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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身为顾府后院里最高权威的老夫人,她平时没有少揣摩过——老夫人这个人,虽说表面上看像是放权了,退居了二线,可实际上府中若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她最介意的仍然是自己不知情。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顾成卉在扶着老夫人往回走的时候,才做出了一副十分纠结的样子,好几次想说什么,终于还是低下了头。老夫人斜了她一眼,笑道:“五丫头今儿话怎么少了?”
顾成卉抬头看了一眼祖母,又扫了一圈身边的丫鬟,四下望了望,欲言又止。想了想,只笑着说:“也没有什么,就是小五也有些累了……”
老夫人见状,微微一笑,没有搭腔。
待回了寿安堂中西跨院后,顾成卉由丫鬟服侍着,卸下了妆面首饰,又换了一身家常衣服。她才换好衣服,便叹了口气,要动身去正屋见祖母。忍冬和细辛见了,都有些不忍心,一个劲劝道:“姑娘累了一整日,还喝了许多酒,不如明日再去,老夫人定能体谅……”
顾成卉笑笑,没有即刻答话,只打开了一只上了锁的盒子,从中里拿出了一张信纸,折叠好放入袖子里。又照了照镜子,见装束齐整,便对两个丫鬟道:“去是定然要今日去的,你们不必担心我。”说罢,不顾忍冬反对,一个丫鬟也没带,独自往正屋去了。
到得正屋之时,正好见许妈妈站在屋子外头。一见她来,忙赶上来两步道:“姑娘来了!我这就去跟老夫人通报一声儿。”
顾成卉笑着谢过了,目送许妈妈进了屋子。过不多时,就听从珠帘子后头传来老夫人模糊的声气:“……那便叫她进来……”
一阵脚步声响起。接着珠帘清脆地磕出一阵响声,许妈妈探出了一张脸来笑道:“姑娘进来吧!”顺便朝她使了一个眼色。
顾成卉一向就不太看得懂眼色,虽然看在了眼里,可意思一点儿都不明白——只是当下也不好多问。提步便进了屋。
一跨过门槛,一股混着熏香和水烟的浓郁气息就扑面而来,差点叫她打了个喷嚏。举目望去,只见老夫人歪在榻上,身边围了三个大丫鬟在服侍着:一人捏肩,一人捶腿,一人伺候水烟。抬眼见顾成卉进来了,老夫人扬扬手打发了那个捶腿的丫鬟,朝她问道:“五丫头怎么来了?”
顾成卉紧走几步。从那个丫鬟手里接过小银锤来。接替了她的位子坐下。一副犹疑不定的模样对祖母开了口。“祖母……小五有一件事,想跟您说。”
老夫人眼角的纹路这才眯了起来,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顾成卉低下了头,从袖子缓缓抽出了那张信纸。“今儿个吃宴之前。我忽然想起大哥有一日跟我说,他得了几本前朝鱼栗的诗集,还是极难得的石印版。我想待赏花宴结束了,若能在睡前歪在床上读一读诗,岂不惬意?便打发了我的丫鬟细辛去找大哥借书,随后我便去了宴席上。”
老夫人一双利目在那信纸上晃了几晃,没有说话,敛了心神听着。
“不想宴至一半,我那丫鬟便匆匆来了,只说有事要交代,却又担心人多耳杂。我便借着去净房的工夫问了她几句——或者正是因为这个,太太方才疑心了我——不想我那丫鬟却说,扫尘的时候不慎将书碰掉了,竟掉了一张信纸出来。她本不识得几个大字——不过我教了她一段时间的字,她便也认出其中几个太太、老爷之类的关键字样,心下怕是要紧的东西,就忙来找了我给我看。”说到这,顾成卉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似的,低下了头,声音嗡嗡:“我……我瞧了两行,便不敢再瞧了……这不,一回来就来找了祖母……”
老夫人听到这哪里还耐得住?顿时水烟也顾不上吸了,伸手便拿了信纸过来,匆忙展开了读。才读了一两行,方才的闲适神色就猛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雷云般逐渐密布的怒火。一张纸在她手中不住地发出瑟瑟声响,就在顾成卉几乎疑心老夫人下一刻就要将其撕烂的时候,她猛地一掌将信纸拍在了桌上,眉头深锁,手指气得已发颤了。
顾成卉见状,忙站起身道:“祖母当心身子,千万别气坏了!”说罢,悄悄瞧了一眼老夫人的神色。
老夫人此时双眼紧闭,似乎正在沉思什么,只有绷得紧紧的下垂嘴角,流露出了一些隐忍的怒意。过了半响,她瞬地睁开眼睛,狐疑地打量了一会儿顾成卉,缓缓开口道:“这封信,你看过了?”
