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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冷好啊,多吃电火锅去去湿气。
利州的火锅底料早就传到健康,冬日一到,各家酒楼都开始开售火锅。
“那些文人这会儿子都到酒楼吃火锅去了?”
“是,那些文人啊,在吃火锅的时候,兴头上来了还会比比诗。”禀报的丫鬟掩面而笑。
虞园也笑,天南海北的文人,南方出才子,北方世家底蕴深厚,一朝聚在一处哪能不聚众比试。
这次健康之行就是辩论来的,辩论会还没有开始,大家比试比试也无妨。
这些天各家酒楼都要乐疯了,因为来人太多,酒楼接待不了那么多人,一些私家的店铺也开始了火锅生意,只要有火锅底料,想要开一个火锅店还是个容易的事。
不像北方,南方冬天还能种些时令蔬菜,能够用来粘麻辣锅的蔬菜那是够够的。
“辩论会设置在郊外,传个串串方子出去吧,让小摊贩们到时候前去摆摊也能多赚些。”
既然喜欢这样麻麻辣辣的香味,那她就给他们多点吃法。
“去去去!!没有钱,就不要住店!!”
对街楼下两个书生被店家驱赶,“不是,我们的钱财被偷了。”
“这与我何干!没有钱就不要住酒楼,tui!”
两人包袱被小二扔大家上,两人也一个被推到,一个踉踉跄跄。
“你们这服务态度比利州差远了!”
利州的店家就不会这么对待客人,这江南被虞家接手,感情也该像个有个六七分。
“比个屁,咱这是江南,才不是那等西北之地。”在小二看来这江南比那贫瘠之地好多了,他们江南才不缺游客,只有那等偏僻的地方才会奉承者顾客。
看着小二小人嘴脸,洪云鹤气急。
“洪兄,罢了,我们找个小店吧。”
“这酒楼就是欺人太甚!”
“哪里的酒楼不是这样。”除了利州。梁潮去过利州,在他潜意识里,利州是独一无二的。
“算了。”
虞园靠在街对面的窗台内看尽了一切 ,她没有下去帮忙亦没有生气,在他们看过来时还退回了屋内。
梁潮朝没有人的窗户望了许久,在洪云鹤的催促下,很快就离开了。
“那串串配方只给小摊贩,那些酒楼就不要给了。”
“是。”小丫鬟领命。这小丫鬟跟了虞园许多年了,对虞园的脾气还算有些了解。
她脸红脖子粗你以为她很生气了,其实不是,面无表情才是暴风风雨来临的前兆。
丫鬟怜悯的看了眼对楼的那家酒楼。
别人开得酒楼怎么待客她虞园管不着,那配方她总管得着吧?火锅底料就算了,这串串配方她想给谁就给谁。
放下茶盏,对面的系统还在大快朵颐,她不知道系统竟是这么贪吃的。
“你先下去吧。”这话是对着丫鬟说的。
丫鬟退了下去,还把包厢门关上了。
“兑换一下串串配方。”
听是要兑换吃的,系统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桌子上突兀出现一张纸。纸张洁白,是串串的配方。
“够吃吗?”
“我还想在吃一碟糕点。”系统顶着虞园的脸萌萌伸出一根小手指。
虞园捂脸出门,让人上一碟糕点。
几日后的一间包间。
“那虞家二小姐流出了一个配方,还不给我等使用,你们想想她是想做甚?”这人是健康最大酒楼的掌柜。
“哎哟,这我们那里知道,就很突然,就是不给我们这些酒楼用。”
“这虞家是不是要对咱酒楼出手了。”
“我们也没做什么作奸犯科的事,不至于。”这掌柜是个聪明人,细看正是那日接待虞园与系统的酒楼掌柜。
他们酒楼经常接待虞家人,在掌柜看来,这虞家都是和善人,若不是事出有因不会这样排挤他们酒楼。
“我那酒楼大前日还接待了虞二小姐和三小姐。”
酒桌一个掌柜不知想起了什么,脸色吓得雪白。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这被回忆吓得脸白的掌柜赶紧回答:“没,没。”
瞧他那心虚样,“你家酒楼不是我那家对面?”
这回在座的人哪还有不知道的,这张掌柜说了大前日才接待了虞二小姐,这徐掌柜工作酒楼在对面,他又吓得脸色雪白。
“你那日是不是做了什么让虞家不高兴的事了?”
“没,没有,真没有。”徐掌柜还在嘴硬。
“好你个徐掌柜,原来你就是那个罪魁祸首,狡辩说不是!说,你那天做了什么!”一个性子急的直接拍桌而起。
面对众人讨伐,徐掌柜只得把那天发生的事都和盘托出,结合虞二小姐在酒楼呆的时间。
酒桌上的掌柜们无一个不脸黑。
这虞家来了江南就喜欢连坐,明明在利州传闻还不是这般,“事情已经发生,张掌柜,不知你可代替我等前去和虞而小姐赔罪个?”
虞家人最喜欢去张掌柜工作的酒楼,看他们看来,让张掌柜去是最合适的。
“行,但也得等虞家人来酒楼,张某才能上去聊聊。”
贸然前去可能得罪人,只能等了,众人点头。
虞园不知道健康的酒楼为她的方子开了个会,还在会上规定了各家酒楼都不可对顾客口出恶言。
虞家是爱护城市形象的,他们这些和游人接触最多的酒楼只能认。
随着天气越来越冷,健康辩论会如期举行了。
“今日辩论会,女儿要前去看看。”
“嗯,为父和你兄长们也一同前去。”虞士云身着便服笑眯眯,“不知统统是不是也要去?”
