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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没到霍格莫德的开放时间,在完成了周五晚上令人头疼的阿尼马格斯变形术学习之后,懒洋洋窝在有求必应屋里的罗恩正消磨着无聊的时间。
巴掌厚的大部头起码能打发掉罗恩一整个月的空闲时光,上面复杂到离谱的炼金阵记得他头大,双手一拍的炼金术方便是方便,但最基本的炼金阵则需要自己牢记。
这些立体三维构造的炼金阵列可不是扁平的二维图形,精巧和复杂往往息息相关,不掉点头发还真学不会炼金术。
僵硬的身体在一个噼啪脆响的懒腰中被唤醒,看着身旁正在羊皮纸上书写复杂公式的赫敏,罗恩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休息会儿吧,都算了一天了。”
“啊?”赫敏有些迷糊的抬起头,“这么快?”
一声很合时宜的‘咕噜’声从肚子里响起,终于发现自己饿了的赫敏在写下了一串数字之后合上了书本。
“待会儿去你要去邓布利多教授那?”
“本来还想出门逛逛的,今天的日落多好看呀。”
赫敏收好了书本放开了盘着的腿,晃悠着脚丫子望向了窗外,金红色的太阳在云朵中挣扎着下沉,仿佛在燃烧的红云在禁林的林海上翻滚,铺满了视野的尽头。
“那可不,有我的日落当然好看了。”
臭不要脸的罗恩插着腰开口,惹来了一束带着一点嫌弃的目光。
“哦,说错了。”罗恩清了清嗓子,然后油腻腻的开口:“是有你的每一个日落都很好看。”
在招来了一阵无力的小拳头后,牵着手离开屋子的两人来到了热热闹闹的餐厅,今天的晚餐依旧丰盛,烤南瓜馅儿饼的甜蜜清香混着着烤肉的厚重香气让人很难管住自己的手和嘴。
在六点三十分整,一阵敲门声后,八楼校长室的大门被推开了,打着饱嗝的罗恩悠悠哉哉的走了进来。
“蟑螂堆这种反人类的食物就是因为有校长你这样的人在才会至今还不下架啊!”
“要来一只么?今年暑期特别推出的爆浆浓香芝士味,满分十分我能给他十二分,值得一试。”
邓布利多捏起一只和真蟑螂几乎没有任何区别的会动的糖果塞进了嘴里,他的老脸上浮现出了一抹享受的微笑。
“要是有真蟑螂混进去了呢?”
“手感不同,不会吃错的。”
在听到邓布利多智慧的回答之后,罗恩心累的叹了口气。
“希望是卢修斯带来的好消息。”
“确实是好消息,而且不止一条。”
终于不吃蟑螂堆的邓布利多把自己心爱的零食盖好,随后他起身,走到了桌子前方。
“卢修斯带来了钥匙。”
“贝拉特里克斯是他放出来的?”
“并不是。”邓布利多摇了摇头,“卢修斯,或者说是马尔福家族在魔法部有一些很特别的渠道,他使用了一点特殊的手段拿到了金库的钥匙,特别到如果被发现,马尔福家族很可能会在英格兰的纯血巫师家族名录中除名。”
“那这倒是有点危险哈。”罗恩不咸不淡的开口,就算是英格兰这小地方,魔法界的水也很深,就算没有藏着老怪物,那么也有一些从古代遗留至今的‘规矩’,契约魔法的有效性可远远超过了书面承诺。
“不过这件事我们可以暂时先放一放,我找到了一些更加有趣的资料,当然,也有属于我的一部分记忆。”
“所以说,是为了了解敌人?”
