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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坚固的要塞坑坑洼洼,不起眼的地方还有一些融化的痕迹未来得及修补,那是一个月前,两位【海上皇帝】默契的联手,差一点结束战争时留下的赠礼。
当然,眼前缓缓驶入港口,有叼着骨头的狗头船首像的海军战舰,也代表海军向他们送去了亲切的问候。
支部会议室。
“我可爱的孙子可才刚刚出生啊……!”
推门而入的卡普臭着一张脸,拽过正义披风胡乱擦拭着拳头上的血迹。
“急匆匆的把我叫过来,难得的假期全泡汤了!”
“卡普,取消休假是当然的。”
柔和干净的声音语气平静。
“就连新世界的门户,G1支部都在受到强烈的冲击——”
会议桌旁的鹤中将抬起头。
“可别说你来的时候没看到。”
“真的假的?完全没发现!”
卡普惊讶的表情有些夸张。
“泽法,报告是怎么说的?”
“……”
泽法没有理会卡普的大呼小叫,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沉默不语。
“就在这一个月内,凯多的地盘已经受到了十几次袭击,BIGMOM的【万国】,情况也相差无几。”
鹤中将简要的补充说明。
“鬣狗蜂拥而来,漩涡越卷越大,现在双方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她轻轻叹了口气。
“一年前的大赛结束后,动荡非但没有平息,反而随着时间愈演愈烈,因此必须在这里做个了结。”
“凯多和BIGMOM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回想起刚才好久不见的两人对他的态度,卡普抠了抠鼻孔。
“一旦战败,海军肯定会被赶出新世界。”
“……上报世界政府——”
反复阅读着手中的报告,对前进基地【巴尔蒙克】的伤亡部分注视良久,泽法突然沉声道。
“强制召集【王下七武海】,再拿出新的骨头来,扔给那些鬣狗们,把消息用报纸放出去。”
“喂!泽法,当初这件事情……”
卡普张大了嘴巴。
“态度最抗拒的不就是你吗!!”
“虽然当初是极力反对……”
泽法面无表情道。
“但现在也到了不得不饮鸩止渴的时候。”
“别太担心了,泽法。”
卡普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有预感,这场战争,或许会以一种出乎意料的方式落下帷幕。”
……
西海。
船首巨大火烈鸟头带着红色墨镜,堂吉诃德家族的双桅帆船航行在大海上。
“我说~我说~”
身披带有圆圈、类似棉被的斗篷,流着鼻涕的托雷波尔兴高采烈的开口道。
…
“那个老太婆,已经半个月没见了吧,呗嘿嘿~!感觉真轻松啊,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打造锁链,束缚这个暴走的时代……真是有够蠢的!”
多弗朗明哥翘着脚坐在船舷上,抖了抖手中的报纸。
“呋呋呋呋……大漩涡已经形成了!一头扎进去的家伙,要么粉身碎骨!要么一飞冲天!”
“愚蠢的海军G9支部!”
左手横在胸前,右手举过头顶,穿着雷电花纹红蓝紧身衣的拉奥·G摆出【G】的姿势。
“愚蠢至【G】!!”
“但是——”
看不清多弗朗明哥墨镜下的眼神,只听他用耐人寻味的语气说道。
“那个【世界最强的男人】还在,有他守在王座之前,世界的局势不会有什么本质的变化,【神明】坠落的时刻还没有到来……”
“我说~!我说~!”
托雷波尔按捺不住的倾斜身体。
“要去吗?要去吗?呗嘿嘿嘿……!”
“用不着争抢上面扔下来的肉骨头,我跟他们已经谈过了。”
“多亏了那个创意十足的家伙,呋呋呋呋……!那些眼高于顶的蠢货,终于肯把眼睛往下看了。”
“迪亚曼蒂——”
多弗朗明哥看向一边。
“接下来事情就交给你了。”
“稍等,多弗,我不行的。”
头戴毛边帽,脸上有两条红色面纹,打扮得像土着部落的瘦高家伙坐在木箱上,慌张的连连摆手。
“不对……迪亚曼蒂,只有你才能让我放心。”
“你少来,把人说的跟天才似的。”
“不,这事情只有你这样的天才才能办到。”
“别这样嘛……瞧你说的……”
“那么就算了吧……”
“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只能认同自己是天才了!”
迪亚曼蒂态度立刻一变。
“那好吧!香波地群岛的事情!我一定会全部摆平!!”
“呋呋呋呋……!眼下正是积蓄力量,静待时机之时……”
多弗朗明哥站起身来,走向船舱。
“收缩香波地的人手,等待进场的时机,我有预感——”
“狂风暴雨还远远未到平息的时候。”
……
红土大陆,秘密基地。
“听好了!所谓的【王下七武海】——”
女儿岛上的【女儿国】——亚马逊百合的前前前代皇帝,人称纽婆婆的【火焰花】古罗莉欧萨高举手中的毛笔。
“世上只有七人!!”
矮小的身影前,索尼亚和玛丽听得入神,表情也跟着纽婆婆的话语表现得一惊一乍。
“他们是由世界政府选出的,获得掠夺许可的大海贼。”
…
“与之相应的,他们必备的条件则是压倒性的【强悍】以及【知名度】,他们加入中枢,必须要能对世上的所有海贼形成威慑!”
“不过,在那场广为人知的大赛之后,情况稍稍起了变化,拥有中枢的信用为之背书,【七武海】这个称号也就拥有了强大的力量,海贼们为此趋之若鹜……”
非常擅长交际的兰登,第二天回到基地的时候,半信半疑的纽婆婆已经跟在了他身边,见到了汉库克、索尼亚和玛丽三姐妹。
不论是因为曾经身份带来的责任感,还是被汉库克强大美丽的身姿所震慑,见面之后不久,古罗莉欧萨已经打定主意,要使出浑身解数培养她们,并且一定要把她们送回女儿岛。
但是,令人沮丧的是,和两个妹妹不同,汉库克对她的智慧和学识不太感冒。
就像现在,索尼亚和玛丽在听她精心准备的讲座,汉库克却一个人走了出来,坐在红土大陆的岩壁上吹风。
“一个人吗?汉库克。”
塔塔托特突然冒了出来。
“……”
汉库克的目光望着远方。
“汉库克,真正的朋友,闹矛盾很简单,但和好也很简单。”
背在身后的右爪伸出来,心形的发卡出现在汉库克眼前。
“呐,礼物我都替你准备好了。”
这两天,克尔拉一句话也不跟汉库克说,见了面也当作没看到一样,对于一项待人礼貌的克尔拉,这种态度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
清冷皎洁的月光下,涌动的云海投下暗影,被长风吹拂成各种千奇百怪的形状,汉库克收回目光,把额前散乱的黑发挽到耳后。
“你明白的,埃尔文。”
汉库克深深注视着他,仿佛要透过眼前的玩偶,看到另一个身影。
“不管是噩梦还是美梦,该醒的时候就要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