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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他的夫人,彼时也曾是心存家国,甚至想上阵杀敌,保家卫国。
可此时,也成了专心后宅的人,对国家大事漠不关心。
以前他们尚且能一起高谈阔论,在月下对酌,是夫妻更是良友知己,如今倒是连多说几句话,都是奢侈了。
“谢谢父亲,我定不会让您失望。”周清韵又何尝没察觉到周毅的心思,只不过没有挑明罢了。
“清韵,夜深了,我们该回府了。”夜钰寒知晓他们谈的差不多了,便起身叫着。
“这就来了。”周清韵回答他时,声音温柔似水。
她姿态轻盈的从椅子上起来,翩若惊鸿的移到了夜钰寒身边,仰头冲着他甜甜一笑。
“越王殿下慢走。”周毅也跟着起身,送他们二人到了将军府的大门。
“周将军请留步。”夜钰寒牵着周清韵的手,客气的说了一声,将她送上了马车。
“你也坐进来。”周清韵掀开帘子,冲着他招了招手。
夜钰寒没犹豫,一步跨上了马车。
天朗气清,月明星稀。
微风阵阵,此时良辰美景,周清韵挽着越王的手,倚靠在他宽大的肩膀上,觉得甚是安心。
她把帕子拿出来,在他面前摇晃了下,洋溢着笑意问他:“越王殿下可认识做帅印的人啊?”
她故意的。
帅印用的是特殊材料,只有宫里才有,想要以假乱真,也得准备个材料相似的,这可不好找。
“清韵这可就为难我了,你答应了明日给周将军,现在深更半夜的,我去哪里给你找?”
“再说了。”夜钰寒接着说了这三个字,然后狭长好看的凤眸低垂着看向她。
周清韵长卷的睫毛轻颤了两下,一双水汪汪黑曜石般的眼睛,盛满了温柔望着他。
这双眼眸里,倒映着他极好的容颜,这张刀削般的脸,帅的无与伦比。
他当真配得上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周清韵眼中满是崇拜和爱慕,她丝毫都不掩藏自己对夜钰寒的倾慕之情,见他薄唇抿着,她脑袋微微一歪,问着:“再说什么?”
“你不清楚?”他吊足了周清韵的胃口。
周清韵是知晓他王府里有材料,这才专门设计了这么一出好戏,让他合时宜的来接自己。
凭借她的本事,用一整晚的时间,将帅印刻出来是没问题的。
周清韵眉心蹙了蹙,“该不会是你把那块材料,给弄没了吧?”
“我送给你的东西呢?”夜钰寒不答反问。
“我送给陈姝了。”她倒是实诚,毫不犹豫的说着。
“去要回来。”夜钰寒这句话,带着命令的口吻。
“送出去的东西,怎么好意思再要回来?若是我自己的奖励是一柄好剑,我也会送给陈姝的,可是我的奖励是留给你的。”
周清韵知道他是在吃醋,只能用极其平静的口吻解释着。
陈姝和别的女子不同,若是换成了旁人,送些珠钗首饰,也能当作救命之恩。
夜钰寒叹息了声,摇摇头,不再纠结这个话题。
他大掌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周清韵趴上来。
她心领神会,乖巧的把双手放在他的腿上,然后身子趴了上去,将整个后背面对着他。
衣服都被打破了,足以见得周夫人下手时,是有多狠。
“你这个将军府嫡女,在你的将军府,可真是受尽了委屈。”夜钰寒心疼的说着,指腹轻轻的拨开了她的衣服,给她上药。
恐弄疼她,他垂下头来,轻吹在她的伤痕处。
“仅此而已,实在算不上委屈,我母亲心中装的事情太多,我从未对她有半分怨念。”周清韵深呼吸了一口气,伤口处一阵冰凉的触觉,很是舒服。
是夜钰寒自己研制的药,既能起到麻药的作用,也能有效的让伤口愈合。
自然是跟周毅给周清韵的金疮药是不同的。
夜钰寒听得懂她话里的弦外之音,这是在替周夫人开脱,害怕他再去为难周夫人。
当时夜钰寒只是随口一说,她就当真了,她这是把整个将军府的安宁都系在了自己身上。
“回到王府,我命人连夜去找个技艺高超的铁匠,给你刻假的帅印。”夜钰寒给她上好药,将她护在了怀中。
“不用了越王殿下,我自己就可以。”周清韵胸有成竹道。
她调皮的把帕子塞进了他的怀中,依靠在他的肩膀上。
夜钰寒看着她的纤纤玉手,实在不敢相信她能在一夜之间就将帅印给刻出来。
他的大掌包裹着她的小手,目中露出了心疼。
“别看我弱不经风,干这些细致的事情,我很在行。”周清韵手指在他的掌心里画来画去。
“你可一点儿也不柔弱。”他温声道。
马车在空荡的街道上行驶着,马蹄踏在青石路上,发出“哒哒”的声音。
与此同时,将军府灯火通明。
周毅在房中没找到周夫人,便直接来了祠堂。
果然周夫人坐在椅子上,手中捻着佛珠,目光痴痴的盯着一个没刻字的牌位。
“回房歇息吧,不早了。”周毅在她身边停下来,朝着她伸出了一只手。
周夫人视而不见,扭头看向周毅时,眼中是怨恨和泪光。
“我说是她害了将军府有错吗?就是因为将军府后继无人,所以才会被相府他们骑在头上欺压。
将军府往日多风光辉煌啊,现在沦落成了这般模样,要不了几年,你不能再上战场之后,将军府就是摆在案几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周夫人越说越严重。
周毅看她心思繁重,本不想再提起周清韵的事儿,可她如此不给他面子,他作为大将军,自有威严在,容不得一个深闺妇人当着下属的面儿忽视。
周毅将手收回来,背在了身后:“过去的事情,纠结在意毫无意义这不是你疏远伤害韵儿的理由,这么多年了,你该接受现实了。
韵儿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骨肉,你下手的时候当真是一点儿也不心软,你若是觉得将军府人丁单薄,为何当年皇上给我赐婚,你又以死相逼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