系统点头。
父亲一直认为系统就是所谓仙童,平日里对起系统那是几乎百依百顺了,虞园摇摇头。
一家人着了便装,坐上马车前去辩论会。
今日健康汇聚了九州几乎所有文人,老老少少,由朝廷命官举办的辩论会可不多见,在这个做官多靠举荐的时代,要是能在辩论赛上给虞士云留下印象,得到些指点,未来要做官还远吗?
怀揣着这样的心思,可见来参加人是有多少。
“不知道虞大人今日是否前来。”
“应该是来了的,”回答友人的书生望望四周,“说不定就呆在了我们看不见的隐蔽处。”
说着,这两人也不再讲,就怕他们嘴里的虞家人就在附近,把他们的话听了进去。
这场辩论会男女皆可参加,为以显重视,纺织厂和肥皂厂今日还放了一日的假期,那些从了良的姑娘们只要有心,今日也可来为女性辩论一番。
大多数从了良的没有来,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像天下人道出出自己的故事。有没有足够勇气的,自然就有不服输的。
牡丹就属其中之最。
谁说女子不如男,就秦淮河畔花楼的头牌,没有一个是愚人。她们以往平日里晚上时间都在侍候男人,白天的时候不能出去闲逛,那些时候不是苦练技艺就是在看书。
说寒门读书人苦,读书苦,她们就不苦吗,因为奇特遭遇,她们更加耐得住寂寞,寂寞的时候只有读书才能聊以慰藉。
要论学识,她们可不定输给所有人。有她们在,这场辩论不一定会一开始就一边倒。牡丹是这么说服原来共事的姐妹的,虽然注定了要输,她们也要输得漂亮!
“今日辩论大会承蒙各位光临,本次辩论大会由虞家虞大人赞助,”主持辩论的人侃侃而谈,“本次广邀天下人的辩论会还是本朝首例,大家恐怕已经久等了吧?”
“嗷嗷!!!”
人群呼喊。
“那话不多说!本次议题:男女如今地位到底是对是错?我们该不该改变?”之前放出的消息只说是男女地位议题,不想竟是如此,主持的人已经预见辩论激烈程度,“左边为正方阵营代表错该改变,右边为反方阵营代表对,不该改变。”
听到具体议题的时候,反方阵营的人已经摩拳擦掌了。瞧瞧那议题,什么男女如今地位是对是错,该不该改变?简直简直……有辱斯文。
虞园在人群中打量两方阵营,即便不看牌子也能看出哪方是哪方阵营了,正方那边多是女子而且人少,而反方那边人挤人,个个都是男子。
“现在,先由正反方各自发表观点。”
“正方请。”
出头的是牡丹,牡丹迈出而出,顶着众人或钦佩或鄙夷的眼神:“生而为人,男女就该人人平等,如今男女地位悬殊,要改变。”
反方有男子口出恶言:“你个女表子,有什么资格与我等辩论!”
“安静!!!请这位不要再口出恶言,再口出恶言,直接撤掉参与辩论资格,我再给各位强调,辩论会不可口出恶言,谨记。”
虞园事先就想到了会这般,主持的听了吩咐,按照她的要求再次和众人强调。
“好,请反方发表观点。”
一个头戴发带的书生:“自古人伦男耕女织,圣人皆言男主外女主内,如今男女地位理所当然,无需改。反方论点完毕。”
书生朝主持人点头。
这番发表观点其实已经能看出孰强孰弱了,反方文人众多,平日在书院是参加过多次辩论的,相比正方,不禁引了古还引用了圣人之言,而后论点,最后论点论述完毕。
“俺觉得反方说的对。”一个平头百姓。
“我也觉得,反方辨得好一些。”
正方辩论的女子听人群议论都有些急,而反方那边则是得意洋洋。
“姐妹们听我说,这次辩论是虞二小姐给我们的机会,我们不能就这样起价而逃,虞二小姐把我们带出泥潭,她今日就在现场,大家舍得让她失望么?”
红云垂头一滴眼泪从眼角低下,她是当初不愿意离开花楼的一名艺伎,那时候虞园来救她们,她是不愿意走的,走了又能如何,不也要被人直直点点。
她本是一县令家的小姐,平日里最喜好诗书,家道中落到了秦淮,相比有一技之长的牡丹,她只是擅长些诗书。红云享受过安逸也曾鄙视过妓,一朝跌入泥潭,比起什么拯救她更想就此沉沦。虞园态度强硬,她离开了秦淮进了纺织厂,纺织厂给了她后来从未想过的尊严。
红云在人群中搜寻,虞园笑着和她对视。
“正反方论点表述完毕,接下来开始二辩。二辩要求针对对方观点,与对方辨手展开角逐,抓住对方纰漏,加以揭露并反为己用。一辩已经由正方开始,现在先由反方发言。请发言。”
辩论他们擅长啊。反方众人摩拳擦掌,对面都是些女流之辈,怎么可能辨的过他们!
“打倒她们!”
“不过是一群残花败柳,还不简单。”一个尖酸书生小小声。
他声音很小,主持人没有发现,也就没有撤销辩论资格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