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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复试,刘畅还是勉强过关。不是技能测试,也不是体能测试,而是进化评估。
“缺心眼!”刘畅愤怒了,这半年自己几乎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体能训练上,每天被折磨的欲仙欲死,结果自己准备的考题一道没考:“你给我出来!”
“哎哎,我在”缺心眼浮在刘畅的面前:“主人,你的愤怒值爆表,是要出大招吗?”
“你不是说我必须强化身体,达不到甲等就会被淘汰吗?为什么会这样?我还是差点被淘汰!”
“这事不赖我啊”缺心眼立刻远离愤怒的刘畅,以免被暴走的小不点的大招波及:“这是你姑姑说的,你找她。我可没说啊。我是有记忆的啊,这不赖我。”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个该死的缺心眼”刘畅想起来了,当时缺心眼的确一问三不知,是姑姑让他加强训练的。
现在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现在需要一个出气筒,这个缺心眼大小、高矮、胖瘦正好。
“反正你也通过了,干嘛那么大火气?”缺心眼有些憋屈,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我正在挂机,就遇到无妄之灾,真正的无妄之灾。
“我太生气了,你必须让我揍一顿,出出气”刘畅目露凶光,一步一步向缺心眼逼近。
“凭什么”缺心眼很委屈:“你应该找那个女人。我很贵的”
“打坏了,重新修!”
“配件也很贵”缺心眼战战兢兢,边说边退。
“那你想个办法,让我出口气!老子拼死拼活,还是个垫底的。”
“好好好我这就想。啊~对了,我们到东海捕鲸,那玩意又大,可以让你出气。听说还有神仙,和神仙打一架,更解气。”一听刘畅的语气放松了,缺心眼大喜,立刻祸水东引,鲸鱼大哥、神仙老弟,对不起了,死道友不死贫道。
刘畅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年之后,后元初年四月,也就是他走了十二个月之后,刘畅出现在长安的大街上。
看着曾经欢声笑语的小院,已经沦为焦土、曾经和兄弟们胡吃海喝的办公署,已经人去楼空、小侄儿的驻地也一片瓦砾。
刘畅沿着以往熟悉的街道,一处一处的看着,走着。一切都好像昨日之梦。街道上,乞丐都没有了,坐丐也没有了,整个街道清清静静,路上的行人也很少,看见有人,马上跑回屋内,关好门窗,仿佛见了鬼一样。
还是那个孩子在街上闲逛,还是一队巡街的捕快,还是警告他马上回家。一切都回到原点。刘畅走到皇宫北,来到当初与父亲站立的地方,看见那座思子宫已经完工了,金碧辉煌。父亲葬在哪?他不知道;嫂子葬在哪?他也不知道;
小侄儿,一想到小病已,就仿佛看见那个小不点张着一双小手,向自己扑来,还一边喊着:“小叔,小叔”,本来面无表情的他,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眼前的宫殿也仿佛对他发出嘲笑。刘畅默默得往回走,又来到当初的那个酒舍。那个遇见邴吉,并由此见到嫂子、小侄儿的那个酒舍,刘畅走了进去,来到同样的位置。
厅堂里的酒客不多,零零星星的,也是时间不对,也许是不敢出来,被吓到了。
小二还是那个小二,看到刘畅还是那个笑容。刘畅还是点了同样的菜,同样的付钱方法。刘畅用同样的进食方法,等了很久,却没有同样的人出现。
刘畅饭足酒饱,双眼有些朦胧。他又招来跑堂的,付出一包铜钱,让小二买来一只巨笔和十几丈长的白麻布。刘畅把几案上的盆盆罐罐都一扫而空,然后把白布的一头铺上,拿起巨笔,蘸着浓墨,一个字一个字的写着,写完后,丢掉巨笔,将白布收拢夹在臂下,向二楼走去,走上二楼又继续向阁楼走去。然后,通过阁楼,站在楼顶的边缘。
所有的食客都被这怪异的举动引发好奇心,纷纷或站在楼梯口、或站在廊下,听见外面有动静,有一窝蜂的跑到外面。只见刘畅站在飞檐之上,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根木棍,应该是楼梯的扶手,伸手一插,将木棍横插在飞檐上,然后将白布的一头分别绑在木棍的两头,在然后,一条飞练从上飞到下。当人们看清上面的字后,又一哄而散,只见上面大书:
丐帮帮主在此,隐帮主速来见我。
能在这里消费的,非富即贵,哪有不识字的,又一看是丐帮帮主,前俩月才闹得天翻地覆的丐帮,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有人敢自称帮主,更是胆大包天,谁还敢逗留?做完这一切,刘畅又回到一楼,重新要来一样的酒菜。而这回跑堂的小二,把酒菜送齐后,连钱都没要,跑了!刘畅在慢慢的吃着、慢慢的喝着。
大约不到半个时辰,隐副帮主没看到,衙役和捕快却来了一帮,数十个,将这里团团围住。捕头带十几个捕快冲进大堂,大堂里已经没有人,除了一个孩子,捕头疑惑的四处张望。
刘畅看着捕头的神情,心里却暗暗欣慰,看来,他的手下并没有出卖他。
“你们是来找我的吧,我就是帮主,就是你们要找的人。我现在有些事要处理,暂时不能跟你们回去。你们先散开吧,这里的事不是你们能解决的。”刘畅平静地说,连头都没抬,继续喝着酒。
捕头带一班捕快,虽如临大敌,却个个不知所措。把一个几岁的孩子当帮主抓回去,怎么向上级交代?他的老脸还要不要了?捕头并没有理会刘畅在说什么,也许根本也没在意刘畅在说什么,只是挥挥手,掌柜和那个跑堂的,被带了出来。
“你说的就是他吗?”捕头疑惑地看着刘畅,向掌柜和跑堂询问。
“是,就是他,那个条幅就是他挂的,我亲眼看见的。”掌柜没吱声,跑堂的信誓旦旦。
“你知道戏弄衙门的后果吗?你知道诬告的后果吗?”
