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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编的文件下来了,文件下来之后高城激动的跑向了团部,他虽然理解但不能接受,在王庆瑞的办公室,一老一少两代军人聊了许久,也聊了许多事,一直到晚上高城才回到连里,回来后高城把自己关进了房间,指导员去问的时候,回应他的却不是高城开门声,而是高城仍过来枕头砸门的声音。
七连所有人这一晚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走廊里每个班的门口都有人头向外探着。指导员今天的情绪有些复杂,也是头一次对着战士发脾气。
“都干嘛呢?有什么好看的,该干嘛干嘛去。”说完又来到高城的门前,敲了敲。
“老高,开门,你再不开门我就让人撞了啊,修门的钱从我津贴里扣,我去喊伍六一让他撞门。”洪兴国说着就要走,这个时候高城的门开了。
高城眼圈有些发红对着洪兴国说:“进来吧。”
洪兴国站在高城的面前,伸出两根手指冲着高城要烟。很少吸烟的洪兴国在向高城要烟,掩饰着他心中的不舍。
高城从自己的柜子里,掏出一条内供的草原递给洪兴国。“给,省着点抽,哦对,你本来就抽得少,这一条可能你得抽一年。”
洪兴国没有接高城递过来的烟,反而走向高城办公桌,从桌子上拿起那包红河,从里面抽出一支,颤抖着自己的手打着打火机,可打火机总是打不燃。
高城从洪兴国手中夺过火机,给他点上,自己也抽出一支点燃。
“我的事儿,先不要声张,还是开个联欢会吧,我来张罗,这军纪和人心啊都要顾及到,这一下要走三十多人,都要悄悄的走,不能送。”
“行,你说了算,我们还是说说你的事吧。”高城静静的站在洪兴国的对面。
“我能有什么事儿,无非就是被调到别的团了,以后还是指导员。没什么好说的。”
“以前我老压着你,以前老连长在的时候,我就老拿他当挡箭牌,等他走了,我成了连长后,打球跟你耍赖,打牌让下面的人配合我,许许多多的事儿,这么一想还挺对不住你的。”高城说着眼圈又一次开始泛红,不敢让洪兴国看到快速转过头去。
“指导员,就是协助你工作的,你是钢七连的连长,连里的一号,你不能输。你是他们的表率。行了我们研究一下,该怎么进行下一步的工作吧”
钢七连的食堂,门口上面挂着横幅,上面写着欢送战友、怀念战友。洪兴国把这个联欢会还是办了起来,明天他就要走了,他还好没有离开部队,而和他一块走的兵确实要退伍,一共十六个要退的人。
这一晚,七连所有人都放开了喝,之间不乏有人喝多了两个人抱在一块大哭。杨宇看着这一切心中也不是滋味,虽然他的班里没人走,但是连里还是有一些好兄弟的。
第二天一早,洪兴国整理好自己的行李,站在楼前,史今和伍六一两人扛着连旗站在操场上,洪兴国带着身后穿着军装,但已经被摘衔的士兵一一对着连旗敬礼告别。
在七连每个班的宿舍里,七连所有人都睁着眼睛,有的眼睛中还留下了泪水。每个人都没有动,也没人说话,好像是都睡着了。
三班里,杨宇睡在上铺,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楞楞的出神。
许三多下铺住的是指导员之前送到他们班的学员兵,说是给他们班增加战斗力,钢七连第五千个兵,也是最后一个兵,马小帅。
马小帅终于忍不住,带着哭腔的对着班里问道:“我们就这么躺着?不能去送送吗?”
“不能送,这是死命令。”杨宇开口说道。
“那样躺到什么时候。”马小帅接着问道。
“躺到我们站起来,让人觉得我们没有少那么些人,”
指导员走了,该退伍的老兵们也走了。还有十七个士兵被团里别的连队要走了,七连一下子少了三十个人,少了三分之一。
自从指导员走后,七连所有人都像是疯了一样,拼了命的在训练,风雨无阻,雨天练四百米,跑五公里,晴天在太阳下站军姿,所有人胸中都含着一股气。每个人都在抱怨为什么是自己的连队。
新一期的团报把他们七连的事迹写到了六连身上,本来七连就没有地方撒气,高城直接在楼里喊:“伍六一杨宇你俩去荣誉室,把连旗扛着,史今抱着七连花名册跟我走。”
七连仅剩的七十几号人冲着团宣传部就赶了过去,高城打头,杨宇、史今、伍六一三人扛着旗抱着名册走在后面。
一向看荣耀的比什么都重要的七连所有人,此刻的心情都爆炸了,他们视作珍宝的东西就这么被人践踏在了脚下,这是对他们的侮辱,对七连所有牺牲战士的侮辱。
最后的结果,七连拿回了荣誉,团部宣传干事下连体验生活。自那以后702团所有人都知道了七连最近已经疯了。
“牛能,机步一连,王帅,团部作训科,刘平,701团警卫连······”
钢七连连队大院中央,高城站在队伍前,手中拿着一个文件,对着文件念出一个又一个名字,钢七连的士兵站在台下,严肃的看着高城。时隔不到半个月他们连又要被割走一块肉。
说一个月内完成改编,可真是要做到了,之前一批和指导员一同走的三十人,有的退伍,有的分到了别的连队,而这一批则是全部分到了别的连队,有的还是跨团调动。没人退伍这或许算是一个称不上坏消息的好消息。
七连再一次被缩减,这次又走了二十多人,钢七连现在只剩下了四十几个人,还不到半个连队,七连现在唯一还有战斗力的也就只剩下三班这个特别侦察班了。
高城看着剩下的这半个连队,也只能开始带着他们疯狂的锻炼体能,以发泄心中的不快。
一场场欢送会,一场场痛哭流涕,只是没次欢送在场的人都少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