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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这份供词有假,又让赵高将那个“招供”的侍女也带过来,他要亲自审问。
赵高听了秦皇的要求,脸色变了变,虽然看上去连供词都有了,可他心知肚明,这是自己伪造出来的,小月到现在都还没有开口。
一旦将小月带到秦皇面前,势必会露馅,秦皇一定会知道供词是自己伪造的,到时候自己不仅对付不了姬离跟丽妃,恐怕自身都难保了,一个欺君之罪足以让自己人头落地,所以他不能让小月出现在这里。
赵高忐忑不安的回答道,“启禀陛下,由于那个侍女嘴比较硬,臣在审讯过程中不小心用刑过重,侍女多次晕厥过去,在招供出自身的罪行,还有丽妃娘娘与前将军的事之后,已经死了。”
“什么?混账东西,说,是不是你故意的?赵高,你这是要欺君吗?”秦皇暴跳如雷,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这时候死了,最重要的人证没了,如何证明此事的真假?
秦皇不禁怀疑起了赵高,是不是真的像丽妃所说的那样,为了报复姬离,故意利用这个死去的侍女大做文章,捏造罪名,污蔑丽妃跟前将军姬离?
一旁的丽妃听到小月竟然死了,心中悲痛万分,脸上也是一副难以相信的神态,看着赵高的眼神中充满仇恨,小月就是被他害死的,她是为了自己而死的。
玉漱没有怀疑赵高话语中的真假,毕竟秦皇当面,她不相信赵高会说假话,所以只当小月真的被赵高给害死了。
赵高一脸惊吓,痛哭流涕的说道,“陛下,小人对您忠心耿耿,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陛下啊,这个侍女的死真的不关小人的事,纯属意外,请陛下体谅小人的一片赤子之心啊。”
秦皇虽然心中起疑,可是毕竟赵高作为中车府令,对宫里的大小事务都有权过问,那个侍女如果真的犯了偷盗罪,赵高审问她也是情有可原,不能说什么。
只是眼下牵扯出了一件如此重大的事情,有关宫中丽妃与朝廷前将军姬离私通的事,却缺少了一个最关键的人证,这还如何判断事情的真假?
无奈之下,只好等待姬离到来,到时候三人对质一番,自有分说。
再说回姬离这边,项羽匆忙离开,连招呼都没打一个,姬离看得是目瞪口呆,等他追出去的时候,连项羽的背影都看不到了。
姬离思索了一下,猜测项羽应该是去举贤堂了,这种时候也只有公子扶苏才能帮上忙了,希望能赶得上吧。
姬离虽然让英布找几个宫里的人通知玉漱,让她去救小月,可是心里并没有抱太大期望,毕竟宫里是赵高的地盘,他能做很多事,玉漱就算知道也未必能救出小月。
姬离不禁想到,不管小月是否开口,恐怕赵高都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势必会拿出一份他与玉漱之间往来的“证据”,交给秦皇,污蔑他们二人,想要借秦皇的手除掉他们。
他现在也没什么办法,进不了宫,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见招拆招了,想到这里,姬离就恨得牙痒痒,都怪这该死的赵高,打破了他原本平静的生活。
原本姬离可以一直低调发展,闷声发大财,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党羽,积攒底蕴,静待时机,可惜都被赵高给破坏了,姬离没有去招惹赵高,可赵高却不想放过他,主动找事。
回到府里,没过多久,宫里就有人来了,果然如他所料,秦皇召他进宫,姬离心知肯定是因为跟玉漱的事。
跟着太监刚出府上,就见到项羽从远处跑了过来,见他正要走,连忙大声喊道,“等等,小离”。
