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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教授，也许你今年的好运气会积累到明年，到时候一下子就收到了S级的新生。”
“唉，希望如此吧…”
秦良像个老朋友一样拍着肩膀将古德里安抚慰好，重新回到自己座位上低头沉思。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今年施耐德教授应该是收了‘A’级的楚子航做学生，陈墨瞳则是入了曼斯门下。
按照原著的时间线发展，等到明年古德里安会去华夏接到‘S’级的小衰仔路明非，也不知道他的介入是否会使得时间线发生变动。
“秦良，校长他老人家应该给你做过入学辅导了，但你这位朋友…”古德里安指了指风魔剑介，“就由我来辅导一下了。”
一直在闭目养神的风魔剑介缓缓睁开眼，目光如炬。
古德里安这才注意到，刚刚他和秦良谈话期间，旁边这位少年的腰板一直没弯过，如同一把绝世名剑，还未出鞘便能感受到一种“锋锐”的气质。
“他跟我一样，以前是个猎人，早已见识过龙族和死侍，我觉得没那个必要吧。”秦良一面对古德里安说话，一面把手靠在风魔剑介的肩膀上，朝他眨眨眼睛。
风魔剑介是个警惕心极强的社恐患者，每到一个新环境都会戒备异常，整个人像一只刺猬一样散发出令人不适的锋利气息。
秦良朝他眨眼是在示意他放松。
至于风魔剑介的身份，组织已经安排妥当，唯一的漏洞是卡塞尔学院内可能有其他蛇岐八家前来进修的人，如果有人见过风魔剑介，那可能会捅出娄子。
古德里安此时却摇头严肃说：“不管他以前有没有见过龙，入学时都需要进行一次心理辅导，这是学院的规矩，我们必须为每个学生的心理健康负责。”
风魔剑介朝他点点头，表示自己没问题。
秦良只好耸耸肩说：“那我先到处逛逛，上次都没能好好参观一下这列火车。”
“放心，例行公事而已，很快就结束了。”古德里安说。
一份薄薄的文件被他从牛皮公文包中小心翼翼地抽出。
“这里有份保密协议你签署一下吧。”古德里安教授递过一份文件来。
风魔剑介接过文件，眉头皱了一下，文件上拉丁文混合着英文的内容他只能看懂一点，但这并不妨碍他刷刷两下签好名。
既然选择跟秦良一起做卧底，他就没打算退缩。
“然后呢？”风魔剑介放下笔，淡淡问道。
“不知道秦良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我们学院是从事什么工作的？”古德里安双手交叠摆在桌面上，以一副严肃的姿态询问道。
“屠龙。”风魔剑介口中缓缓吐出两个字。
古德里安愣了愣神，他没想到风魔剑介会说得这么直白，而且如此轻描淡写，好像“屠龙”这件伟大的事业在对方眼里只是家常便饭。
“据说你和秦良以前是猎人搭档，那你其实见过几次真正的龙？我的意思是，那种……”
古德里安两手在身前扇了扇，比作翅膀，又做了个“嗷呜”的喷火嘴型。
风魔剑介眉头一高一低地看着古德里安手舞足蹈，等他表演完之后才缓缓点头说：“每次。”
只有他们两人的车厢内顿时陷入一片寂静。
古德里安傻眼了。
是他对中文的理解有什么偏差吗，每次是多少次？
过了半晌他才反应过来，这位年迈的老教授在车厢里爆发出堪比专业歌手的男高音：“你每次接任务都能见到真龙？”
“呃。”风魔剑介仰头想了想，“不是…”
古德里安提到嗓子眼的心刚要放下去，风魔剑介又来了一句。
“上次任务就没见到龙，不过其他的都见到了。”
三句话，治好古德里安多年的低血压。
“怎么可能，难道说你们每次都能从龙口逃生吗？”
古德里安情绪激动地站起来，双手撑在桌上像咆哮一样大声问道。
“不是。”风魔剑介缓缓摇头，“秦良会把它们杀掉，每次。”
“咚”的一声，古德里安一屁股坐回椅子上，两眼失神地喃喃自语。
“原来如此，难怪校长会力排众议强行安排他入学……”
当秦良拿着一杯热可可回到车厢里，古德里安与风魔剑介已经结束了谈话，桌面上摆放着两只黑色手提箱，银色金属的包边看起来气派又结实。
“又是这些龙族标本，这已经是我在列车上第二次见到它们了。”秦良看了眼箱子上的编号，微笑着重新坐下，“这么珍贵的标本不是应该保存在戒备森严的档案馆里，交由专业人员保养的吗？”
“上次是校长为你做入学辅导，情况特殊，然后那个特殊的情况一直延续到今天。”古德里安神神秘秘地说。
秦良喝了一口热可可，被那齁甜的味道惹得眼睛微眯，皱着眉头说道：“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
经过密码与指纹的两重验证，古德里安费力地打开了其中一个箱子。
手提箱里填充满黑色的缓冲海绵，最上面还覆盖了一层白色泡沫。
揭开层层泡沫后，一块平整光滑的雪白“瓷砖”展现在他们眼前，表面交织着几道血管般的纹理，其边缘闪烁着森寒的锋芒。
“噢，我上次用过这玩意。”秦良放下杯子指着这块雪白“瓷砖”，露出老友重逢一样的惊喜神色，“校长让我把他摁扁了。”
古德里安感觉自己血压又上来了。
虽然这片龙鳞看上去形状奇怪了一点，但说明书上标明它来自一条次代种身上，几吨的液压机都无法撼动它分毫，到秦良嘴里却成了纸片一样的存在。
古德里安感觉自己多年来形成的价值观按在地上摩擦，哪有混血种能过随随便便吊打自己血脉上的老祖宗。
哪怕已经从风魔剑介口中了听说到秦良变态般的强大，古德里安仍旧难以接受。
“档案馆的老朋友交代我把这件标本交到你手上，说有一件事要拜托你。让我找找那张纸片收在了那里…”
古德里安说着开始在自己口袋众多的西装上翻找。
“找到了，他说让你把这片龙鳞恢复成原状…wtf！你真的能摁扁龙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