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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账。”
“好嘞，大姐给你抹个零头。”一旁的林雅慕愣了，还能这样。
直到付了钱，林雅慕才心痛的捂住手机，徐唯扯了扯她，“你前几天是不是来过。”
“嗯，来过。”
“怪不得。”
“你怎么知道?”林雅慕疑惑，以为又是李文昌说的，嘴巴已经准备撅起生气了。
“刚刚那个大姐多看了你两眼，眼神露出一下犹豫和疑惑，还在你低头的时候，眼神异样的撇了我一眼。”
“所以呢。”
徐唯看了她一眼“推测，你应该和她打过照面，但是她不能确实是你，并且她对你的印象还不是很好，连带着拖累我。”
林雅慕翻了一个白眼“行行行，合着我影响了你刚刚树立起的可人形象了。”
“可人?”徐唯抿唇表示疑问，但林雅慕没理他，她径直走到铁门前抬手敲门。
没人应，林雅慕不免加大了拍门的力度，还特地贴门听了听里面的动静。
一旁的徐唯却皱起眉头，他的脸较圆润，说皱眉是真的把额头堆起一块小凸起。
“哎哎哎，别敲了。”
一旁的超市大姐走了过来，看了林雅慕两眼，彻底没了好脸色“又是你，别来了，这人搬走了，真晦气。”
说完，还恶狠狠剐了她一眼，搞得像林雅慕欠她三毛五分钱一样。
徐唯反应过来，拉了林雅慕一把“走。”
“干吗?哎哎哎，那人瞪我哎，这我不能忍。”
徐唯扯着她，不由分说，出了巷子口，随手打了一辆车，把她塞了进去。
“师傅，去警局。”
林雅慕一脸懵，急忙叫止“去什么去，警局，你闹啥呢。”
“师傅，别管她，开车。”
林雅慕见她说话不好使，可劲折腾，几分钟后……
“师傅，车窗再开大点……”林雅慕有气无力，徐唯剥了一个橘子递了过去“自己捧着。”
林雅慕长吸一口气，跟摄灵一样陶醉，徐唯没眼看，林雅慕不管，继续吸取橘子的灵气，清香驱散了胃里的不适。
林雅慕再次站在公安局门口时，腿的发软，徐唯还想拉她，被她躲开，她现在就想酝酿酝酿抱垃圾桶。
“让我平复一下。”
“你晕车这么厉害，怎么上次没事。”
林雅慕现在是真废了，说话声音都低了八度，“大概是警车的仙气吊命吧。”
徐唯自然是不信的。
他不了解，林雅慕这人，车速太快不行，颠簸也不行，临时刹车更不行。
还好上次徐唯刚拿证，车速慢，又因为郊区车少路好，很少急刹颠簸，即使进市区后会有颠簸，但她已经睡着了。
走进警局后，林雅慕还缓了好大一会，剥开的橘子一排排立在面前，李文昌和两个实习警察就站在一旁看着。
好不容易等她恢复，第一句话就是“你们吃不吃橘子。”
徐唯人生中不是没遇到过如此清新脱俗的人，只是她的眉眼与他认识那人确实有四五分相似。
尽管如此，他还是忍不住黑线开口“都是被你吸取灵气的，自己享用吧。”
徐唯在她恢复的时候就已经和李文昌说了事件大概，但其实李文昌看到消息的时候就已经着手调查了。
徐唯问他“那时候她的年纪小，又隔了这么多年，能构成可信的证词吗?”
李文昌皱眉，他担心的不是这个，而且现在林雅慕的精神状态并不适合，如果被夏婉知道这件事，指不定要怎么闹呢。
他捏了一下眉心“雅雅现在的精神状态你也知道，这件事还要推一下，但不妨碍我调查陈娅，放心吧。”
事情了解完，林雅慕和徐唯就可以回去了。
看林雅慕精神头恢复的不错，徐唯准备伸手拦车“你还行吧。”
“消受不起了。”林雅慕急忙摆摆手，“你打车吧，我去那边坐地铁。”
徐唯点头，随她去了。
林雅慕迷迷瞪瞪的坐上地铁，一身黑衣，苍白着脸还遮了大半，手里还提了一个大红的塑料袋，别提多扎眼。
她头一歪就想睡，刚有些困意，头皮就猛的一痛，“啊……”林雅慕抵呼出声。
一睁开眼就对上一对大眼，林雅慕吓的一个后缩，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一个流着哈喇子的小孩子。
他胖嘟嘟的手指还缠着林雅慕的头发，作恶的证据，她一瞪，那小孩歪嘴就要哭。
她眼疾手快的抽出一张纸巾，捂住他的嘴，抱着小孩的妇人察觉到动静。
林雅慕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他流口水了。”
那妇人怀疑的看了她一眼，转身抱着孩子走到对面的空座上，林雅慕的笑意僵在嘴角，这才发现，自己还带着一个口罩。
她摘下口罩，露出一张清秀的小脸，眯着眼睛笑了笑，那妇人的眼神才看她正常了，林雅慕顺手就想再带上，却看到那个小孩子正盯着她。
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玻璃珠似的就那样看着她，眼底满是好奇。林雅慕索性把口罩全摘了下来，还朝他笑了笑。
这小家伙一下子就乐了，眯着眼睛嗝嗝嗝的笑，牙龈都漏了出来，隐约能看到刚长出的小牙。
那妇人也有些不好意思，朝她点头致意。
林雅慕笑了一会，低下头去红塑料袋里翻找，可惜橘子都被她剥开了，犹豫着她递过去一个苹果。
小家伙张开胳膊就要抱，林雅慕看了那个妇人一眼，然后把苹果递到小朋友手中。
“谢谢。”看的出来，妇人不善言辞，还有些腼腆。
“没事。”林雅慕坐着无聊，学着对面小家伙咿咿呀呀，一路上两个人互相讲鸟语，一来一回说的还挺开心。
一旁的乘客都被她们这边的欢声笑语感染了，一节车厢里哄笑声不断。
有乘客问林雅慕“是不是家里有弟弟，这么会哄小孩子。”
林雅慕一愣，摆摆手“没有。”说完自己都笑了，她看着对面的小家伙眼神有些复杂，这么好哄啊。
地铁快到站了，林雅慕和那妇人摆摆手告别，自己往车厢门口移了移。
她抓住扶手，鼓着腮帮子等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