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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次回国的时候也会跟贵旸说,兄弟齐心才能家族兴旺。
贵旸每次都答应,可是实际上全并不是如此。
贵昕却不以为然,反正没有贵家的公司,他同样可以做出一番事业来,所以他并不介意哥哥独揽贵家企业的大权。
因为当时年纪小,贵父对财产分配的时候,分跟贵昕的更多的是保值的不动产。
也正是因为这样。
在喧闹的城市才会有这么一个地方,好像远离城市的喧嚣,树林外面是灯红酒绿,而这里却格外的幽静。
见冷俊逸迟迟的没有说话。
雅晴说道:“因为星星是永远不会变的,就像是我对你的爱,是永恒不会变的……”她声音很小,不仔细听都会被风带走。
对他的爱像星星一样是永恒不变的?
这么多么动人的一句情话,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却十分清晰的落入冷俊逸的耳畔里面。
这是曾经少年十分爱慕的女神。
突然她现在说出这番话,若是放在当年,少年一定会怦然心跳,可是现在,他是冷俊逸。
经历过太多的冷俊逸,今时不同往日,这就是为什么过去回不去的原因。
雅晴继续说:“我知道,当年我不辞而别,让你的心情十分的不好,我当时也十分的不好,那时候我也只是个花季的女孩子,我左右不了很多事情,我抑郁症十年,很多个孤寂的夜晚,我都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我站在家在北欧的三层洋房的房顶上,我跟自己说跳下去吧,跳下去就不会被情绪所左右……”
雅晴说的十分动情。
需要大喘一口粗气,才能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可是每当我仰望星空,看到曾经我们一起看过的星空,我就觉得,人生不该就这样的结束,我还有想念的人也许正在看星空,他像我一样思念着我。
这是十分好的机会,她终于可以这么静静的诉说。
冷俊逸想要告诉她,过去的就不要再说了。
她似乎已经猜到冷俊逸要说什么,修长的食指抵在他的嘴唇上。
她的食指仿佛有魔力一样,让冷俊逸的心漏跳了半拍。
她声音如同空谷幽兰一般继续说:“让我一次说完吧,这些话藏在心里太久了,能在你面前,这么美的星空下说出这些话,我心里觉得是上天对我的眷恋。”
冷俊逸说:“你如果想说就说吧。”
他眼睛里闪出一道如同星空一般的光芒,对雅晴说:“这耳坠跟你真般配,都是一样的雍容闪耀。”
看着冷俊逸眼睛中闪出的光芒,雅晴娇羞低头一抹温柔的笑意。
继续说:“因为思念,因为深爱于心的枝丫已经在我的心中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给我力量,让我有勇气去面对一切事情。”
她的声音仿佛带着淡淡空谷幽兰的香气轻飘飘的一字不漏的飘入冷俊逸的耳畔之中。
冷俊逸问:“这么多年,不是一个月连个月,不是一年两年三年……你为什么不肯联系我!却要像人间蒸发一样。”
既然能够提出疑问,能抒发不满,雅晴觉得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毕竟比起什么都不说,一味地拒绝她,这样的冷俊逸才有可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她眼睛里闪着莹莹的泪光,一副我见犹怜,直触动人心的样子。
“那时候我吃抗抑郁的药,头发大把大把的掉,面容也黄,这样的我是不想让你看到的……”
满满的苦衷,以这种楚楚可怜般的神态讲出来,冷俊逸并不是石头,心下不免也生了点点的恻隐之心。
雅晴顿了顿。
仰望着星空,让自己本来要落下来的眼泪流回去,这种故作坚强的样子,更是惹人怜爱。
正常的男人,都会发自内心的心疼这么一个美人故作坚强的样子。
冷俊逸调查过,的确雅晴在北欧的一个小城市有过十年的抗抑郁的治疗。
只是他没想到,这么一个过程,将她曾经所有的自信都折损。
冷俊逸开口,想要说什么,但是终究没有开口,叹了口气才说:“其实,你当时可以联系我的!”声音不似之前的冷冰冰。
雅晴泪眼望着冷俊逸:“十年前,我没有电话,曾经给你写过信,寄到你家的地址,可是一共寄了三封都没有回音……”
十年前,冷俊逸干刚入伍,新兵的三个月是不准跟外界有联系的,也就是那个时候,冷奥开始接手公司的大部分运营。
可是,他两年后结束义务兵阶段,回过一次家,并没有听人说过之前有收到他的信。
冷俊逸说:“我那个时候参军了,确实没有收到过你的来信,如果收到的话,我一定会回信的!”
回想起那个时候的自己,何尝不是在思念中度过的呢,一遍遍的回忆着跟雅晴相处的点点滴滴。
每当有很艰难的项目完成不了,每当有枪林弹雨感觉自己九死一生,那个时候想起雅晴便是他人生的全部动力。
雅晴叹了口气,“也许这就是命运,那个时候我的抑郁症被诊断为中度,而父亲因为自己的原因,不许我们跟国内有任何的联系,在偷偷的寄出三封信都没有回音之后,我彻底的绝望了……”
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哗哗哗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来。
“我真的感觉绝望,三个月之后,我的忧郁症就被诊断为了重度。我睡不着,整日都觉得脑子疼,又像是里面装满了沉重的石头,让我感到每每呼吸一口都那样的痛苦……”
“我需要大剂量的药物,才能干预治疗,才能让我偶尔做着噩梦睡过去几个小时,即使噩梦连连,能睡过去也是好的。”她声音哽咽的说着,睫毛膏因为被泪水泡过,已经让脸颊上都是黑黑的泪痕。
冷俊逸的恻隐之心终于被她成功打开。
“抱歉,我当时是义务兵,是不能回家的,只能两年之后结束义务兵役才回家,我也不知道那些信去哪了?”
看她哭的那么可怜,却一直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