“是,但也不是,我认为我们需要重新审视一下我们的敌人,我有预感,重新出现的汤姆,将给我们带来一些超乎我们相信的震撼。”
“而我们至今都不曾真正的知道,汤姆当初在组建他的势力之时,他所要追求的到底是什么。”
“这很可能是与他追寻的永生同等重要的事情,也许清楚了这一切,我们就能在他真正回归之前,或者在他回归之后最短的时间内完成对他的针对行动。”
“也许,我们需要重新回顾一下,汤姆·里德尔的前世今生。”
“这可能对我们很有帮助,来吧。”
邓布利多轻轻的挥了挥魔杖,一个古老的石盆就从一个柜子里滑出,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我们从最初的一幕开始。”
“伏地魔入学的时候?”
“我想可以更早一点。”
他拿出了一个小瓶子,将其中银白色的记忆丝线倾倒入了冥想盆之中,无须搅拌无数的片段就从其中晕开,化为了一个银色的漩涡。
一老一少先后进入了石盆的世界,一片黑白的陌生的景象正飞快的被涂抹上色,他们站在了一栋藏在了古树阴影中的房子前方。
这栋破房子已经开始掉瓦了,墙壁上布满了苔藓和污垢,一圈荨麻包围了这间破房子,狭小的窗户只能勉强透进一些暗淡的光线。
这栋房子的木门是虚掩着的,上面钉着一条死蛇。
“因为你的缘故,当年被指控谋杀了老汤姆里德尔一家的凶手莫芬·冈特被释放了出来,这段记忆是他提供给我的,阿兹卡班的监禁已经摧毁了他,可惜他不是小天狼星,虽然冈特家族也是古老的巫师家族,可却没有布莱克家在当代更来得显赫。”
“如你所见,就算在七十年前,冈特家族都已经走到了这样破落的境地。”
“我们进去吧,他们现在正和魔法部的奥格登先生见面。”
那扇门随着邓布利多的话语而敞开,他们走入了一个暗沉沉的屋子,屋子里面和外面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差距,都是一样的破败,甚至连家具都没有太多,寒酸得吓人。
一个穿着破衣烂衫的男人正坐在黑烟滚滚的火炉旁的扶手椅上,粗大的手指间有一条小毒蛇,当他们进入了这房子之后,一切的画面就开始动了起来。
随着嘶嘶嘶的声音传来,用蛇佬腔所唱出的古怪歌谣响起,但出乎意料的,这嘶嘶嘶的蛇语居然能够被他们听懂,大抵因为这是蛇语者的记忆,他们能在这儿听懂蛇语所表达的意思。
嘶嘶,嘶嘶,蛇宝宝,
快快在地上爬过来,
你要对莫芬特别好,
不然就把你钉在大门外。
罗恩没有去管这古怪的歌声,他扫视了房子一圈,随后就在一个积满了烟灰的炉子旁看到了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灰色衣裙的女人,她脏兮兮的衣服几乎和背后的石墙有着同样的颜色。
如今她正在一堆肮脏的瓶瓶罐罐里寻找着什么,她平直的头发毫无光泽,皮肤苍白相貌平平,神情也显得很愁闷,不过相比那椅子上哼歌的莫芬,她长得要端正不少,只不过是缺少了打扮与保养。
在这破房子中间,还有两个老一些的男人,其中一个同样穿得破破烂烂的,应该是莫芬的父亲老冈特,而另外一个穿着条纹泳衣,外面套着礼服长袍,踩着一双鞋罩的古怪男人很显然是试图打扮成麻瓜,但完全失败了的巫师,他大概就是邓布利多说的来自魔法部的奥格登。
他们俩并不是朋友和熟人,起码在脸上看不到什么亲切。
“我女儿,梅洛普。”
冈特看见奥格登带着询问地望向了那个姑娘,便满脸不情愿的介绍了一句。
“上午好。”
奥格登的开口并没有得到梅洛普的回应,她惊慌的看了眼父亲,然后就赶紧的背过身,继续摆弄着那些瓶瓶罐罐。
“好吧,冈特先生,”奥格登收回了目光,“我们开门见山的说罢,我们有理由相信你的儿子莫芬在昨天深夜在一个麻瓜面前施了魔法。”
哐当一声巨响,听到了这个消息的梅洛普把一只罐子碰到了地上。
“捡起来!”冈特朝她毫不客气的吼道:“怎么,像一个肮脏的麻瓜那样趴到地上去找?你的魔杖是干什么用的,你这个废物大草包!”
