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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陈鹏坐在第二排,侯家人与猿猴被丢在了机尾。
“兄弟,咱们是去哪?”我连忙问道。
“家主吩咐,给您们放到长安第一人民医院!”
“我没受什么伤,兄弟,待会我可否与你们一块儿去趟谭家?”我问道。
“不行!哼,唐家。。。。。。您,永远没有资格踏入我们谭家半步。”飞行员先是冷哼了一声,而后好似想到了什么,又变得尊敬起来。
“为何我没有资格?”
“因为您的名字是我们家主亲笔写在白银谱上的。”
“白银谱是个什么玩意?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我不解地问道。
“您一定知道伏藏吧?”飞行员回头看了看我,用手扶着墨镜道。
“当然,我唐家牧马航现在就有不少,伏藏在唐宋时期的藏传佛教中比较流行,僧人为了将珍贵的经文传给后人,免遭劫难,而选择埋在地下,直到后世偶然挖掘找到,重新面世。”
“因为埋藏在地下,所以也被叫作伏藏。”我接话道。
“白银谱便是伏藏,由家主发现,现在算是我们谭家的至宝。”飞行员的语气中透着骄傲。
“算了,既然是至宝,肯定是秘密,我不多问了,帮我提醒你们家主,她最近可能有危险。”我将身子靠在椅背上,看着舷窗下方慢悠悠晃过的山峦,心里暗下决心,“既然你帮我一次,良大爷这个风险,就由我来帮你解决吧。”
“家主是不可能有危险的,神龙见首不见尾,没人知道她在何处。”飞行员面露自信地说道。
“哐当!”机身猛烈震动了一下。
“喂!你们是专业开直升机的吗?会着陆吗?不说我还以为你们是开火箭的。”陈鹏有气无力的喊道,咬牙拉开机门,准备下机。
“陈先生,唐先生,侯先生,您三位请稍等一下,三位的账还没结。”飞行员从驾驶舱走出,毕恭毕敬的站在我们面前,说道。
“结什么账?”我问道。
“本次出勤的总价是十万元,陈先生与唐先生每人各三万,侯先生您携带宠物,所以为四万元。”
“。。。。。。”机上一阵沉默。
“考虑到各位伙头子的特殊性,可能身上没带现金,所以文物抵押也是接受的。”飞行员一边说着,一边拿起陈鹏脚旁的青铜灯,上下打量着。
“汉代青铜灯,生坑,大开门,给你算六万,很便宜了!”我说道。生坑,行话,指刚挖出来不久的文物,与之相对应的是熟坑,指挖出来有一段时日,且在藏家手里流转过。大开门,是真品的意思。
“嗯,六万不算低,但也不高,是个市场公道价。”飞行员点头说道。
“侯家人我们不熟,你们自己商量,先撤了!”我扶着陈鹏,对着飞行员挥了挥手,走下舷梯。
直升机停在医院顶楼,早早便有护士推着推车等候在一旁。
很快,经过各项检查与初步治疗,我与陈鹏躺在病床上,病房里老化的空调,摇晃着扇叶,冷风袭袭,嘎吱作响。
“喂,张文,打听一个人,良大爷,善良的良。”我拨通电话,轻声说道。
“好的,老大,你什么时候回家呀?我们可想死你了!”电话里传来张文急切的问询声。
张文,原是蜀七门张家人,与张子玉同族,外貌上倒的确继承了张家人清秀的面容,远看有一种道人的感觉。其父母早年参与黑山谷一事,双双消失,爷爷见他可怜,与张家老太爷商量后,早早便将他收入唐家,从小给我打下手,一起做事。
因是外姓,故金石玉微法没有传给张文,但也教授了他不少鉴定本事。张文平日里喜好穿粉衣白裤,搭配上他微卷的黑发,或多或少显得有些娘气。我上任家主后,让他接管了主事一职,负责唐家大小事务,有时候与我同行参加一些活动,身旁站一身穿粉衣的主事,难免让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就这事我与张文说过多次,但毫无效果,索性就随他自由发展,只要唐家各项事宜协调安排好就行。
“我忙完就回,你让家里人最近都小心一点!”我说道。
“好嘞,老大,你等我信儿!”听张文说完,我挂断了电话。
“唐天,你说,良大爷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敢动我们蜀七门的人。”陈鹏盯着天花板,思索着说道。
“是啊,周慕儿不知所踪,谭南兮也可能有危险。”我低声回答道。
“兄弟,咱们别想这么多,你赶紧养伤,等到能走了后,就去蓉城找周家,用最短的时间恢复,然后多带点弟兄过来。”我拍了拍陈鹏的肩膀,叹了口气,说道,“可能有一场大战啊。。。。。。”
“周慕儿失踪,周家能给我治疗吗?”陈鹏皱眉问道。
“暂时推到我身上,就说我也下落不明,你回蓉城是想赶紧医好,带上弟兄来找我们。”
“对了,良大爷的事也可以透露给周家。”我说道。
“好,到时我想办法。”陈鹏点头应下,闭目养神。
或许是因为太疲惫,终于有时间放松,当再睁眼时,已是早上七点左右。
盛夏刺眼的阳光,透过病房的百叶窗,在墙壁上留下明暗相间的条纹。
病房外响起推车滑动的声音,杂糅着窸窣的低语声,医院新的一天在忙碌中开始。
我伸了伸懒腰,陈鹏在休息,看了看手机,张文估计还在搜寻良大爷的消息,目前没有收到任何短信。
“在医院里待着不是办法,得出去逛逛,说不定可以找些线索。”我心里想着,穿好衣物,向外走去。
“小伙,去哪儿?”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师傅热情地问道。
“回民街。”长安一带,虽然来过数十回,但大多是在回民街谈生意,所以说到长安的地名,脑海里自然而然的冒出这个名字。
“得嘞!”师傅一脚油门,出租车发出一声轰鸣,扬尘而去。
长安的夏,早晨阳光虽烈,但温度上升缓慢,空气中暖风浮动,直到正午,才开始闷得人喘不过气来。不似巴蜀,热浪中带着湿润,闷热粘腻,让人浑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