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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乐言扯着嗓子喊里面的人就是没回音,如果在以前他这么“闹”不到一分钟荆南肯定会给他开门,可是现在别说开门了根本没有人回他,宋乐言不肯屈服双手在防盗门上一下下拍着,他的手掌肉眼可见地红了,宋乐言赤红着一双黑色的眸子,眼角向下耷拉着整个人就像霜打的茄子似的,他没有放弃,继续哑着嗓子小声祈求着,“南南你开门,算我求你了,荆南——”
宋乐言的手腕骨已经通红一片,十分钟过去了,一小时过去了,他眼里渐渐起了一层雾气,宋乐言无力地滑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脸。
“年轻人你搞什么,不要这么大声,小孩儿做作业呢?”有邻居实在忍不住了打开门抱怨了一句神色有些不满。
宋乐言没有抬头他闭着眼喃喃地小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宋乐言嘴里一遍一遍地念叨这三个字,邻居看他态度还可以没有继续为难他,“算了算了,下次注意些啊。”
“对不起,对不起...荆南对不起.”宋乐言靠着墙角念出了荆南的名字。
过了一会儿一个大爷手里拎着菜上来了,经过这层楼时他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人,“小伙子你找人吗,我记得这里住的是个姑娘吧,她啊,昨天下午就走啦。”
宋乐言听见话把头抬起来,“你说什么?”他眼眶发红,五根手指紧紧攥在一起,手臂上的针管印很明显。
大爷把袋子换了一个手提,背对着宋乐言边扶着楼梯上台阶边解释,“昨天房东李嫂来过一回,我碰巧遇见了,那个姑娘走了一天了。”
宋乐言不敢相信,他对着墙壁狠狠砸了一拳,拳头太用力血迹顺着手流下来染红了衣袖,他崩溃地大哭起来,从来没有一刻让宋乐言感觉如此心慌,事情偏离了轨迹,恐惧席上心头。
他变得不安起来,呆头的电话响起,“姓宋的,你现在在哪儿?”呆头语气有些急切。
“如果我昨天没去医院就能见到荆南了,她走了,再也不会原谅我了。”宋乐言语气低沉带着哭腔,“你在放屁,昨天你四十度高烧不去医院你想死?说的什么憨逼话。”呆头忍不住骂他了一句,他现在莫非神智还没清醒?
宋乐言在电话那边呜咽着,呆头反映过来了有些愣,“你刚刚说什么?荆南走了,去哪了?”呆头心里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嘟,嘟,嘟...’电话传来一阵盲音,呆头顿时气得想揍人,都他妈是你干的好事!这下好了人走了看你怎么办!
呆头真的觉得宋乐言挺欠的,他一个大老爷们儿都看不下去了,何况一个小姑娘,跟了他这么多年从高中到大学一路走来,呆头真的想不明白林静有哪一点好,荆南哪一点比不上她了。
有什么困难是非得宋乐言“献身”才能解决的?他们家老爷子是死的吗?呆头被气到了,兄弟没法儿做下去了,他夹在中间两面难受,又不太好插手。
宋乐言挂了电话,双眼肿胀牙齿打颤脚步站不稳一副随时要倒下的样子,整个人没有一丝生气,绝望,伤心,愧疚,恐惧,毫无保留地写在了脑门儿上,他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好,这次的病来得又凶,宋乐言止不住地咳嗽了起来一声一声撕心裂肺,有一瞬他感觉心脏都要咳出来,他难受地捂住了胸口摇摇晃晃地回到了家。
家里的窗户紧闭空气不流通,有一种窒息感,宋乐言把屋里的窗户一扇扇打开,屋里没有开暖气,冷风顺着窗户灌进来,新鲜空气刺激着他的感官,宋乐言大口呼吸着,像垂死的鱼在沙滩上挣扎。
他手里拿着外套鼓起勇气推开了那件让人恶心的卧室,床上的被单凌乱不堪,一团白色的浊**在被单上面很是刺眼,还有几根长度不一的褐色头发,宋乐言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心里发胀怒火已经顶到了嗓子眼,只觉得头脑一阵阵眩晕,身体里有什么东西瞬间炸开了,疯狂的情绪充斥着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卧室里能动的东西全都被他砸了个粉碎,床头柜上面的东西全都被他扫到了地面,他疯狂的撕扯着被单,像一头愤怒的狮子极具攻击性。
短短几分钟卧室里的东西没一处是完好的,地上是破碎的玻璃瓷片和白色破布条,白色的墙壁上面全是被尖锐物品划出来的印子,灰粉落在地面上到处都是,他犹不解气,他没法儿想象当时自己是怎么喝醉了被林静拖回房间的,又是怎么控制不住发情的身子的,他自己就像一个大傻逼一样被人牵着鼻子耍,被那个女人占有,被荆南看到,被呆头按着锤。
“林静,我他妈不会放过你,居然敢动我,你他妈的贱、逼玩意儿居然有这个胆子动我——”宋乐言哑着嗓子双目赤红。
室内的温度不到十度,宋乐言连外套都没穿,冷风猛烈地刮着他的脸像一把刀一样让人不能呼吸,在极度愤怒和慌乱的情绪下宋乐言脸色惨白毫无预兆地晕了过去。
天色暗了下来,屋里一片黑暗,不知过了多久,宋乐言睁开眼从地上慢慢爬起来,额头上出了虚汗头又开始发热,他强撑着一口气扶着楼梯扶手上了二楼,一粒退烧药混着水吞了下去他大喘了一口气,书桌上的电脑关着,U盘还插在上面,他打开里面的文件索取着有效信息,一滴水珠滑落,他用手背擦了擦已经结痂的嘴角,不多时宋乐言放下鼠标轻哼了一声,冷笑声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有些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