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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中年男子又话锋一转,把玩着手中握着的注射器,注射器的针管里充满着一种泛着斑斓色彩的特殊液体。
“他现在距离实现完美的改造还差那么一步,这根强化剂注射完毕后才算是完成了最后的改造。”
“百分之十的存活几率。”胖长老满意的看着中年男子手中的针管说道:“所以即使是他也迟疑了,果然无论是谁,无论表现的多么无畏多么不顾一切,在其内心里也都同样是在逃避着死亡的吗?不过现在的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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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撞击声响彻整个擂台,压下了所有观众的窃窃私语,宛如彗星撞地球一般,邹成祥的巅峰一击毫不犹豫的与冲刺而来的恣睢碰撞在了一起,支离破碎的地面砖块裹挟着尘土漫天飞舞。
“不会吧...!”
漫天的沙石散去,邹成祥佝偻的身形半跪在的地面上,而另一方的恣睢却如恶魔一般完好无损的站在他的面前,机器过热产生的白烟从恣睢裸露着的上身由内往外的散发着,机械与血肉的交汇处已经被高温炙烤的通红。
此时的邹成祥在经历了如此冲击后已然不成人形,肩膀,手臂,一切与恣睢直接接触的东西已经完全支离破碎了,他的一侧肋骨同时也凹陷出了一个无比巨大的空洞,断裂的肋骨刺破皮肤白森森的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之下,鲜血仿佛地底的泉水一般止不住的向外喷涌着。
“喂,动作麻利点,这可非常不妙啊!”
场下的医护人员已经按耐不住来不及等到裁判宣布比赛结果就要冲上台去,他们从事了这个行业数十年,但也只在大型车祸现场见识过这种伤口,邹成祥的一半身体几乎已经在与恣睢的碰撞中完全损毁,只靠着部分幸免于难的骨骼维持着整体的框架,在见到这种伤势的那个瞬间,这些经验丰富的医护人员们就已经给邹成祥判下了死刑。
“等一下!他在...他在动啊!”
一声惊呼将心急火燎的医生们的脚步硬生生的停了下来,没错,邹成祥还在动!这一幕超出了在场所有医生的对于人体的认知,拖着这么一副残缺的身体,邹成祥竟然还保留着自己的意识。
“他这是...在试着站起来吗?”
场下的观众也被眼前这一幕深深震撼了,邹成祥不仅还留有意识,甚至试着在艰难的用唯一还算完整的左手撑着遍地裂纹的地面重新站起来,而站在他正对面的恣睢却好似没看到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恣睢是在因为邹成祥此刻重伤的模样而不屑于出击吗?
不!密密麻麻的宛如蚯蚓一般的血管爬满了恣睢涨红的额头,恣睢狰狞的眼神中布满了猩红的血丝,虽然看起来毫发无损,但事实上饱含着邹成祥三十年挥洒的血汗,邹家传承上百年的八极拳的巅峰一击毫无疑问的给予了恣睢重创。
由钢铁制成的体内机器增加了恣睢的爆发力,灵活性以及抗击打能力,但驾驭着这些机器的主体仍然是恣睢的血肉之躯,再加上手术后仓促的修养时间带来的负面影响,恣睢的身体显然已经达到了极限,在众人肉眼无法观测到的身体内部,高强度的负荷再加上邹成祥那超越了自己才使出的“铁山靠”彻底撕裂了恣睢的各个内脏器官,宛如蜘蛛网般的伤口出现在了他的肝脏,肾脏甚至作为人体枢纽的心脏之上。
这是恣睢在参加擂台赛以来第一次遭受到如此重创,一抹鲜血缓缓的从他的嘴角流下,此刻的他只感觉自己身体内部如同爆炸了一般,一股强大的劲力正在四处乱窜摧毁着他体内的一切,全身上下仿佛被火焰炙烤着一般动弹不得。
“你这个....”邹成祥成功了,经过漫长的尝试,他终于拖着残缺不全的身子重新站了起来,像一匹奄奄一息毫无存活希望但却选择了拼死一搏的恶狼般扑向恣睢。
“现在知道什么是中华武术了吧!!”
嘎巴!清脆的骨骼折断声响彻擂台,邹成祥唯一仅存的手臂也在这一击之后终于不堪重负的断裂了,即使是打在恣睢身上的反作用力也让此时濒死的邹成祥如遭重创的剧烈干咳,吐出大口大口的鲜血。
“竟然做到这种地步了吗。”
郭春成看着擂台上发生的一切忍不住的感叹道,但在他身旁不远处,他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原本还一脸平静的柴樊却像是失了神一样死死的盯着赤裸着上半身的恣睢,在恣睢那宽大的腹肌之中,一处浅浅的伤疤若隐若现,岁月的流逝已经让这处伤疤接近消失,但还是能勉强辨别出那由五道抓痕构成的奇特痕迹。
不过擂台上的邹成祥却并没有因为手臂的断裂而停下自己进攻的脚步,牙齿,额头,断裂的骨茬,此刻的他前所未有的想要获胜,想要证明他一生追求的一切,大量的失血让他的攻击越来越绵软无力,但他却没有一刻停顿,只是不停的尽自己所能的尝试将恣睢击倒。
原本外表还毫发无损的恣睢终于渐渐的在邹成祥蚂蚁啃象般的攻击下出现了一处处伤口,他的身形也开始不那么平稳,这场战斗俨然已经变成了一场考验双方耐力的拉力战。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双方坚持的时间长的超乎了人们的想象。
但终于,随着一声轰然倒地的声音响起,这场战斗终于迎来了结束。
“比赛结束!!”
邹成祥终究还是败给了恣睢,他再也无法坚持下去倒在地上,但此刻获胜的恣睢面对这个已然气息全无,生命的最后一点光芒也不知在何时燃烧殆尽,毅然决然的战斗到了人生最后一秒的男人却没有一点点获胜的喜悦之情。
膨胀到了极限的血管证明恣睢也已经达到了自己的极限,他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此时已经死去的邹成祥,随后一步步缓慢的向着擂台外走去。
“先生,请不要乱动,您身上的伤口还没有包扎!”
医护人员叫住恣睢想要治疗他身上的伤口,但恣睢却像是没听见一样自顾自的继续向外走着,一刻也不愿再在这个擂台上停留。
“原来是你!”
于此同时,坐在台下的柴樊也终于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向着场外跑去似乎想要拦住离开的恣睢,只留下郭春成一脸莫名其妙的呆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