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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里对他嫌弃不已的同学一个接一个的冲到他面前,争先恐后的说了起来,听着叽叽喳喳地声音,徐鱼忍不住喝到:“一个一个说!”
“我们莫名其妙就在这里面,怎样也出不去,而且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怪物来组织我们进行考试,只要答不出来那就只有死,现在已经死了8名同学了。”班里的学习委员强忍着泪水说。
“那考试的方式是什么?内容又是什么?”徐鱼问。
“一种是念出题目然后随机抽问,还有一种就是指定人来答,必须答对三题才算过。”
“那题目的难度怎么样?”
“有一些很简单,有一些很难,远远不是我们的知识层面所能达到的。”
“那你们有没有试过反抗?”
“试过了,有同学尝试反抗,但那个怪物不到一会就把他们全杀了。”一旁的人连忙让出了一条路。后面躺着几具残缺不已的尸体。
看着死不瞑目的尸体,徐鱼走上前为他们合上了眼睛:“以前的事原本不打算和你计较了,还想尽量带你们逃出去。看来还是没熬过去啊,放心,我会报仇的。”
扫了一眼全班,徐鱼皱起了眉头,又细细看了一遍,说道:“李沐在哪里?”
下面的高显祖脸色一僵。
其他同学纷纷摇头:“不知道,我们一开始就待在这里。”
“对了,高显祖是后面进来的!”学习委员眼睛一亮,连忙指着高显祖。
“李沐在哪?”徐鱼看着高显祖。
“我怎么知道!”高显祖一扭头。
“那她是谁!”徐鱼暴怒,伸手一指,一个身影从倒塌的墙壁中走出。
李沐!高显祖看着李沐,面如死灰,心里面不停咆哮:“该死!她怎么还活着!”
徐鱼看着高显祖,怒火犹如爆发的火山一般,三个小时前,他们遇到了一群手持武器的男人,那群人看到他们,二话不说就朝他们冲了他来。看着招招到肉的样子,说他们没杀人都没人信。
和冥祺把这些人都杀了以后,徐鱼这才看见后面还跟着一群衣不蔽体的女性,手上脚上还缠着粗粗的麻绳。
徐鱼和冥祺急忙上前解开麻绳,在一众女性里面看见一个拼命往后藏的人。
绕过那些女性,看清眼前的人,徐鱼震惊的无以复加:“李沐!”
李沐满脸泪水的看着徐鱼,就要以头抢地自杀。被徐鱼拦阻下来后就大哭不知,徐鱼也在她那断断续续的哭声中了解了事情始末。
看着面前十多个脸色苍白地女性,徐鱼回头将杀死的暴徒几剑剁成肉酱,然后带着她们来到了这里。
想到这里,徐鱼再难控制心里的戾气,大吼一声,不等高显祖说话,一把掐住脖子,将他拎起来。
徐鱼看着高显祖,眼里满是疯狂地杀意:“你个杂种,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
高显祖疯狂大笑:“不错!我就是为了活命把她丢下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人,也配得上我?可笑!能为我死是她的荣幸!”
李沐听罢,身体像筛糠一样抖了起来。
徐鱼怒吼,一巴掌甩在高显祖脸上。
“呸。”高显祖吐出夹杂着牙齿的血水,含糊不清的说道,“你徐鱼一个孬种有什么资格在我们面前装英雄?你要是遇到这种场景你不是抛下她,笑话!你就是个任人欺负的孬种,到死都是这样!”
全班人愣愣的看着状如疯狂的高显祖,这还是以前那个英俊多金的贵公子吗?
徐鱼冷笑一声:“我是不是孬种轮不到你来评判,但我知道,你就要死了。”
“你敢!”高显祖大叫,“你其实不姓高,我姓李,我家老祖一只手就可以把你捏死!”
“就算你祖宗是仙王,也救不了你!”徐鱼一巴掌狠狠扇在高显祖脸上,接着只听到不绝于耳的啪啪声,高显祖的脑袋就像大海里的扁舟晃来晃去,咔啦一声,高显祖的脑袋带着脊柱被扇飞出去,在墙上撞得粉碎。
“呼哧呼哧。”徐鱼丢下高显祖的尸体,气喘如牛,下面的同学纷纷低下头,一个字都不敢说。
“你下去跟着他们,”徐鱼看着李沐,“谁要废话你告诉我,我杀谁。”
李沐看着徐鱼,摇了摇头。
“让你下去就下去!”李沐一愣,一步三挪的走了下去。
徐鱼闭上眼睛,良久才说道:“那你们不能出去,食物和水是怎么解决的?”
