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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激起司翼的怒意,叶素衣眼角隐隐露出得意的笑,上前扶住司翼,“老公你先别生气,明儿我让人再问问,也许是看错了呢。”
“……”
静静地看着叶素衣表演完,顾南溪不紧不慢地行至司翼对面的石凳上坐下,就着盛凌越用过的茶盏,倒满,一口喝下。
“昨晚在酒店外,我确是坐小叔叔的车离开的。”说到这里,她有意顿了顿,“托妹妹的福,脸上受了点伤,小叔叔送我去了医院,因为不放心,在医院照顾了我一晚。医院那边有就诊记录,不相信的话你们可以派人去查。”
盛凌越愕然,怎么会有人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还大言不惭地让人去查,这一查还不得穿帮。
今晚之事本是司家的家事,盛凌越作为一个外人,属不便多言。可不知叶素依为何硬要把这把火往自己身上引,大概是同情心作祟,他见不得小丫头吃亏,只好违心配合。
“司二小姐的手劲儿着实不小,若不是就医及时,司大小姐的这张脸怕是毁了。”
言下之意已然明了,昨晚司宴衿趁众人不在场时,偷偷把司宴卿给打了,打得还挺狠,都差点毁容了。
司翼一听,这还得了,比起她的宝贝女儿打了别人,宝贝女儿被人打更让他气愤,何况,那个人还是他生出来的。
“岂有此理!”司翼怒视叶素衣一眼,用力甩开她挽着自己的手,“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明天让她回家一趟,我倒要问问她跟自己的亲姐姐有什么仇什么怨。”
叶素衣的脸色像吃了翔一样,非常难看,却又不得不替自己女儿周旋两句:“衿儿怕也是一时气糊涂了,才冒犯了卿儿,都是自家姐妹,打是情骂是爱的,和她闹着玩呢!”
顾南溪嗤笑:“如此说来,我这妹妹爱我爱的紧了。”
叶素衣还想说什么,司翼给了她一记眼刀,她只好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司翼对叶素衣失望至极,撇开司宴衿打司宴卿的事不说,她竟听了别人的谗言,往宝贝女儿身上泼脏水。他盛凌越什么人,不说有盛槿一那层乱了辈分的关系在,就他那带着的两个拖油瓶,怎么也不可能让宝贝女儿同他有任何私人情感上的瓜葛。
司家客厅里的古钟接连敲了十一下,司翼起身:“一点家事,让盛总笑话了,哪天有空,约上羡之一起吃个饭,让小女好好谢谢你这个叔叔。”
司翼是个老狐狸,话里话外尽是与盛凌越拉远了距离,尤其是最后那一个称呼,表明了他的态度。
盛凌越会心一笑,显然没太放在心上:“司总客气了,司大小姐已平安到家,我就不再打扰了,感谢今日款待。”
说完,盛凌越移步正要离开。
“小叔叔,我送送你。”
不顾司翼在后面怎么怒喝她不得无理,顾南溪早拉着盛凌越出了司家。
“小叔叔,刚才谢谢你!”顾南溪难得用正经的口吻和他说话。
出门时她走得急,此刻他的手腕还被她紧紧拉着。她的小手很软,他能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顺着每一寸肌肤,直至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他轻轻甩开她的手,收起杂乱的思绪,语气淡淡:“司大小姐还是同我这个叔叔保持距离的好,免得再被外人瞧了去,给司大小姐徒增烦恼。”
与盛凌越接触的时间不算长,顾南溪却把他的性子摸得透透的。这家伙有的时候傲娇的要死,就跟个小姑娘似的,嘴上说着不要,心里指不定是怎么想了。
“如果我说不呢?”她有意调侃,“我就喜欢跟小叔叔待在一块儿。”
“司大小姐还请自重。”
说完,男人像躲瘟疫似的钻进了车里,下一秒,车子便从顾南溪眼前疾驰而过。
自那一晚盛凌越送顾南溪回司家后,顾南溪就真的有许多天没再见到他,仿佛一夜之间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很快,七夕节到了。
顾南溪约了徐珂晚上一起出去happy,两个孤家寡人抱团吃狗粮。
结果刚用完午餐,顾南溪就接到了徐珂的电话。向来沉着冷静的职场御姐,在电话那头慌里慌张地让她赶紧去趟盛氏集团,顾廷遇带着顾南溪车祸现场的证据,找盛槿一对峙去了。
顾南溪不清楚顾廷遇到底找到了些什么证剧,但她清楚,从小顾家的家训把顾廷遇培养出一个彬彬有礼的人,若真是与盛家那满嘴跑火车的父子杠上了,他占不到半点优势。
正值午餐高峰期,顾南溪在一楼大厅的服务台拿到了徐珂留给她的临时工作证,刷卡进了电梯。
电梯里人很多,没两下,顾南溪就被人群挤到了最角落。在电梯门即将关上的那一刻,一个正在接听电话的女孩钻了进来。
从顾南溪的方向看去,可以看到女孩脖子后纹着的那朵红色的彼岸花,应该刚纹不久,上面的图案都还很清晰。
电话那头不知在说些什么,只见女孩的表情很是不耐烦,声音里带着几分急躁:“妈……我这会儿有点忙,一会儿再回电话给你可以吗?”
短暂的沉默,女孩的表情由不耐烦转换成满脸的惊讶。
“什么?你说小叔叔约了司……怎么可能,小叔叔上周刚回了爱尔兰,怎么可能跟那贱蹄子去约会,您一定是听错了。”
“妈……你一定要把那贱蹄子盯紧了,可不能让她真把小叔叔勾搭上了。她要成了我的小婶婶,还不得骑到我头上去,那不如让我去死。”
“……”
盛槿一的办公室在顶层,当电梯门最后一次打开时,里面只剩两人。女孩已接完电话,大步跨出电梯,完全没有注意到在她的身后,一直关注着她的顾南溪。
此时,顾南溪的嘴角噙进一抹冷入骨髓的笑。
既司晏衿自己想死,那她便如了她的意。
大抵想得太过入神,顾南溪全然没有注意到迎面走来的男人,一头撞了上去,熟悉的木质香味让她蓦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