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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苏联人将秘密转至伊莉娜家在太阳岛的别墅。
这个情报太超乎他们的意料了,完全打乱了他们的部署,廖斌和宋春霖看了这张信纸,愕然相对,半天没说出话来。
宋春霖疑惑地问:“这张纸你是怎么拿到手的?”
隋敬尧就把达尼娅的出现讲述了一遍,然后接着说:“那个俄国女人看了我给她的纸条,没有理我,可我回到餐桌没多久,餐厅的服务员就把托盘里放着的这张叠成纸条的信给了我。”
宋春霖释然地笑了,对隋敬尧说:“还是这位俄国女人聪明老练,你那么冒失地去找她,人家不予理睬是对的,可转脸就给你送来了这封信,做得非常隐蔽,非常巧妙!你得好好跟人家学学啊。”
隋敬尧恭敬地说:“长官说的是。那位俄国女人的确是给属下上了一课。”
宋春霖便转向廖斌用商量的口气说:“看来我们应该改变计划了,放弃从那所大楼地窖的突袭,改为在苏联人前往太阳岛的途中进行伏击,最好是把伏击点选在他们过江之后的路上,这样可以形成他们的背水之战,一举全歼。廖长官以为如何?”
廖斌没有马上回答,他觉得俄国女人的出现和随后送来那封信的整个过程,都很符合情报传递的常规,无可挑剔。但是这张信纸很自然地让他联想到霍勒金布拉格饭店的那个纸团,两者的出现手法都极为相同,这不能不使得廖斌进一步联想到那个扔纸团的人,他可是吃过这人亏的,想到这里,心上不自觉地一颤,怀疑这份情报是不是又是那个人设下的一个圈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几个苏联人在大楼里根本未动,自己的这一方却辛辛苦苦地去进行伏击,且不说是又遭一番耍弄,更重要的是两手空空,错过了大好战机。
宋春霖见他沉默不语,半天不回答自己的问题,觉得对自己是一种轻慢,不高兴地说:“看来廖长官不同意宋某半路伏击苏联人的计划,那么一定是另有高见喽?”
廖斌知道他误会了,连忙陪笑说:“宋长官不要误会,在俄共人员前往太阳岛的途中设伏,的确是一个非常好的计划,当可出其不意地重创他们。不过廖某有这样一个问题,如果这个情报是中共方面假我们接头人之手送给我们,我们应该作何考虑呢?”
还没等到宋春霖回答,隋敬尧却已脸色大变,急忙解释说:“长官,请绝对相信我隋敬尧的忠诚,我和中共的人绝对没有任何接触,他们也不可能和我进行联系,我也不会蠢到替他们传递假的情报。”
廖斌连忙安抚他说:“这位兄弟不要误会,你和中共的人当然不会发生接触,我绝对相信你对党国的忠诚,但是他们很可能会利用你这条通道传递来假消息,使我们上当,这正是中共分子的狡猾之处。”
由于对隋敬尧是隐瞒了刘德贵被捕的消息被派去接头的,廖斌没有把话挑明,但是宋春霖却听得非常明白,正要开口,隋敬尧却还在固执地解释:“不可能,他们绝对不可能从我这里传过来假情报。”
宋春霖便跟他说:“没人怀疑你传递了假情报,你的任务完成得很好。这里暂时没你的事了,你先休息去吧。”
见他走出房门后,宋春霖才说:“廖长官思虑周全缜密,确实提醒了宋某。但是我们也不能对这个情报置之不理啊。如果这是一份真的情报,我们岂不是错过了大好机会?”
廖斌烦躁起来,经过反复思考,他现在几可肯定俄共人员转至太阳岛的动作,是那个扔纸团人的计谋。正是该人的诡诈难测,才造成了宋春霖和自己现在真假难辨,举棋难定的局面。他不得不再次提醒说:“如果情报是真的,那么这确是
一个极好的机会。但是我们不能只往好处想,我们的行动必须百分之百地保险,万一这个情报是假的,那可就十分危险了。”
宋春霖几经廖斌提醒,也是一时难断情报真假,但是设伏全歼俄共人员的想法十分诱人,而且他绝对相信自己的部下隋敬尧的可靠,因此说道:“我们是应该有所防备,但是有了一线希望我们也不应该放过。为了稳妥起见,我现在就让隋敬尧回去继续对那座大楼严密监视,在掌握俄共动向的情况下进行设伏,这样可确保安全。”
廖斌看透他是为了抢功而坚持半路伏击,只好提醒说:“中共的这个情报可以说是虚虚实实,我们必须做好他们根本按兵未动,阴谋调动我们去捕风捉影的准备,所以我们应该兵分两路,既要进行地窖突袭,又要设伏,不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宋春霖同意说:“好。这样最为稳妥。”
廖斌接着说:“那么就请宋长官担当伏击俄共的重任,我仍然负责大楼地窖的突袭。只是兵分两路,两边作战,恐怕战力不足。”
宋春霖说:“廖长官不必多虑,兵不在多而在精,出奇方能致胜。我让俊峰配合你行动,希望我们今晚能够旗开得胜,明天就在这个地方摆上一席庆功的酒
宴。”
廖斌虚以为蛇地说:“好,全听宋长官调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