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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夫人,那是南公子,同石大夫一样,是爷的朋友。”书音答到。
“南公子?他也是大夫?”顾念儿实在疑惑,因为当时在屋里的人都是有原因在的,伊成奚是自己的丈夫,书音是自己的贴身丫鬟,石子墨是医冶自己的大夫,那五姨娘和碧儿是害自己受伤的,伊成奚命她们待在里屋的。其他的人,太夫人,老夫人,小姐和几个姨娘都在外屋,书竹在外屋伺候着。而这个南公子也在里屋,这又是为何?
“夫人,南公子并非是大夫。”书音应着。
这南公子既不是大夫,也不是家里人,那日却也在屋里。“你们可知他是什么人?”
书音书竹相视望了一下,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
书音书竹年纪虽小,但入府也有好些年了,连他们都不知道这南公子是什么人,这人太神秘了。顾念儿决定要好好查查这个人,当然得先确定他是不是那晚那个人,再来制定计划。“那南公子叫什么名字?”
“回夫人,应是叫南弘宇。”书竹回答着。书竹以前是三等丫鬟,很少在主人跟前,以往南公子有到府里的时候,她也是跟着府里的其他丫鬟唤“南公子”,书竹也是偶然间听到石大夫唤南公子为“鸿宇”,所以,应是南弘宇没错。
“南鸿宇。”顾念儿念了一遍,心里又默念了一遍。顾念儿感觉,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又似未曾听过。心里荡出一种异样,顾念儿摸了一下胸口,这种感觉,自己从未有过。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这情绪不是自己的,可是又真真切切的,从自己的心里滋生了出来。心开始绞痛着,顾念儿顿时觉得十分难受。
书音书竹本还在想着夫人方才的问题,都努力回想着以往见过南公子的景象,还有听说过的有关南公子的事,一时之间没有注意到夫人的反应。书音回过神来,见夫人身体发颤,手捂胸口,脸色发白,顿时惊慌,“夫人,你怎么了?”
书竹被书音的声音拉回神来,看到夫人表情十分难受,急忙用手贴了贴夫人的额头,感觉到夫人的额头不是发烫,而是冰冷,又用手握了握夫人的手。此刻夫人的手不停地颤抖,手掌同样冰冷,手心全是汗。
书竹尽管心里十分着急,还是努力让自己镇静了下来,“书音,你马上唤兰巧带个丫鬟去把石大夫寻回来,一个去找杨管家带人到石大夫家去寻,一个去也那里看看石大夫有没有到那边去了。你再让巧儿去打盆热水来。快去。”
书音被夫人这突如其来地颤个不停吓坏了,眼睛蒲扇蒲扇地打着泪珠,听到了书竹的话,赶紧抹了抹眼泪,转身跑了出去,唤了兰巧,巧儿,将书竹说的吩咐了下去,又急忙的跑了回来。
回到里屋,见夫人已躺到床上,便轻声地问书竹,“夫人还好吗?”
书竹摇了摇头,心里也是揪成了一团。她之前摸夫人的额头是发冷的,刚才扶夫人躺下后,又摸了一下夫人的额头,夫人的额头又烫得厉害,身体也跟着烫得厉害,但手心还是不停地冒着冷汗。书竹也不晓得夫人是怎么了,现在只能盼石大夫快点过来了。
进到里屋,看到书音站在床边,焦急地踱步,手中的绣帕已被她卷的不成样。书竹则是坐在床边,替夫人拭擦着额头的汗。巧儿揪着的心越是发紧。方才书音匆匆地跑出去寻自己和兰巧的时候,瞧着书音脸上的慌张和满脸的泪痕,又是唤兰巧去寻石大夫,又是唤自己打热水的,难道是夫人出了事?可是方才自己离开的时候,夫人还是好好的啊。
真的是夫人。
书音搬来一张椅子给巧儿放水盆,示意巧儿手脚放轻一点。
轻轻放下水盆,巧儿拧起布条递给书竹,自己站在一旁。巧儿心里也慌乱,但是她又不敢问书音书竹发生了什么事,只能按捺住。
三个小丫鬟都吊着一颗心,屋里静谧得都能听到三个人的心跳声。
云枫园里。
伊成奚早早就准备好,等待着南弘宇的到来。南弘宇一进屋便迎上伊成奚那狡猾奸诈的眼神。此刻伊成奚正坐在椅子上,眼睛咪咪的看着南弘宇,脸上笑意深浓地看着南弘宇。
南弘宇早已被伊成奚看得全身发麻,但还是不动声色的坐着。他是知道伊成奚的,每次他心里有什么“阴谋”的时候,会用这种眼神,这种笑容看着对方,对方如果按奈不住,先开了口,那等待他的就是输的一败涂地。
南弘宇可是亲眼见过这种“温杀”场面的,第一次见到伊成奚时,伊成奚正在与一名染坊老板谈判染坊转让,二人在价格方面发生了分歧。伊成奚一坐下,便用这种眼神看着染坊老板,待染坊老板被看得不自在,为了掩饰那种不自在,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话,想从话中压倒伊成奚。而伊成奚从头至尾只是温和地听着染坊老板如何夸耀自己染坊的好与价值,如何说自己能得到染坊是多么的荣幸。
待到染坊老板说到无话可说,伊成奚笑容更加深浓,用着妖媚的眼神看着染坊老板,一字一顿的,将染坊的以往运作,盈利,前景一一分析了出来。句句都是从染坊老板的话语中解刨出来的,让染坊老板无法反驳,以为再反驳,就是扇自己的嘴巴。最后染坊老板只能用更低的价格,将染坊盘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