这突如其来的怒吼让奥格登连忙开口试图劝阻,然而这时梅洛普已经把罐子捡了起来,她在听到了父亲的怒吼之后面色红一块白一块的,这让她抓着罐子的手一松,那罐子又摔在了地上。
她战战兢兢的掏出了魔杖,指着罐子慌张的轻声念了一句咒语,那罐子就蹭的一下撞在了对面的墙上裂成了两半。
坐在火炉旁的莫芬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嘎嘎大笑,而冈特则尖声大叫了起来:“修好它!你这个没用的傻大个儿!修好它!”
这家人古怪的表演处处都透着一种让人不舒服别扭之感,这里不像是一个家,反而像是一座住着扭曲人影的囚笼。
这里没有丝毫所谓‘爱’的痕迹,至少对梅洛普而言,是这样的。
奥格登帮忙修好了罐子,但梅洛普没有出声,她沉默的将罐子摆好,随后贴在了炉子旁的墙壁上,似乎想要和墙壁融为一体。
“冈特先生,”奥格登在处理了这些事情之后再次开口,“正如我刚才说的,我此行的原因是——”
“我第一次就听明白了!”冈特怒气冲冲地开口,“那又怎么样?莫芬随手教训了一个麻瓜,那又怎么样?”
“莫芬违反了巫师法。”奥格登严肃的开口,他并没有被冈特的模样给吓到。
“莫芬违反了巫师法。”冈特模仿着奥格登的声音开口,但是拖腔拖调的,透着一股子傲慢,在一旁的莫芬也在这时嘎嘎大笑了起来。
“他给了一个肮脏的麻瓜一点颜色瞧瞧,怎么,如今这算非法了?”
似乎还沉溺在某个悠远时期的冈特并不认为自己是活在现在的,他不屑的开口让奥格登掏出了一小卷羊皮纸。
“对,恐怕是这样的。”
“这是什么,给他的判决?”
“传唤他到魔法部接受审讯——”
“传唤!”冈特粗声粗气的打断了奥格登的话,“传唤?”
“你以为你是谁啊,竟敢传唤我的儿子?”
“我是魔法法律执行队的队长。”奥格登毫不畏惧的平静开口。
“你以为我们是下三滥啊?”顿时就被激怒了的冈特尖叫着说,一边逼近了奥格登,一边用发慌的肮脏手指戳着他的胸口,“魔法部的一声召唤,我们就得屁颠屁颠的跑过去?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你这个龌龊的小泥巴种,嗯?”
冈特挥舞着手,他露出了中指上的一枚古朴的黑宝石戒指,这戒指的出现让邓布利多不由得向前迈了一步,但很快,他又站到了罗恩的身旁。
“对您很重要的东西?”罗恩明知故问的开口,一旁愤怒的表演并没有什么乐趣所在,那只是一个满脑子都是纯血纯粹观念的疯老头子的胡言乱语。
“那是冈特家族的戒指。”
邓布利多沉默了一下,就在这时,冈特喊出了一个人名。
“——宝石上刻着佩服利尔的纹章呢!”
