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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仗局所产的短铳和颗粒火药虽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但此事事关重大,万不可掉以轻心。
有时间的话,自是要多去那里走走的。
晚上,陈恪在家中设宴,作为他的乔迁新居之宴。
刘修亮范深袁朗这些本该到场之人自是都到了。
今天准备请客的饭菜,昨天准备搬家的时候,陈恪便吩咐厨房安排了。
刘修亮几个刚一到,饭菜便端上了桌。
酒倒满,陈恪举起酒杯,笑嘻嘻道:“感谢哥几个人过来庆祝我的乔迁之宴,来,我先敬哥儿几个一杯。”
酒下肚,范深啧啧称奇,问道:“你这酒哪儿来的?”
什么哪来的?难不成还是他偷的不成。
陈恪微微一笑,回道:“这就我唤之为酒精,是用于伤者治疗患处所用,目前只提供于军中,严禁私人饮用。”
酒这东西,在现在这个时候都严禁私酿,更别说酒精了。
“那你?”范深问道。
虽是严禁私人饮用,但陈恪这个创造者,偶尔喝那么一次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陈恪回道:“提纯方式是我弄出来的,今天是我的乔迁之宴,我便弄出了这么几坛,也是感谢你们这段时间帮我的忙,就这么几坛,多了也没有。”
就这几坛,可也足够他们几个不醉不归了。
大家在一块喝酒,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自是不会有那么多的客套。
酒没了,又添上。
独饮也行,大家伙儿一块喝也行。
一炷香的功夫,众人都有了些醉意。
两炷香的功夫,众人有了明显的醉意。
三炷香功夫后,众人眼神迷离,已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四炷香功夫,已有人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了。
五炷香功夫,四人全部被干趴下。
酒精是陈恪弄出来的,可他自个儿却从未如此放肆畅饮过。
瞧着桌上的几人全部倒下,陈安九这才招呼了人手,把几人一一送回了房间。
现在家里的房子也大了,完全可给没人都安排上一间了。
***
宫中,此刻的老朱正勃然大怒。
吃饭的时候,他收到了锦衣卫的一封密信,看过后,饭都没吃完。
朱标跪于一旁,劝慰道:“父皇,此事怕是有什么误会?五弟当不是那样的人。”
对朱标的求情,老朱完全不买账,骂道:“屁的误会,时间地点女子姓氏何等都详详细细记录在案,有何误会?”
对老朱所言,朱标着实无法反驳。
“冯胜怎么教女儿的,丈夫干出这么混账的事儿,她就如此无动于衷?”老朱又道。
又不是小孩子了,即便真犯错,那也是他自个儿的事儿,怎能怪到女人头上?怪到老丈人头上那可就更说不过去。
“雄英,你上次去开封,可听过这些?”老朱又道。
朱雄英和朱允熥皆陪朱标跪于一旁。
面对老朱急吼吼的询问,朱雄英多了几分不确定,回道:“没有吧,孙儿见五叔的几次,五叔背着药箱游走于灾民之中,因而五叔在这些灾民中的名声颇好,后来,孙儿去了五叔家,五叔家除了有几处房子需要修缮外,并无其他不妥啊!”
朱雄英实话实说,但很明显,老朱对这结果仍不满意,随之招呼道:“李德喜,马上召陈恪进宫。”
李德喜应命,随之退出。
现在陈恪搬到了东城,李德喜再去宣人的时候,倒也方便了些。
带着四个太监,以最快的速度赶至了陈恪家中。
瞅见是宫里的人,谁都不敢怠慢,立即带着李德喜到了陈恪房间。
一推门,满屋熏人的酒气呛的人无法呼吸。
陈安九站于李德喜旁边,小心翼翼试探着道:“这位公公,伯爷宿醉成如此样子,即便进了宫,怕是也做不了什么事儿,若是不急的话,要不等明天?”
