叫苦,的确,与家猫相比,断尾的身体要大上一轮有余;

    断尾眯起了眼睛,微微咧开的大嘴露出了不规则的牙齿和贪婪的口水,那只肥大的爪子抬了起来,好似一柄锤子拍向了月牙!

    这弱小的孩子奋力躲闪开来,下一刻却被不知何处的肥大身形撞飞出去,的确眼前这个看似臃肿的家伙,身手确实灵活的很;

    终于满身伤痕的月牙已经没有气力再去躲避或者抵抗了,弱者在这无法的年代连活着都是一种奢侈,月牙闭起了眼睛等待着一个弱者的不甘心的终结;

    但随着呼啸的风声划过,那肥大的爪子并没有继续落下,取而代之的是断尾痛苦的吼叫声,月牙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一只全身雪白的动物,以婀娜的身姿站立在面前,优雅而坚挺的鼻梁配上蓝莹莹的眸子光芒四射,额头中央一抹粉红在随风飘摆,霎时间,月牙被眼前的倩影勾住了神魂;

    小雅美原本只是出于好奇被这神秘的角落而吸引至此,但看到那令人厌恶的肥胖身体和所作所为终于忍无可忍,这多少是受了格雷这家伙的影响了吧;

    小雅美散发出庞大的魔力,令周围的空气开始冰冷起来,而断尾忍着爪子上的剧痛,眼睛惊恐万分,浑身汗毛直立,被眼前这个与靓丽的身影极不相称的、散发着骇人魔力的家伙镇在一处;

    “嗷~呜~~~”小雅美发出了厉声振呵,她不打算继续痛下杀手,看来只是想要恐吓对手吧;

    果然,这一声啸叫让断尾回过神来,狼狈的逃回了下水道的深处;

    片刻之后,小雅美转过身来,向倒在地上的月牙徐徐走来;

    月牙强抖着精神,看着一道靓丽的风景正在向自己迎面吹来,洁白又飘逸的绒毛,顺滑而婀娜的脊背与蓬松而灵动的尾巴构成无法言喻的美妙,每一步都显得轻盈而高贵,与自己不纯的混杂相比,她可是真家伙啊;

    疲惫的身体真是不听话,实在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如此惨淡的模样,月牙露出了些许卑怯和忿恨;

    小雅美则不在乎这些,她径直走到月牙身旁,身体发出微微光芒,额前的一抹粉红显得更加光亮,俯身探头向月牙微微靠近;

    随即月牙身体周围感受到一股异样的魔力,随后便觉得体力在逐渐恢复,尽管伤口并没有太大好转,但对现在的月牙来说,基本的活动是可以了;

    她在给自己治疗吗?!月牙感到一股暖流涌上全身,刚才还痛苦难忍的伤口已经变得痒痒的,那是开始愈合的征兆,但是全身仍然没有力气;

    小雅美伴随着回眸和轻轻地微笑之后,便消失在眼前,但最后那身影在月牙脑海之中久久不曾散去...

    月牙拖着一身伤痕和两只夜鼠,恍惚的向家走去;

    当春太太看到满身伤痕的孩子的时候,眼神中流出来明显可见的怜爱和感伤,而胖胖和豆豆两位大哥也关切的依偎过来;

    而这一切绝不会就此结束,特别是当断尾不堪的回到这一伙强盗的大本营,向刀疤叙述完事情经过之后,当然添油加醋是必须的,否则不足以彰显自己的睿智与高贵,而对于那位把自己吓得不敢动弹的不速之客也必须冠以狡诈、阴险而且不识时务的混账家伙的名头;

    刀疤当然知道断尾的秉性,他说的每一个字刀疤都不相信,但是此刻必须认同的是,这里是他的底盘,这里的控制权在他手上,任何胆敢忤逆自己或者破坏规矩的家伙都需要受到惩罚,即便是自己的狗被人咬了也必须要付出代价;

    但刀疤的缜密和惶恐告诉他,那位不速之客一定不是好对付的,因此需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因此他召集了周围的忠心的伙伴,有独眼(一只当地蛮横的土狗,如其名字一样,一只眼睛曾经被一只苍鹰叼瞎了)和花背(一只魔化的貂鼠,背上有三道彩色的魔晶纹,因此叫做花背);

    他们召开了紧急会议,共同商议对策,显然几只乌合之众不可能商议出什么奇招妙策,但结果却是惊人的一致;

    月牙一家必须死,而且还要大张旗鼓,以彰显自己在这一带的所有权,但那位不速之客才是重点,而且必须要用月牙一家作为诱饵,而且行动要快,就在今天傍晚行动...