“死神三兄弟?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时我和哈利查找隐形衣来历的时候,看到过这个名字。”
“对,没错,隐形衣、老魔杖....”邓布利多亮了亮他的接骨木魔杖,随后又指了指那颗戒指,“复活石。”
“看来已经被伏地魔改造成了魂器对吧。”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因为伏地魔出生在孤儿院,但是霍格沃茨不会给小巫师们念睡前故事。”
邓布利多笑了,伏地魔对巫师世界的了解,远比他自己所认为的要少得多得多。
“我也认为他并没有发现这石头的秘密,至少是在他拿到了这个戒指的时候,我想他是没有发现的。”
在他们说话的这个时候,冈特正在扯着她女儿脖子上的项链给奥格登看,金色的链子上挂着一个沉甸甸的挂坠盒,上面有着一个精美的浮雕小蛇,还有一个s的字母。
奥格登阻止了冈特哪怕要勒死自己女儿都要向他展示那些名为古老、尊贵、传承悠久的冈特家族的荣耀,因为这些并不能说明什么,这种属于纯血的扭曲的高傲在现如今的世界一点用处都没有。
一阵叮叮当当的铃声和嘚嘚嘚的马蹄声打断了屋子里的争吵,响亮的说小声从一个敞开的窗户里传来。
通往村子的小路很显然距离这房子很近,或者说是挨着房子的。
冈特愣住了,他侧耳倾听,眼睛瞪得大大的,而莫芬嘴里也发出了一阵嘶嘶声,他的脸上露出了贪婪的表情,而在一旁被遗忘的梅洛普,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
“天哪,多么煞风景的东西!”一个姑娘清脆的声音被所有人听闻,“汤姆,你父亲就不能把那间小破棚子拆掉吗?”
“那不是我们的,”一个年轻人的开口说道:“山谷的另一边的东西都属于我们家,但那座小破房子属于一个叫冈特的老流浪汉和他的孩子们,那儿子疯疯癫癫的,你真该听听村里人是怎么议论他的——”
这些麻瓜的话语似乎激怒了莫芬,但在他跳起来之前,冈特用嘶嘶嘶的蛇语警告了他:“坐好了别动!”
“汤姆,”那姑娘的声音伴随着铃声再次出现,“我不会看错把,难道有人在那扇门上钉了一条蛇?”
“对啊,你没有看错,”叫汤姆的年轻人回到道:“肯定是那儿子干的,我对你说过,他脑子不太正常,别看他了,塞西莉亚,亲爱的。”
随着叮叮当当的铃声响起,马蹄声也渐渐的远去。
“亲爱的。”莫芬看向了梅洛普,用蛇佬腔小声的说道,声音里透着一丝嘲弄和揶揄,“他管她叫亲爱的,看来他是不会要你了。”
梅洛普的脸上瞬间化为了无血色的煞白,如果不是靠着墙,她肯定会摔倒在地。
“怎么回事?”冈特用蛇语厉声发问,他的眼睛看着儿子,随后又瞪着女儿,“你说什么,莫芬?”
“她喜欢看那个麻瓜,”莫芬盯着她的姐姐,脸上露出了一种恶毒的表情,“每次那个麻瓜经过,她都在花园里隔着篱笆看着他,是不是?昨天夜里——”
莫芬不顾梅洛普哀求的摇头,他毫不留情的开口继续:“她站在窗户外面徘徊,等着看那麻瓜骑马回家,是不是?”
“在窗户外面徘徊,等着看一个麻瓜?”冈特小声的开口,他的语气里透着一种不可置信。
“这是真的吗?”那不可置信转为了一种无法熄灭的怒火,冈特阴沉沉的开口,向着惊恐万状的女儿逼近了一步,“我的女儿——萨拉查·斯莱特林纯血统的后裔——竟然追求一个肮脏的、下三滥的麻瓜?”
“你这个可恶的小哑炮!你这个龌龊的败类!”
在莫芬嘎嘎大笑着炫耀着他教训了那个麻瓜的时候,冈特扑了上去掐住了梅洛普的脖子,似乎想要捏死他的女儿。
一场混乱的战斗开始了,奥格登阻止了冈特继续伤害梅洛普,但他也被一阵乱七八糟的恶咒给撵出了屋子。
周遭的世界开始了变化,但他们并没有退出冥想盆,而是进入了一个同样被凝固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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