顾成卉忙躬身道:“祖母,小五只看了前两行,发觉不妥,就没敢再继续看下去。”
老夫人不置可否,显然不信的神色。顾成卉低着头,屏声凝气,一会儿才听老夫人忽然说道:“这件事,也算是巧了,两次都叫你给碰上了。”
顾成卉心里咯噔一声,知道这一手到底还是做得斧凿痕迹过重,叫老夫人起了疑心。她脑中飞快地转过几个说法,最后还是干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她暗中停住呼吸——过了一会儿脸已憋得通红了——配上一副无言以对的模样,显得又老实、又仓促的样子。
身体上的反应是瞒不了人的——老夫人看着这个五孙女发红的双颊,怀疑的神色这才稍稍退了一点。她又瞧了一眼手中的信,对顾成卉道:“这封信就放在我这里,你不必再管。只是有一点,信上之事涉及你的母亲、大哥,想必你也晓得厉害,嘴巴更要给我守严实了!”乱明
顾成卉有些惶恐地忙点头应了,便束着手不安地站着。老夫人见了。心下满意,吩咐道:“你也累了一天了,先回去罢!”顾成卉这才行了一礼,退了出屋。
掀开珠帘。跨门而出的时候,她隐隐约约地还能听见背后传来老夫人的声音:“……去给老爷传个话,叫他进来见我……”
回到了自己的西跨院时,顾成卉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她叫来半夏伺候笔墨。先提笔给许云樊写了一封信,在信中诚恳地致了歉,又略略解释了几句今日之事。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应承她下次见面之时必会准备同样一条贴身手帕相奉。待信写好了,墨也吹干了,就嘱咐半夏用信封装好,自己坐在一旁捧了一杯香茶一口一口地吃起来。
细辛见了,笑着劝道:“姑娘这个时候吃这么多茶,晚上要睡不着了!”
“本来我也睡不着。——都怪那个许公子!”顾成卉想起这一茬就禁不住地来气。
“若不是他好端端地突然来这么一下子。我又何至于这么被动。不得已要在太太眼皮子底下耍花招!”她张望了一眼。示意细辛去将窗户关上了,这才低声抱怨道:“我那封信,你们也多少知道一点罢?哎。你俩别互相看装听不懂啊,我还会被你们蒙过去不成……本来我就是有一千种法子。能让祖母见着那封信,可是今天哪一个也使不上了,不得已才从我手中送出去……这真是最最差的办法!”
她重重把杯子顿在桌上。“太太也是精的。你们以为她今日来搜细辛袖子,真是只为了拿我的把柄?她偏偏要在祖母跟前做那么一番举动,想必就是算准了,哪怕她逮不着我马脚,等我回来也得不能不和祖母交代事由……你们说,归根结底,怎么能不怪那个许世岚!”
半夏今日没随侍,因此还听得糊里糊涂,细辛就朝自家姑娘望了一眼,这才给她解释起了今日之事。半夏听了一跺脚,气道:“姑娘说得还真没错,再没见过这样没规矩的人了!还是什么御前侍卫、大家公子呢!”
顾成卉瞧了一眼细辛,越发觉得她慎密。只是这种细微心思一闪而过,她转而问起了其他杂事:“许妈妈明儿就正式过来了,那一位林妈妈不知几时回府?”
半夏将写给许云樊的信收在匣子里,回道:“具体日子没有听说,但左不过这两日了。这位林妈妈可不比许妈妈,虽一向与她没有交集,可我听说她是极铁面无私的……”
顾成卉听了唔了一声,点了点头。她转了话头,又问了几句今日顾明松那边的情形,正聊着,忽然门外响起一个声音:“姑娘得空吗?是我,橘白。”
大概是见门掩上了,所以没有直接进来。顾成卉笑着扬声问道:“进来吧,什么事?”就见橘白推开门迈步进来,朝顾成卉行了一礼,抬起头来,神色有些紧张地道:“姑娘,方才许妈妈传了话过来,说老爷来了寿安堂。”
这叫什么新闻?早在她走的时候就知道顾老爷要来了……顾成卉正要开口的时候,只听橘白又急急接道:“许妈妈说,本来老夫人就打算叫老爷来,只是那传话的丫鬟还没出门呢,老爷就行色匆匆地上了门……许妈妈还说,本来老夫人把所有服侍的人都打发了出去了,可话说到了一半,又叫了丫鬟进去伺候水烟。左思右想,觉着您或许应该知道,就找了我来。”
顾成卉早已坐直了身子,皱眉思虑了半响,也想不通到底是个什么事。她叹口气道:“信息太少……现在也只有静观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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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要叨逼叨些什么好呢?《论须尾俱全思想的先进性》我们已经讨论过了,并且得到了大家热烈的拥护——证据就是你们打赏我了,哦呵呵呵
今天说点儿严肃的吧!我今天早上一起床,就接到了一个电话号码为“未知”的来电。
接起来以后,是一个大概三十多岁的男人的声音——我很讨厌他的声音,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就是一种带有恶意、黏黏腻腻的感觉……
他劈头就问我:“你是不是就是***?人送外号校花一辈子,网名须尾俱全?”
我之前说过我是个怂货嘛,我就说对大哥,您哪位找我啥事?
那个男人桀桀一笑,说我最近生活有点困难,希望你能帮帮我。
我勃然大怒——怂货也是有底线的,我的底线就是钱——正要骂人,那男人就威胁我说:“最近我跟了你好一段时间了,知道你家住哪,不要逼我……”
呵呵不看我是谁!我会怕这种恶势力?我很强硬地说,求您了呜呜呜大哥我上有老下有小啊……
那男人果然压低了声音,“没得商量!”还叫我不许报警。经过我与他斗智斗勇,他终于放宽了条件说:
没有钱,就在月底之前拿粉红票和起点币给我!不然,桀桀桀——
(我会说感言500字让我用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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