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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禹楚答应一声赶忙朝着套房的卧室跑去,随后便拿出了一个正方形的古铜色盒子,说道:“放到哪里?”
方伯羽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纯铜的怀表,这个怀表是他出门前魏奶奶给的,乍一看它和普通的怀表没有任何的区别,但其实它是一个上下双层的,上层的怀表只是为了隐藏下层的内容,而此时方伯羽则是直接按下了怀表一侧的按钮,当表盖打开后,只见那是一个类似于罗盘一样的东西,仔细看会发现这盘面中央是一个指针,往外一圈写着东南西北四个字,而再往外一圈是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八个卦象,八个卦象的外圈分别对应着八个字,分别是开、休、生、伤、杜、景、死、惊,只见方伯羽手拿着怀表左右转了一圈后,指着方才柳叔的位置说道:“先放在那里!”
说完后方伯羽紧闭双目,随后猛地睁开,而此时就在他和时若雨正前方的金禹楚见到这一幕,下意识的双.腿一夹,然后直接原地蹲了下来,随后问道:“咋样,有没有什么发现?”
方伯羽摇了摇头,疑惑的说道:“没有什么不对的啊,金老,您和柳叔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
“一股熟悉的气息!”
金都迁没有多说,而方伯羽也没有多问,可就在方伯羽身前坐着的时若雨则是柳眉微皱,冲着前面蹲在地上的金禹楚低声问道:“哎,什么意思啊?”
金禹楚耸了耸肩,双手一摊,那意思是他也不明白,时若雨缓缓抬头,正好看到的是方伯羽的胸口和下巴,她轻轻的朝着他的下巴处吹了一口气,问道:“哎,发生了什么呀!”
原本正在聚精会神利用第二视觉观察四周情况的方伯羽被她这么一吹一问,低头看向时若雨,说道:“没事什么,就是...”
可是方伯羽刚刚说了这几个字,整个人就愣住了,此时正抬头仰视着他的时若雨只见方伯羽的喉结轻轻一动,仿佛时吞咽了什么似的,她又问道:“就是什么?你到是说啊!”
方伯羽慌忙闭上眼睛,猛的甩了甩头,随即往后退了几步,不再看时若雨,有些结巴的说道:“就..就..就是..就是没什么,那个...”
就在这时,柳叔的身影突然出现,方伯羽长出了一口气,赶忙转移话题,问道:“柳叔您去哪了,追到了吗?”
柳叔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这下时若雨更加迷糊了,她一下站起身来,双手叉在了小蛮腰上,问道:“哎,你别打哑谜好不好,倒是和我说说呀,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嘛!”
由于她这站的有些过猛,导致胸.前轻微的上下晃动,方伯羽悄悄的瞟了一眼后慌忙把目光转移,说道:“你..你别着急,刚才柳叔和金老好像发觉这里有其他的阴人!”
“阴人,阴..啊!你是说刚才有..唔!”
时若雨似乎明白了,吓得她一把捂住了嘴,只剩下那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乱转,方伯羽安慰道:“你也别害怕,它们只是感觉,也有可能会感觉错,再者说我也没有看到,放心吧!”
这时那原本蹲在地上的金禹楚站起身来,一脸坏笑的说道:“应..应该看到了吧!”
说完还冲着方伯羽挑了挑眉毛,随后又拿眼神瞟了瞟时若雨,方伯羽顿时有一种想暴揍这猥琐家伙一顿的冲动,他偷偷的冲着金禹楚递了一个眼神,那意思仿佛是在说如果你敢乱说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刚才方伯羽开启第二视觉的时候金禹楚就发现了,要不然他也不会下意识的就保护起自己来,这种情况下无论你穿多少衣服对他来说都是没用的,而时若雨又不知道方伯羽还有这种特殊的能力,所以才会主动的和他说话,而当时方伯羽的所有注意力都在观察有没有其他的阴人,回答的时候下意识的看向对方,那可是一个上帝视角啊,这要是让时若雨知道了还不得瞬间狂化啊!
金禹楚清了清嗓子,撇着大嘴说道:“这个..小方啊,你刚才让我拿这个东西出来还有用吗?没用的话我就给收回去了!”
看着金禹楚那作死的样子,方伯羽是有气没地方撒啊,他咬着后槽牙说道:“有!有用!”
方伯羽直接来到了那古铜色的正方形盒子处,伸手打开了盒盖,只见那盒子里有一块铁板,板上有九个小孔,每排三个,共三排,在这九个小孔下面放着一把香和一个打火机,方伯羽从那一把香之中抽出了九根分别插在铁板上的九个小孔之中,随后冲着众人说道:“我现在用六壬秘术之中的香法来看一下这里到底有没有问题,一会你们一定要注意安静!”
时若雨有些好奇的问道:“六壬秘术?香法?什么意思呀!”
“小若雨,不要打扰小方!”
听到金都迁的话,时若雨撅了撅小.嘴答应一声后安静的站在了一旁,一旁的金禹楚也是十分好奇的盯着方伯羽,这也是他第一次见方伯羽展示六壬秘术的香法,只见方伯羽盘膝而坐,口中念道:“香通三界外,灵蕴五行中,阴阳玄妙理,盘点论今生!”
随后他便直接点着了那九根香,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只见那九根香便烧的长短不一,方伯羽定睛一看,第三排的第一根香明显比其他的都短,不仅如此,它冒出的烟和第二排第二根香以及第一排第三根香的烟报合成团久而不散,见此情景方伯羽闭上了双眼,仔细回想着魏奶奶和他说过的话,片刻后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的说道:“真是奇怪了!”
“小方,莫非有什么不妥?”
问话的人是金都迁,此时没有谁比它更加关心这里发生的一切,自己等了近百年,就是为了这一天的到来,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的话,它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继续等下去的勇气,而一旁的柳叔也是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的拐杖,它又何尝不是如此呢,那不是一个煎熬就能代表的。
方伯羽若有所思的说道:“倒不是不妥,只是我有些好奇,所谓‘末排三香首见短,三五七上起云团,悉知家堂来看班’,这香竟然烧成了‘家堂落印诀’之象,莫非刚才是金老的夫人?”
“什么!”
方伯羽的话音一落,金都迁惊呼出声,随后激动的问道:“小方,你确定吗?不,不可能,不可能是她,如果是她的话,她为什么不来见我?”
方伯羽也没有想到一向沉稳的金都迁会突然激动起来,他急忙说道:“金老,您先别激动,我也不能确定,只是这香烧的是这样,或许..或许是我记错了,这个我也是第一次使用,您千万别太过于在意!”
时若雨慢慢的挪到了方伯羽的身边,贴着他的耳朵低声说道:“你都没确定就说呀,万一把..把外高祖给惹到了怎么办呀!”
方伯羽有些委屈的说道:“这也不能怪我啊,这香就是这么..”
看着时若雨那略带威胁的眼神,方伯羽只好改口说道:“好好,怪我怪我!”
时若雨微微一笑,得意道:“哼,这还差不多!”
看着两人那耳边私语的样子,金禹楚说道:“我说你俩能不能注意点场合,打情骂俏也得挑挑时候吧!”
眼看自己竟然被金禹楚调侃,刚想发作的时若雨突然被方伯羽一把搂在了怀里,然后她只觉得身体一轻便被甩到了一旁,随后只见方伯羽死死的盯着金禹楚身后的窗户,沉声道:“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