“知知道”
“好,你知道就好。如果他”捕头一指刘畅:“不是帮主,你就是帮主,你与帮主同罪。”捕头把事情的严重性直接跟跑堂的说清。
“我我我也没说他他是帮主,我说的是有人自称丐帮帮主”跑到的被吓到了,赶紧辩白。他也不太相信这个孩子就是把长安城弄得污玄玄的丐帮帮主,只是那个条幅出现在他们的酒舍,如果知情不报,也是有罪。
“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你就是帮主?”与掌柜和跑堂的核对后,捕头来到刘畅的跟前。
“是的”
“你是帮主派来的?”
“我就是帮主本人。”
“你姓什么,叫什么名字,你父母是谁?”
“我姓刘,叫刘畅,我的母亲死于巫蛊事件,我的父亲死于这次的丐帮清理,我现在是孤儿”
“你是来替你父母喊冤的?”
“不是,我是来投案的。”
“投案你不到衙门,跑这来干什么?”
“我想,投案以后,再也喝不到这里的美酒了,来这里加深一下回忆。”
“刘畅,现在我不把你当做一个孩子。你能为自己的话负责吗?你知道藐视官府的后果吗?”
“是不是藐视官府,也许很快就会有答案。现在姑且把他当做一个玩笑吧,我只想印证一些事。如果你们把这件事当成一个笑话,你们姑且离去,如果你们不放心,也可以留下来。我真的有事,要不我跟你走,要么你们退下,行不?”把所有的人都整楞了,这是几个意思?我们是执法人员,你居然嫌我们碍事?
“这样吧”,捕头看着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很多人都抱着看热闹心态,嘻嘻哈哈,指指点点,甚至有人说“他要是帮主,我就是帮主的大爷”等等风凉话,这样下去,终究不妥。但也不敢就此收队,撒手不管,毕竟与丐帮案有关。
“你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把事说清楚了就可以回家了”所有的人都认为这是孩子在调皮闹事,也不知道谁家的孩子?
“也好,留我一人在这,你们肯定不放心,我就跟你们走吧。多大的事儿,你,上去把字幅取下来,别弄坏了,花钱买的,很贵的。”刘畅指使一个衙役。
“走吧”
看自己的那个条幅取了下来,衙役也没敢弄坏,这是呈堂证据,衙役也不敢弄坏。于是,一大群人围着一个小屁孩,浩浩荡荡的回衙门去了,周围的人看见人都走了,没热闹看了,也就散了。不过,丐帮帮主现身的消息却不胫而走。
“我要见县令大人”到了衙门,刘畅直接跟捕头说。
“见什么县令,你只要跟我们去录个口供,告诉我们这字是谁写的,谁让你挂的,就可以回去了。”耿耿于怀的捕头,心情很糟糕。自当差以来,第一次出现这种被戏弄的感觉,自己还束手无策,觉得所有人都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自己。
“我知道了,等一会我就说,你和帮主是一伙的,我告诉你,你好叫帮主赶紧跑。”这种当面诬告,可是百试百灵,童言无忌嘛。
“小屁孩,别乱说!乱说我打死你”捕头被这话也吓得一激灵,小孩不懂事,还有另外一句,叫孩子不会撒谎啊。万一有人认真,这句话可当真要命。
“我说对了吧,你还想杀人灭口!有人杀人灭口了!!有人杀人灭口了!!!”刘畅大声呼喊,所有的人都听到了,有的人不知道事实,露出疑惑的眼神,就像真有人要杀人灭口。
那个衙役赶紧捂住刘畅的嘴,沾到丐帮的事还真不是小事,衙门和当地驻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个案子解决,可到底谁说帮主,到现在他们也没弄清楚,都猜背后一定是一个皇亲国戚一般的重量人物,不然不会有那么大的能量,组织几十万人的大宗门。
一旦把幕后人物找出,一定又是一场血雨腥风,这事谁沾谁倒霉。
“好吧好吧,带你去见县令大人,可别乱说话啊。”就这样,一群人又呼啦哗啦地来到县衙正堂,就是县令办公的地方。等这帮人跟县令交代清楚,又呼啦哗啦出去的时候,县令也用疑惑的眼神看自己。
“这样吧县令大人,我也跟你解释不清,你让人把刚拿回的条幅挂出去,在条幅下面安排一榻一几,弄点茶,慢慢等,喝了一肚子酒,渴死了。会有惊喜的。怎么样?”
“来人,按他说的做。”县令也没多费口舌,也没法多费口舌。当庭审问?别逗了,不管审问出来的结果是真是假,都会被认为是假的,自己还会成为同僚中的笑柄。既然这个孩子玩这么大的题目,自己又不敢不接,就让他自己玩吧,我们看着他玩,玩不下去,就好解决了,王法无情,不只针对大人,对孩子也有效。
很快在衙门前树立起一根高大的旗杆上面,飘扬着小不点的墨宝。旗杆下面,小刘畅悠闲地坐在榻上,品尝孤独。衙门里有暗线,刘畅是知道的,有些还是他亲自布置的。虽然是遭到清洗,但不可能清洗的那么干净,暗线虽然不认识他,但可以通知他的隐形副帮主,这个找人的效率比他去找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