姬离停了下来,项羽来到他面前,便问道小月的情况,姬离自然也不知情,旁边太监催促姬离赶紧进宫,姬离也来不及跟项羽多说什么,只是让他在府里等消息,说自己很快就回来了。
进入皇宫,径直来到了秦皇的宫殿,见到了玉漱,赵高等人。
秦皇见姬离来了,当先开口道,“姬爱卿,寡人这里有一份供词,你先看看吧。”
姬离接过太监递过来的供词,一看当即明白发生了何事,双手抱拳,对秦皇行了一个大礼,“陛下,这份供词微臣不知何人所为,上面的内容纯属虚构。
其目的就是为了污蔑我跟丽妃娘娘,微臣不知这人居心何在,竟敢肆意捏造罪名,犯下了欺君之罪,臣建议陛下将此人诛杀,以儆效尤。”
姬离的话语中杀气腾腾,让一旁的赵高听得心惊肉跳,感觉自己好像随时会被问斩一般,脖子上凉嗖嗖的。
秦皇一看姬离的这个态度,也是脑袋一疼,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现在双方各执一词,互相指责,秦皇也不知该相信谁。
在刚才的一番等待时间下,秦皇的心早已平静下来,脑子里也想了半天,对姬离跟玉漱之间的关系进行了梳理,确实找不到任何疑点。
两者可谓是素未谋面,哪来的感情,又怎么会私通?秦皇心里给出了一个推测,很大可能是那名侍女在情急之下胡乱攀咬,报复自己的主子丽妃,这份供词上的内容纯属无稽之谈。
看着赵高,秦皇面相威严的开口问道,“赵高,你确定这份供词上所说的内容绝对为真?你敢担保吗?”
面对秦皇的压力,赵高在心里快速权衡了一番,今日设计陷害之事十有八九已经宣告失败,自己拿不出其他实质性的证据,最重要的人证小月又始终不肯开口,不能出来作证。
光凭自己伪造出来的的这一份供词,怕是难以让秦皇相信,为今之计,还是想办法撇清自身,再寻时机比较好。
于是开口道,“陛下,臣也是从那名侍女口中得到的这份供词,如今侍女已然身死,臣也不敢保证此事一定为真,望陛下明察。”
“嗯”秦皇点了点头,由于招供的人都死了,这份供词的内容自然是值得推敲,如今两边都没有证据,这件事只能就此作罢。
毕竟不管是从表面上看,还是从内心里而言,他都不愿看到真有这样的事发生,作为一个男人,自然是不愿见到自己的妃子与别人有牵扯。
上次易小川那事,已然让他大发雷霆,要不是看在蒙恬的面子上,他早就将易小川给凌迟处死了,这次又是这样的事,不过好在是虚惊一场。
双方不管是谁,都是他心目中的重臣,是他的心腹亲信,他也不愿意看到因为这样的事就处决几人。
首先就是姬离,是他手下的一员大将,姬离年纪轻轻,才华能力出众,秦皇心里早已将他视为蒙恬的接班人,日后蒙恬故去,姬离就可以接管军中大权,继续威震异族,护卫大秦。
因此现在这样的情况也是皆大欢喜,三人秦皇都不打算怪罪,只是口中淡淡斥责了几句,以后注意点情况,用事实说话,别大惊小怪的,说完便让姬离跟赵高二人下去了,独独留下了丽妃。
秦皇抱住玉漱,便开始调笑安慰了起来,让玉漱不要怪他,刚才的一些怒斥也是逼不得已,兴之所至,玉漱听了秦皇的“道歉”还能说什么呢?也只能假笑一番,表示原谅,与秦皇虚与委蛇。
玉漱的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这件事算是过去了,自己也没有危险,只是唯一的受害者就是小月,无辜惨死在赵高手上,而且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玉漱都找不到人来代替小月帮她出宫传递消息了,因此此刻玉漱心里对赵高产生了一股恨意。
其次就是丽妃,确实长得国色天香,才艺双全,深得他的宠爱,秦皇也不想失去这个宝贝儿。
最后就是赵高了,作为中车府令,是他身边的近臣,心腹中的心腹,更何况秦皇启用赵高还有别的用意,就是用来制衡公子扶苏,所以自然也是不能轻易舍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