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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白了。”林伯应着,又用胳膊顶了顶一旁的林生。
林生开口问道,“夫人,奴才有一处想请教一下您。”
“说吧。”
“不知道夫人这圆台中间,是要栽何种花?”初次看见夫人的稿子时,虽有几处觉得新奇,但林生和父亲还是都看得阴白,可这圆台中间的这人形,他们就不知道是何种花了。
顾念儿看了看林生稿中所指的地方,“这个嘛,这个不是花,你们只需要帮我找来那种树根很细,又可以长得很高,叶子长得很密的树过来,栽在中间就好,这个形状,是要后面用大剪刀修建出来的。”
“剪出来的?”林生看了一眼林伯,“原来如此。”
“是的,你们那种树多帮我找一些过来,其他地方我也想弄一些,至于形状嘛,过后我再画给你们。”顾念儿说到,既然花圃是必须要建的了,但也不能搞的太复杂,以后照料起来多麻烦啊。除了盆栽可以经常换,花还是不要栽太多的话,树就没问题了,树可比花好照料的多,以后园里多准备几把大剪刀,修修剪剪就好了。
“是,夫人。”林生迟疑了一下,又拿出稿子,指了指上面的符号‘m’,“夫人,这是何标记?”
顾念儿看了看,“这是‘米’的简写。”顾念儿见林伯和林生还是一头雾水,表示很无奈,是他们太笨了,还是自己太异类了,“就是计量单位,一米大概这么长。”顾念儿双手摊开。
林生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夫人说的就是我们平常说的‘尺’和‘丈’”林生看了看夫人双掌摊开后的距离,“这样应是三尺多。”
“好吧,反正大概就是这么长,你们管用什么称呼便用什么就是了。”顾念儿发现自己做的事情越多,和这里的人就越搭不上,感觉自己都快成异类了。
最大的疑问解决了,也该动手正事了,林生给夫人行了礼,“夫人,奴才先下去准备了。”
“嗯,去吧。”现在的顾念儿需要一个人冷静冷静。
顾念儿觉得自己应该找回记忆,才能阴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不仅其他人觉得自己做事奇特,就是顾念儿自己怎么都觉得这里的一切和自己是多么的不搭调,总觉得,一切都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夫人,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书音见夫人回到屋里之后一脸愁容的思考着什么,坐在椅子上一直发着呆,还时不时地皱眉叹气,便询问到。
顾念儿双手倚到桌子上,拖着两腮,“书音,你说,是以前的我不是我,还是现在的我不是我?”
“啊?”书音面露难色,夫人这个问题太难理解了。书音歪着脑袋,一手环在腰间,一手用手指敲着下巴,仔细思考起来。
顾念儿眼睛盯着书音,期待书音给个满意的回答,好解了自己的愁思。
书音叹了口气,放下双手,“奴婢也不晓得。”
顾念儿期待的眼神立马黯淡,一下子泄了气,软趴在桌子上。“那你说,我以前在在这里生活的痛苦不?”
“嗯,以前夫人在府里虽然也是没怎么说话,没怎么笑,看起来也不似那么的开心,但还是不至于痛苦的。”书音一脸认真。
顾念儿抬起脸来,用下巴顶着桌子,双手还是顺着身子垂着,“我以前在这里呆了三个多月都没觉得痛苦,为什么我现在才待了这么些天,就痛苦的不行了呢。”顾念儿委屈的抿了抿嘴。
“夫人。”书音惊讶的反应过来,“您觉得痛苦吗?是不是奴婢哪里做的不好,惹您不高兴了。”
“不是,你们是我在伊府里唯一的乐趣,怎么会是因为你们呢。”顾念儿将手放到桌子上,一手摊开,一手用手指敲打着桌子,“只是我总感觉我不属于这里,这里的每一样东西,我都感觉好陌生。觉得这里就是一个大铁笼,牢牢的把我锁死,锁的我喘不过气来。”
“夫人是不是觉得闷,夫人可以出去走走啊。”虽然没听阴白夫人在说什么,但最后一句书音还是听的懂得,觉得夫人应是一直闷在馥宁园里,觉得无聊罢了。
知道书音没听阴白自己的话,其实自己也不阴白。“走,去哪里走,不过是从一个园,走到另一个园罢了,绕来绕去还不都一样。”
书音向夫人的位置挪了挪,弯下腰,小声的说,“夫人若是觉得府里无聊,可以和爷说说,让爷带您出去逛逛啊。”
听到可以出府,顾念儿一下子来了精神,“可以出府吗?”太过激动,顾念儿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
书音连忙摆手,让夫人小声一点,又往屋外瞧了瞧,见没人注意到,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气,“除了回娘家的日子,还有一些喜庆节日,府里的夫人和姨娘是可以出府的。其他的,都是有特殊情况,或是跟爷出去才可以的。”
“这么麻烦啊,那我不知道我娘家在哪,下一个喜庆节日什么时候?”顾念儿问。
书音数了数手指头,算了算,“七月半刚过,下个节日是八月半,还有二十来天就到了。”
“还有二十来天。”顾念儿激起的精神又泄了下去,“再等二十来天,我就憋死了。”
顾念儿抬头看了看书音,“爷平日里经常出门吗?”顾念儿突然发现,自己都不知道伊成奚是干嘛的,伊府是干嘛的,这么大的府邸,家业该有多大啊,“爷是当官的,还是做生意的?”
书音掩嘴笑了笑,“夫人开始关心爷了,夫人醒来这么些天,问了好多事情,都不曾问过爷的呢。”
“小丫头,说正事要紧。”顾念儿打断书音,她可不想再听书音讲那些让自己对伊成奚要上上心之类的话。
书音收了收笑,“咱们爷呢,既是当官的,也是经商的。咱们爷这官还是朝里正二品的大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