“那个怪物每隔三天会来考试一次,同时也会送来这些必需品。”
“那今天是距离上次的第几天?”
“正好是第三天。”
“运气不错,刚好赶上了。”徐鱼喃喃道,转过身来朝树林里问道,“现在怎么办?”
“你不是心里面已经有打算了,还问我干嘛?”冥祺和颜然钻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十多个女子。
“等一下!”徐鱼说道,但两人已经走进来教室了。
“怎么了?”
“我有些时候真的怀疑你是不是隐藏在我们里面的卧底。”徐鱼叹了口气,“你都听到他们出不去了,我正想尝试我能不能出去,让你在外面做个照应,你就傻乎乎的走了进来,你让我说什么好呢。”
冥祺拍了拍徐鱼的肩膀,大咧咧的说道:“怕啥,你不就是想玩游戏吗?真有什么情况杀了就是了。”
“我担心的是一旦进入游戏,我们便是玩家,无论怎么努力,也要遵循系统制定的规则。”
“放心,我比你要强的多了。”冥祺笑。
“包罗万象很了不起?信不信一只手打爆你?”徐鱼撇了撇嘴。
“有志气!”冥祺竖起大拇指,“不过我很好奇你怎么这么多年还停留在震惊百里。”
“我喜欢这个境界不行么?”徐鱼看向颜然,朝后面甩了甩头,“看到同学还不上去嘘寒问暖一下?”
颜然眼眶含泪冲了上去,一群女生把她围了起来,不停的问道:“班长,你一直和木头人,啊,不是,是徐鱼在一起啊?”“他是不是很厉害,班长你动心吗?”“你们遇到了什么,有没有看到我家里人?”“我们还能够出去吧。”
颜然也被一连串的话问懵了,沉吟一会说道:“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我不好说,不过,如果你们真的想出去的话,那最值得信任的人就是他了。”
徐鱼招呼其他女子也走到下面坐下,突然想到什么,走到学习委员面前,问道:“那语文老师呢,他没和你们在一起?”
“他一开始和我们在一起的,但那个怪物第一次进来没说什么就把他带了出去,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回来。”
“唔,”徐鱼转身朝冥祺说道,“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明白什么?”
“学生是学生,老师是老师,不同的人,不同的身份,所要经历的游戏也不同。真是恶趣味啊。”
“而且你看,这是个大厅,其中一面是我们来时的路,其他三个方向各有一扇门,那应该就是不同的游戏场所了。”
“所以说?”
“我需要多看几个房间来论证我们的猜测,现在先把这个房间的游戏给玩一下。”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其中一道门被打开了,徐鱼急忙朝门后望去,却是白花花的一片。他看向冥祺,冥祺也是摇了摇头。
一个人影从门后走出,手里还抱着一沓厚厚的书,气息竟不必之前徐鱼斩杀的那名判官弱。刚才还吵吵闹闹的同学纷纷跑掉座位上坐下,大气也不敢出。
徐鱼与冥祺对视了一眼,也找了一张空着的桌子坐下。
这名判官打开书,机械般的念道:“同学们好。”
“老师好。”
“今天我们考试,我将随机抽取三名同学进行考试,答对十题就能过关。”
“什么?!十题?!这是一定要我们的命吗?”教室里再也控制不住了,所有学生开始大叫起来。
“有没有同学要主动答题的?”“老师”问道。
“不用多说了,我来吧。”徐鱼站了起来,朝冥祺传音道:“一有异变马上出手。”
“好!”冥祺点了点头。
所有人眼睛一亮,齐刷刷的看着徐鱼。
“第一题,”还没等人反应过来,“老师”就一字一顿地念道:“近一百年来最有名的三大赋是哪篇,分别说明作者。”
“《月下煌煌不易颂文赋》,作者是陈应尽;《月上中天青霄明琅赋》《月中盈昃列虚问道赋》,作者都是蒋文伟。”
“第二题,分别说出创作时间。”
“1918年,2003年,2010年。”
“第三题,三大赋中哪篇成就最高?”