    一群真正的阿猫阿狗围住了春太太一家,当然还有一些鼠类,这阵仗把周围的家宠和动物们吓得够呛,刀疤的目的达到了;

    春太太当然察觉到发生了什么,更加知道这一群阿猫阿狗的来历,而对着遍体鳞伤还不忘带着食物回家的儿子,此刻正是妈妈挺身而出的时刻;

    春太太本想安安稳稳的度过余生,但事到临头也绝非苟且之时,毕竟不愧是有着丰厚阅历的啊;

    她踱着平缓的步伐,婀娜的脊背优雅的起伏着,宽阔的耳朵微微前倾,与挺拔的鼻梁勾勒出曼妙的弧线,两只蓝色的眸子散发着异样的光彩,配上丁香色的山猫纹,美艳的不可方物;

    不仅仅是刀疤一伙,就连周围透过门窗窥望这里的众多家宠们,无一不被其优雅的气质吸引;

    与自己的丈夫、属于沙特尔种的猫爵士一样,春太太也是属于布拉多尔种的大型猫类,不亚于一只普通犬类的体型,加上魔力化的山猫纹正在泛起淡淡的光辉,春太太周围散发出了难以接近的气场;

    这气势竟然让刀疤不经意的后退了几步,而那猫头军师断尾早就躲到了一旁的大树后面了;

    而两个往常慵懒的笨蛋哥哥此刻也已经整装待发,硕大的身体早已进入临战状态,同样泛起淡淡光辉的纹路,升起了一股无形的屏障,将春太太一家保护起来;

    尽管春太太一家临危不惧,但谁都看得出来,在这绝对力量的差距之下,春太太一家将会面临怎样的命运;

    周围的家宠们只能默默的看着这一切,他们不敢做出什么,更没有能力做出什么!

    果然,尽管独眼和花背这一群乌合之众被春太太用厚重的爪子拍飞,但在魔力化的刀疤面前,仍然是无能为力;

    月牙则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妈妈被刀疤的巨大爪子击倒,一时间怒火中烧,激荡的情绪令额头上的魔晶石闪现出耀眼的光辉,那超脱了自身控制的魔力让身体变得强而有力,月牙拦在了踱步走向妈妈的刀疤面前;

    刀疤眯起了眼睛,不屑的瞧着眼前这位可怜的丧家之猫,漫不经心的抬起硕大的巨爪向前挥去,三道白光在空气中闪现,与月牙建立的魔法壁障碰撞出寒光,那重重的力道差点将月牙击晕过去,但壁障伴随着月牙的坚韧意志,竟然坚持着没有破碎;

    随后第二道利爪、第三道、第四道.......无数道白光袭来,伴随着壁障碰撞的寒光,月牙身体上出现了同样数量的伤痕,而此时两个笨哥哥也一同来到月牙身后,共同支撑起更加强力的魔法壁障;

    但随着刀疤失去了耐性,彻底魔化的眼睛里面射出红色的血腥,三道红色的爪击彻底击碎了眼前的壁障,而月牙和两个笨哥哥也已经遍体鳞伤了;

    刀疤继续缓缓走向春太太一家,他踱着缓慢的步伐,让周围感受着他的恐怖,同时不经意的注意着周围;

    而断尾也终于开始走向舞台,呲牙咧嘴的嘲讽着对手,并向周围彰显着主子的伟岸;

    果然,这一切如所料般,一道伴随着一抹粉红的白色靓丽身影出现在了刀疤前进的道路之上,那是刀疤早就期盼的对手;

    雪白的绒毛与额间的粉红交相辉映,不亚于春太太的美貌惊艳四座,而小雅美周围的魔力磅礴四溢,令刀疤这群乌合之众胆寒;

    既然主角已经登场,那就该开始表演了,刀疤的一个眼神示意,一群阿猫阿狗,包括倒地的独眼和花背,将小雅美团团围住,至于断尾当然不敢上前,之前的阴影始终在其脑海里挥之不去,于是只是远远地躲在一旁;

    而主角也不负众望,“嗷呜~~”小雅美吼叫一声,几道白光闪过,包围她的阿猫阿狗就被倒地不起了,而周围的空气随着小雅美的魔力变得潮湿而冰冷,接着那魔力变换了颜色,数道微弱的雷电流过,这群乌合之众便被雷系魔法麻痹了动作;

    这一切几乎在瞬间完成,诡异的身手和神秘的魔力,令人窒息,而刀疤更是无法想象眼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又怎么可能见过羽兽这种犹如天物般的稀有魔兽呢!

