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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平若有所悟，突然想到什么，又问：“我看师傅对于术道还是有所了解，师傅的炼气法门应该就是术道的某种功法？也就是说，文佛道互相之间的修行其实并不冲突？”
余钱看了徒弟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异色，笑道：“也不能说没有冲突啦，这个得分具体的情况，文道一途，比如文道一途，其实门槛很低，但入圣的难度很高，不过对于有灵根的文人来说，则可以文道双修，毕竟，不能埋没天赋嘛。同理，佛道也是一样，佛道说是需要慧根，但其实每个人只要受训话，都可皈依我佛。”
“佛讲的是度化，不管你是妖是魔，只要肯接受度化，那你就是佛。佛的修法则分武僧和圣佛。这就是按慧根资质来分的。”
“所以，无论是文佛两宗，还是术道一途，并没有绝对的对立，只是人之一生精力有限，天赋有限，最好是选择自己更擅长，更利于自身修炼的道路发展，所谓专攻一道，方能成就圆满，贪多嚼不烂，反拖了后腿。”
常平再次点头，恭敬道：“多谢师傅教诲，徒儿明白了。”
余钱好奇看徒弟，笑道：“所以，你想好了？”
常平颔首：“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虽不能至心向往之，徒儿愿尽力尝试。”
余钱抚了抚长须，道：“嗯，这世上非大毅力者不能成事，常平，要努力。”
……
黄昏时分。
常平给几个帮忙做活的村民结工钱。
每个人得到一吊铜钱，比世面行情高了很多。
几个村民自然是乐的合不拢嘴，纷纷感谢小常先生的慷慨。
虽然得到了工钱，可是几个村民很快又愁眉苦脸。
一村民向常平询问：“小常先生，不知这以后还有活没？”
其他几个村民都露出期盼之色。
常平笑道：“有的，有的，只是没那么快，怎么？你们不出河打渔的吗？八九十月不正是旺季？”
那打开话匣子的村民无奈道：“不是我们不想，而是不敢，小常先生你有所不知，如今这青沙河去不得啊，据说河里面现在闹鬼，有只很凶恶的水鬼，上一次就是李二娃几个去打渔结果翻了船，运气好的是他们几个水性很好。后来李二娃几个回来已经吓破了胆，说什么遇到了水鬼，一个全身青皮还有鳞片的东西。”
“不是水鬼也怕是什么水妖，起初有人不信，照常打渔，结果好几次都像撞邪一样，本来好好的平静的河面，突然就波涛汹涌起来，这样谁还敢下河打渔啊！”
一村民面带苦涩道“有人说好像听到水底下有一个怪怪的声音对他说，要想顺利打渔或者过河，就必须每月献上一个童男童女，这不是让人作孽吗？但具体是不是真的那人也不敢确定，害怕是出现了幻听或者幻觉什么的。”
“小常先生，我们常年就靠打渔为生，这青沙河的青鱼可是出了名的，每年卖到外府那得多少啊？大家伙都靠着这鱼过活，现在……哎……因为这没影的事，现在搞的人心惶惶，好多人都已经半个多月没开工了，有余粮的还可以坚持，没余粮的就只有等着挨饿……”
常平不由皱起了眉头，心想着，按照村民的说法，只要有渔民出河打渔，必然遇上极端波浪，那必然是水底下有妖邪作怪。
“小常先生，所以我们想问问你，你看你跟余老先生说说，要不要去看看，将那只水鬼给收了？”
村民们朝常平乞求。
常平道：“大家不要慌，不要急，如果你们说的情况是真的话，可以先去府衙报案，正好钦天司的大人现在也在镇上，可以让他们去看看。”
一村民摇头苦笑：“我们去找过知县大人反应过情况，但目前唯一的一次出事就是李二娃他们翻船那次，这有时遇到极端天气或者江心打滚的情况也是有的，再说那什么钦天司大人们忙的很，哪会顾得了这种没出人命的邪门事，所以官府那边也不好判断，我们就想请您和余老先生去看看到底有没有水鬼什么的作恶。”
常平记在了心里，向几个村民保证，一定抽时间去看一下。
毕竟，没有真的发生奇怪的死人事件，钦天司的人一般不会随意下访。
“那小常先生就拜托了！”
村民们这才放心回家。
常平回到院子里，也向师傅反映了这一情况。
余钱抚须道：“平白何故起风波，自然是水下有妖孽作乱，如果明儿个没有特别事，你就去看看，记住，不要冲动，为师担心可能会是什么大妖，能够掀起滔天巨浪，倾覆船只的妖鬼，道行不低。”
“是，师傅，徒儿明白。”
第二日，常平还是担心发生什么事，早早就离开知墨观，去往青沙河。
“要我帮忙吗？”
让常平意外的是，临出门时，白菊仙却是突然开口。
常平想了想，只是去探查一下那妖邪根底，至于路上……呃，和一个仙子走村过巷，实在是太养眼，最主要是，让小花撞见了，那不得心碎四？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罪孽，常平决定还是一个人前往。
“还不知道什么情况，我只是先去看看，你的身份特殊，还是不要太多抛头露面，毕竟，你是文院的女学士，又美若天仙，不想被关注都很难……所以，万一引起暗中的杀手对你不利，还是不要了。”
书生给出了一个让人信服的理由，是的，我是为你的安全着想。
女学士想想也对，尽管少了一次和书生单独相处的机会，但书生本意是为她好的……
于是，秋水汪汪的目送书生离去。
……
青沙河距离张家村也就几里地。
常平很快来到河边。
放眼望去，碧波荡漾，清水幽幽，好一派湖光山色。
湖面平静，波光粼粼。
这，根本不像藏匿有大妖的迹象？
难道真是村民们搞错了？
本来打渔旺季，平时的话，堤岸应该能看到不少村民的渔船，甚至，河中，也是有不少渔船飘游。
甚至，村民为了打到更肥沃优质的鱼类，还会去到更远的河面。
现在村民们忌惮于水中恶鬼，都不敢轻易下河，毕竟生存再难，小命还是来的更重要。
眼下这段水域面积太广，即便有水妖藏匿，怕也是不好逮啊！
=====再过三天回到工作地就好点了，这回又要卖菜，送娃儿读书，弄饭，送饭……向生活致敬！无语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