“《月下煌煌不易颂文赋》。”
“都是常识题嘛,早知道就我来了。”班里人议论纷纷,但问答的两人神色都没有什么变化。
“第四题,说出《月下煌煌不易颂文赋》第二十个字,《月上中天青霄明琅赋》第三百零五个字和《月中盈昃列虚问道赋》第一百七十三个字,计时十秒钟。”这个问题一出,还在抱怨的学生顿时闭上了嘴。
“子、决、朱。”
“第五题......”“老师”的颈部突然出现一道血线,整个头嘟噜噜的就滚了下来。
冥祺缓缓收刀,朝着徐鱼歉然一笑:“抱歉,没耐心了。”
“无妨。”徐鱼走上前,打开“老师”手上的那沓书,快速的翻阅了一遍,说道:“里面有些问题到现在都没有答案,但也有1+1=2这种问题。原本我以为这是考验知识储备的一个游戏,但现在看来这是个纯粹的运气游戏。”
徐鱼又在“老师”身上摸索了一番,从里面搜出来了几块令牌。丢给了冥祺和颜然各一块,然后说道:“颜然过来,其他人原地待命。”
在全班炽热的注视下,徐鱼推开了“老师”进来的那扇门,就算站在门前,还是白茫茫的,什么都看不见。
“没用吗?”
“不,”徐鱼摇头,指了指下面的学生,“他们应该连门都打不开。”
看了看一个劲点头的学生,徐鱼把右手伸进门中,隔了一分钟,看着没有丝毫异变,徐鱼抽回手说道:“走吧。”
“好。”
“我总觉得,这里的游戏其实会是一个。”
看着消失在白雾里的三人,坐在下面的李沐突然哭了起来,她同桌抱住她,安慰道:“不怪你,谁叫他当初就是一句话不说呢?而且我们也不知道高显祖是那种狼心狗肺的人。”但高显祖活着的时候,她是最花痴的那个。
李沐摇了摇头:“是我当初喜欢的他,又不是他喜欢我。”虽然嘴里这么说着,但心里面的酸楚却愈演愈烈,酸的人睁不开眼,泪水如同汛期的潮水一般,急急落下。
身子穿过房门,徐鱼看到的是一间办公室,里面坐满了埋头苦干的人,每个人就像背后有人在索命,手里的笔在纸上恨不得擦出火花。同样的,地上、墙上,依旧沾染着斑斑血迹。不同的是,这间房间,四面都是墙。
徐鱼走到一名相貌怪异的中年男子身后,细细打量,瘦削的面部,肥大的身体,衣服下摆还打了个结扎了起来,徐鱼冷不丁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中年男子被吓了一跳,但手中依然不停,头也不回地说道:“我们在出题。”
“出题?你们是老师?”
“是的是的。”中年男子边写边点头,锃亮的脑门在灯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
“给我看一下。”徐鱼一把抓过男子面前的试卷,不顾一脸焦急来抢试卷的男子,扫了两眼就放了下来,“理顺了。”
“怎么?”
“他们出的题目我刚才在学生的那间教室上看过。”徐鱼回过头看着其他依然在忙碌的老师们,问道:“如果不出题的话会怎么样?”
“会死!只要不过关或者题目不够都会死!”
“那查收的人呢?”徐鱼递过试卷。
“就在那里。”中年男子急忙接过,将身子趴在桌子上,一根手指小心的向外面指去。
徐鱼顺着看去,在办公室的一个角落,一个男人正一边看着试卷,一边在试卷上勾勾画画,在他面前,是几名赔笑的老师。
“你觉得这里和外面比起怎么样?”徐鱼问道。
“如果不是担心去死,我根本不想走。”中年男子低声道。
“为什么?”徐鱼一愣。
“我来到这个教师前,捡到好多值钱的东西。”中年男子得意的笑,悄悄解开衣服拉链,宽松的衣服下面塞满了金银珠宝。
“这些有你的命重要吗?命都在别人身上还在想着钱。”徐鱼有些生气,伸手就要抓起那些珠宝。
“我老婆现在还在医院,孩子白血病还没找到匹配的骨髓,我父母还在农村,我还要还房贷车贷,我就是爱钱怎么了?!”中年男子激动的大叫,死死抱紧自己的衣物,像极了护犊的母牛。
徐鱼愣住了,说不出话来。角落里的感染者站起,推开挡在面前的老师,大步走来。
“判官都这么泛滥了吗?”徐鱼起身,却被冥祺拦了下来:“我来快一点。”
一分钟后,看着面前的几扇门,在一干老师敬畏的目光中,徐鱼问道:“这里面你们看到哪几扇门打开过?”
“除了这一扇,还有对面那一扇。”一位老师指了指徐鱼等人进来的门。
“嗯,谢谢了。”徐鱼点了点头,“走吧。”
“你觉得后面会是什么?”
“学生老师都见过了,总应该去拜访一下教导主任或者校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