老朱现在还生气着呢,哪能等明天。
李德喜回道:“明天怕是来不及了,找件干净衣服换上,咱家遣人抬着安乐伯进宫。”
陈恪以什么姿态进宫,那是陈恪的事儿。
李德喜若是没把陈恪宣来,那可就是他的事儿了。
李德喜开口,陈安九着实没办法了,老朱的旨意摆在那里,不说是他,任何人可都没办法拦着不让进宫的。
换官服之时,陈安九还试着呼唤了陈恪几次。
怎奈,陈恪宿醉实在严重,嘴中应答着,就是醒不来。
没办法,陈恪最后只能以宿醉的状态被李德喜抬走。
陈恪酒喝得本来就多了,抬得摇摇晃晃,路上就吐了几次。
迷迷糊糊之中,陈恪感觉自己身处的地方有些不太对,下意识之中问道:“这是要去哪儿?”
李德喜倒也没刻意隐瞒,直接回道:“陛下宣安乐伯进宫,咱家这边抬着安乐伯去。”
酒喝多的人,脑袋本来就缺根弦。
李德喜开口,陈恪仍旧没反应过来,寻了个合适的姿势重新躺好,道:“还有这么好的事儿?那我再睡会儿,等到了地方记得喊我。”
到了地方,即便李德喜不喊,也会有人喊的。
很快,陈恪被抬进了东暖阁。
睡得正香的陈恪,自是不会因换了地方就醒来。
到了东暖阁,依旧鼾声震天,睡得正香。
李德喜率先复命,道:“奴婢去了安乐伯家中时,安乐伯已喝了酒睡着了,奴婢怕耽误了陛下大事,也只能如此带安乐伯进宫了。”
虽是下值时间,但在御驾面前宿醉失礼也属大罪。
瞅见老朱脸上的不快,朱雄英随即解释,道:“皇祖父,今天陈恪搬家,定是高兴才多喝了几杯,想必他并不知晓皇祖父相召,若知晓的话,定不会喝那么多酒的。”
一旁的朱允熥听朱雄英解释后,慢了半拍,随之道:“是啊,是啊...皇祖父,陈恪若知晓今晚会召他,他定不会喝这么多酒的。”
面对两个孙子的先后求情,老朱倒也没有多言,只挥手打发走了李德喜。
随之拿了杯茶水,冲着陈恪泼了过去。
陈恪睡得正香,脸上一湿,顿感觉自己仿佛掉入了冰冷的河中,四肢乱抓,嘴中惊呼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挣扎着睁眼,瞅见老朱凶神恶煞的脸颊近在眼前。
摇摇晃晃,一个咕噜爬起。
瞅见房中陈设,顾不上再想其他,随之与老朱见了礼。
“清醒了吗?”老朱冷声问道。
特么的,下值时间喝个酒,都喝不安生。
不过,心中虽有抱怨,面对老朱还是很怂的。
对老朱的问题,陈恪二话不说,直接道:“醒了,醒了...臣酒量不行,没喝多少便醉了,从今天起臣忌酒了,定滴酒不沾。”
保证是一回事,喝与不喝可是另一回事了。
明显老朱也并未把陈恪所言当回事,只道:“别那么多废话,既然醒了,那咱便问你个事情,你照实了回答,你此去开封,所见老五,感觉如何?”
朱橚怎么了?这么大老远喊他过来,就是为询问朱橚的?
酒喝多了,陈恪感觉脑袋有些不够用。
对老朱这个问题,半晌没想明白缘由。
在老朱的催促之下,陈恪才终于道:“臣感觉挺好的啊?周王怎么了?”
陈恪询问,朱标回道:“锦衣卫报老五强抢民女,把这些女人都圈养在了府中。”
这是朱橚做的?
一个心怀病患,能深入灾民当中,为其诊病的王爷,竟会做出这种事儿来?
陈恪吃惊肯定是有的,问道:“这是周王做的?臣去开封,倒没听过此事啊!”
陈恪说的是实话,他与朱橚并没太大交情,没必要给朱橚脸上贴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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