    刀疤吞咽着口水,懊恼和忿恨令其五官扭曲,真是该死的家伙,自己好不容易闯出来的地位怎么可能就此不保,而眼前的令人恶心的家伙绝对不能容忍,憎恶感令刀疤继续强化着魔力,几乎就要失控了,此刻他突然想起了挂在脖子上的项圈,那是他作为当地的地头蛇,在最初表示效忠于“狗伯爵”的时候,由狗伯爵赏赐的,而且那上面有着可怕魔力的诅咒!

    强烈的控制欲让刀疤决定冒险使用这诅咒的力量,伴随着发狂的神情,项圈上的魔力水晶亮起,魔纹浮现,浓密的瘴气将刀疤包裹起来,“汪~唔~”伴随着疼痛袭遍全身,刀疤的身体逐渐在变大、身上的绒毛变得坚硬,额头上甚至长出了两只长角,那是魔兽暴走的特征;

    终于刀疤的变化停止了,足足长了四五倍的体型在小雅美面前犹如庞然大物,“喔呜~~”这怪物发出低沉的嘶吼,额头中间那丑陋的魔晶石随着杂乱的魔纹闪烁,开始聚集起浓密的魔力球;

    那致密的魔力周围迸发出强烈的电弧,与周围的空气发出焦灼的声响,随后破空而出,向那娇小的身影袭去;

    眼看魔法弹就要来到小雅美的身边,一个强壮有力的身影挡在了中间,“嗷~呜~”伴随着清亮吼叫的声音,强大的魔法壁障挡住了魔法弹;

    同样是熟悉的味道,莱昂纳多回过头向小雅美投来令人安全的目光!

    这只帅气而健硕的雪绒犬竟然在此刻抢走了所有人的风光,这不是十分令人讨厌吗,小雅美不忿的内心吐槽着,但不得不说,这令人安心的身影,将面前的局势立刻逆转了!

    于是一只灰白夹杂着淡蓝与另一只雪白夹杂着粉红的魔兽、两道默契的身影,魔力全开,顷刻间将眼前的怪物击倒了;

    而那丑陋的豺狗脖子上的项圈也被利爪破坏的散落在地面,其他那些阿猫阿狗更是慌忙逃窜,刚才还趾高气昂的猫头军师,那只杂乱的兔狲也不知去向!

    小雅美和莱昂纳多就这样在英姿飒爽一番之后,悄悄地消逝在阴暗的角落…

    突然一声警哨声响起,因维特盖德率领着数十只魔晶黑背犬包围了这里,它们明晃晃的皮质项圈上镶嵌着钢质铭牌,头戴黑色的圆形帽子上别着由盾牌和剑构成的徽章,每一只都站立的整整齐齐,眼睛深处散发出骄傲和飒爽英姿,这是王都特有的魔化警犬队;

    “不好意思,我们治安团接到有人报案,说这里有流浪宠物和魔物在扰乱治安?”因维特边述说着来由,边拨开人群;

    “哇哦~~!?”因维特在看到刚才的战场之后不由得吃了一惊,“这可真是不得了的事态~~”顺便不自主的吐出了他的口头禅;

    “啊~~这不是春太太吗~~~”想必因维特是见过春太太的,当看到春太太之后竟然还主动地深深鞠了一躬,“来人,把它们先送到医务队进行救治”因维特指着春太太一家向手下人说道;

    月牙在担架之上向着小雅美消失的方向不住地张望着,尽管他知道不可能看到什么;

    “剩下的这些家伙先收押到动物监狱吧...哦~~~这是什么?”因维特在处理刀疤一伙的时候,被地上一个闪亮的东西吸引住了,“这是?!一个项圈?好强烈的瘴气啊,想必是某种禁术的魔导器吧,这是...?!财政大臣的家徽吗?!~”因维特感叹道,随后再次审视着战场的一切,“这可真是...不得了的事态啊...”

    ******

    在圣福劳尔区的街道之上,三位男女正在兴奋地拿着洗漱用品向着名为“千草池”的浴场进发,其中紫发的女孩注意到了经过的一只雪白的动物,“唉~~~这不是小雅美吗?你又跑去哪里了?”

    “你身上可不怎么好闻呢~~”另一个女孩嫌弃的说道;

    “是不是又去哪里玩的忘乎所以了...这次你可不能跑了...走,跟我们一起去泡温泉去...”

    说着,两个女孩自顾自的张牙舞爪般的向小雅美走去,而小雅美终于一身疲倦的跳到了格雷的头上,满意的打了一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